她的戀人固然好,但是人家是白富美,自然有很寬廣的選擇範圍。
她還沒想好怎麼處置他,此時見了他那個無知無覺的樣子,心下不知怎地,湧上了一陣氣不過。
他渾然不知,抱着杜飛問她:「我們待會兒去吃什麼?」
庭萱放下了她那托特包,換了個淘來的一百塊錢紫色毛毛包包,把手機鑰匙紙巾丟到裏面,回身說道:「我想吃麻辣燙。」
塗山璟一愣,瞧着她的臉色,沒看出她是生氣還是在外面不開心了。自打他剛來那次吃了隔夜菜和麻辣燙壞了肚子,她再也沒給他吃過麻辣燙。
庭萱見他和杜飛一樣,睜着烏黑的眼睛看着她,心裏有點軟,追加了一句:「有骨湯的,你可以吃不辣的。」
之前當丫鬟伺候他伺候了那麼久,吃的用的都算他賞賜來的,有什麼想吃的也不能去吩咐塗山府小廚房做,只能期盼着今天的菜色剛好是她喜歡的。
想到這裏,她決定小小報復一下這個資本主義地主階級大財主,畢竟她是平等自由的現代人,穿過去給他當丫鬟當了那麼久,沒少吃苦。
附近有家麻辣燙的小店,可以帶着寵物進去,於是她圖省事一樣讓他把杜飛也帶着,吃完飯回來時順便就遛了。
塗山璟坐在熱氣騰騰的小店裏,店裏面辣椒和麻油的氣味讓他打了個噴嚏。
惶惶然地用胳膊掩住了嘴沒讓飛沫噴出去——這也是她的教導。她這兩天一直都不太對勁。難道……她看到剛才他和別的女子在一起,拈酸吃醋了?
他思索着,看她夾起一根沾滿了紅油的綠葉菜,放到了嘴裏。
她辣得直抽氣,「嘶」了一聲。
他趕忙把花生露遞了過去,又輕聲囑咐道:「這個解辣,但是有點涼,你慢慢喝。」
庭萱反被他伺候了一下,心裏氣兒順了些,於是抬頭給了他一個笑臉。
他得了這難得的一笑,也翹起嘴角回應了一下,心裏的忐忑漸消,垂了眼睛笑眯眯地吸溜了一口骨湯。
兩人吃完,交了錢去小區裏面遛狗,塗山璟和她說道:「小萱,我查了,網上說失眠做噩夢有可能是精神太緊張了。」
庭萱聽他還自己私下搜索了,心裏又軟了些,看着杜飛一扭一扭的小屁股,「嗯」了一聲。
塗山璟又道:「是不是你年後上班太累了?要操心的東西太多了,可能緊張焦慮,或者是……」
庭萱聽他支支吾吾地,抬頭看他,問道:「或者是什麼?」
塗山璟眨了眨眼睛,睫毛在眼下撲出兩道暗影:「我不知道,但是在我們那裏,也有可能是受了驚,撞了邪,需要壓一壓。」
庭萱想着,可不是邪門麼,莫名其妙地碰見只黃鼠狼問她話,然後她就穿越了,還被扎了心,回來以後他又穿過來了,若不是有玄學,那她簡直要疑心這一切是不是自己精神分裂出現的臆想和幻覺。
想到這裏,她抖了一下,隔着袖子捏了捏塗山璟的胳膊。胳膊細細的,骨頭很結實,有着一層薄薄的肌肉,若是幻覺,那也太逼真了些。
塗山璟見她突然上手摸他,有點不知所措,但是這幾天又實在沒挨着她的邊兒,所以他像渴求撫摸的杜飛一樣,挨過去給她摸。
可惜她只捏了兩下就鬆手了,問他:「那……你知道什麼法子嗎?辟邪驅魔的那種?」
塗山璟點點頭:「驅魔……沒到那個地步,辟邪的話,我倒是知道一些手段。」
庭萱其實還心有餘悸,不知道今天晚上能不能睡得着,聽他這麼說,抬頭看向他:「那行,晚上你幫我施展一番,要是能睡好比什麼都強。」
等他們遛完狗回了家,塗山璟蹲下擦狗。庭萱先去洗了手,出來以後餘光里看到窗外燈火闌珊,忍不住走過去呆呆地凝望着那絢爛。
塗山璟洗過了手,也走過來,在她身後輕聲開口:「在看什麼?」
庭萱喃喃地回了句「沒什麼」。她只有看到那萬家燈火,才有回到了現代的實感,不然她總會一時晃神兒分不清。
塗山璟讓庭萱把他們元旦做的那條手串找出來,把手串戴到她的右手腕,他把她的手腕貼到自己的額頭,閉着眼睛念念有詞。
庭萱不敢打斷他,只定定地看着他。
他念完,親了一下她的手背,放下她的手腕叮囑她:「沒有靈力,我不知道這清心訣能起多大作用,不過聊勝於無,看看有沒有效果。運氣左進右出,這次是要吸走邪氣,所以切記要戴在右手上,去洗手間前記得摘下,不能戴着進去。」
庭萱手一顫,聽着玄乎乎的,但是他是古人他會修煉他說的算。
她看他又拿了個剪子,用她單位過年發的禮品的包裝紅布裹上,又念了些什麼放在她的枕頭下面,回身對她說道:「這可以剪夢,你晚上要小心不要碰到劃了手。」
庭萱連連點頭,看他還挺有那麼一回事兒的,不是個得道高人也算個散仙,雖然靈力盡失,但是招式還在,估計多少能管點兒用。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晚上庭萱和家裏視頻了一陣子,又給杜飛梳了梳毛兒,把過年回來以後還沒來得及收拾的東西都收拾了一遍,自覺心情也放鬆了,體力也消耗了,環境也舒適了,處在一個很好的可以迎接睡眠的狀態了。
她像要參賽的選手似的,拿着從陽台取下來的新洗好的枕套,站在臥室門口對塗山璟一握拳:「我要睡覺了,晚安!」
塗山璟一晚上沒落着和她說幾句話,此時便坐在沙發上抬起眼,鄭重地向她點了點頭:「加油。」
庭萱笑笑,沒想到睡覺這樣尋常的本能,有一天也需要她加油才能完成,但願今天借他施展的那一套能睡個好覺,做個好夢。不,不做夢最好,她最近夢到的過去都不是什麼好的回憶,哪怕是好夢,她也怕夢中急轉直下,突然就把她拽入可怖的深淵。
她點了一個香薰蠟燭,平躺了一會兒,在莓果的香氣中感覺到了一絲困意襲來,夾滅了燭芯,她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塗山璟在外面沙發上坐着,他有心想要守一守,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什麼邪祟。他本來還擔心麻辣燙讓自己吃壞肚子,但是這家小店雖然小,卻顯然沒有連鎖的科技加狠活兒的預製菜和料包,都是新鮮現煮的,所以此時他沒有什麼問題。
這世界雖然也有靈異事件,但是他看那電視裏最終都是被科學解釋了的,並沒有他那個世界那些法術靈力的,鬼神之說自然也變成了傳說,沒有人真的看見過。
但是自己的到來,就正是一個很好的反例。他目光炯炯,端端正正地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若不是失了靈力,以他的天生靈目,自然能看破一切上門來的邪祟。可惜現在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除了視力好點兒,聽力靈點兒,與一般的人類男子並無太大區別。
好歹還剩了一身純陽之氣,不知對方會不會被鎮住,他一邊在腦中回憶起以前粗略瀏覽過的神鬼狐精書籍,一邊暗暗地想道。
早知道,細細看一看好了,不至於書到用時方恨少,除了沒有靈力注入的口訣和祝福,只剩一副身軀。
不知過了多久,他聽見臥室里庭萱又出了動靜,這次像是在求饒。
他屏息凝神,走到臥室門口,輕輕推了開來。
庭萱把被子踢了開,露出穿着睡褲的腿。她光着腳,纖細的腳踝映入塗山璟的眼帘。
喜歡長相思之塗山璟穿今:租屋藏嬌狐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47s 4.067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