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老道我也就卻之不恭了,小年,你就替我敬沈老闆一杯酒。」
「沈老闆,多謝援手,此情容日後相報。」
「好說好說。」
我連忙端起酒杯,和沈老闆隔空喝了一個。
讓人難以置信,我幾乎都要懵逼了,師父啥時候認識這麼牛逼的人物?
那個私人會所我查了,絕對的高檔場所,一般人根本進不去,居然是他手下小兄弟的產業。
沈老闆十分穩重,說起話來也有條不紊。
「初年啊,我聽說你前段時間在鄭老六手下做過事?」
我聞言一驚,這事兒我只和師父說過,知道的人也不多,難不成是師父告訴他的?
「這· · 您見笑了,也是一時· · 」
我見自己老底被沈老闆掀了,當即也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
沈老闆看出我有些窘迫,於是說道:「哈哈哈哈,不用緊張,說起來啊,姓鄭的也算是個梟雄,我沈流光看得起的人不多,他算是半個,只可惜晚節不保,初年,以你的本事在他手下,倒是埋沒了,以後有事,儘管找我。」
說完,我和沈老闆又喝了一個。
酒席間,我得知沈老闆其實很少在國內走動,目前生意的重心是香港還有歐洲和東南亞一帶。
但在國內也是很有影響力的人物,黑白兩道都要給他三份薄面,只是比較低調,不怎麼拋頭露面。
我驚訝於師父會認識這樣的大佬,但想想也是,師父走南闖北幾十年,認識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偶爾有一個兩個後代發達了也是情有可原。
喝了幾杯酒之後,酒席上的幾個人先行離場,不過他們原本也就是陪酒的背景板,有沒有都無所謂。
到了晚上十一點,整個二樓就只剩下了我,師父,沈老闆,黃秘書,還有一個沈老闆的助手,看起來斯斯文文,白白淨淨,但瞞得了別人卻瞞不了我。
我一眼就看出他眼裏的神光,也是個修行的同道,只不過他全程沒怎麼說話,我偶爾和他對視兩眼,他也是還以人畜無害的微笑。
現在留下來的都是自己人了,沈老闆脫了西裝外衣,扯了領帶,整個人也鬆快了一些。
「馬叔,我這些年不怎麼在國內走動,但耳朵還算靈光,你們說的那個人我聽過,是有一號,據說不僅會放蠱,還會一些南洋邪術,很多明星也都是找他請佛牌和屍油,關於他的資料也很少。」
沈老闆說道。
師父咯咯一笑:「麻煩你了流光,老道士心裏有譜。」
二人相視一笑,其實接下來我們也沒說什麼,只是簡單地吃吃喝喝。
到了十二點左右,沈老闆去休息了,黃秘書則安排我們在客房住下。
第二天一早,我剛起來,就被黃秘書帶去吃早飯。
剛到餐廳,我就看見師父已經端着盤子吃的滿嘴流油了。
我昨晚喝的不少,吃的卻不多,這會兒也餓了,夾了點培根麵包和兩個太陽蛋坐下來吃。
「怎麼不見沈老闆?」
黃秘書切了一塊香腸,送進嘴裏:「董事長三個小時前已經上了去加州的飛機,他讓我留下來負責照應二位。」
我一聽頓時覺得有錢人其實也不是那麼好當的,昨晚剛喝完酒,今天一早就要趕飛機。
要麼老話說:「鐵甲將軍夜渡關,朝臣待漏五更寒,山寺日高僧未起,看來名利不如閒。」
吃完了飯,黃秘書送我們去了機場,並給我們留了電話:「二位放心,二十四小時開機,有任何事情打這個電話,這是機票,到地方之後,再打這個電話,會有人招待二位的。」
我拿着電話號疑惑道:「黃哥,你不跟我們一起?」
黃秘書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是文職,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跟二位待在一起,怕是要拖後腿,我就負責給二位掃尾就行。」
我點點頭,「也好,黃哥,那咱們回頭再見。」
和黃秘書作別之後,我跟師父上了飛機。
大概一個小時之後,我們出了機場,我伸了個懶腰之後,拿出黃秘書給我們的電話。
「喂,系江大系嘛?喔系楊通,森(沈)大哥給喔講了喔,你們往旁邊走,那輛路虎就是偶滴車啦。」
楊通的口音很重,像是香港那邊的人,普通話水平簡直比格桑寨的彝家人還差,聽得我都有點倒牙了。
不多時,我們果然看到一輛路虎停在路邊。
主駕駛上下來一個乾瘦乾瘦的中年男人,見我們來了,小跑着就過來了。
要不說人家能開路虎呢,就這幾步跑的,讓人看着都舒坦。
「系江大希活(和)馬爺嘛?」
「楊· · 楊哥,這是我師父,麻煩您了真是。」
我和楊通握了握手。
「哎~系森(沈)大哥滴客人,就系偶滴朋友,別這麼闊(客)氣啦,我姓楊,瞳孔滴瞳。」
我這才明白,原來不是楊通,是楊瞳。
「來來來,上車啦。」
楊瞳把我們招呼上車,說道:「二位的系(事)情偶都知道啦,都怪偶啦,那個會所,偶系交給偶表弟打理的啦,要系知道他用來招待折(這)種人,偶系打死也不敢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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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瞳是個話簍子,長短話不夠他說的。
他自述祖上是山西人,上個世紀中期,他爺爺和父親逃難去的香港,在碼頭上當苦力,拳頭打天下,後來幾經周折,這才安家立命。
大概聽楊瞳白話了一個小時,我們才到了會所。
那是一棟環形建築,面南背北,中間有一座噴泉,共有六層,位置也較為隱秘,不在市中心,而是在開發區外圍的一片人氣低迷的商業街。
楊瞳帶我們開車從很遠的一個地下車庫入口進去,在裏面繞了好幾圈才到了一個隱蔽的入口。
車子停好之後,楊瞳帶着我們上了隱藏式電梯,那是一個暗門,在一面消防櫃後面,不是知情的人很難發現。
到了這一步,我和師父對視了一眼,心說這富人都這么小心?
電梯最終停在了頂樓。
楊瞳說這是他的私人辦公室,即便是鉑金VIP也不被允許上來,這裏可以放心說話。
「楊哥,你認識我們說的那個人嗎?」
坐下之後,我接過了楊瞳遞過來的半杯洋酒,問道。
楊瞳緊跟着給師父泡了一杯茶,「來,馬爺。」
「小江大系,雷(你)港(講)類個人啊,我確實認系啦,但也只是見過兩次,我不怎麼在大陸活動的啦,偶記得,他叫· · 對啦,姓金,叫金宵,很奇怪的名字。」
師父抿了一口茶說道:「那你知道他多大歲數了嗎?」
楊瞳一愣,說道:「這個嘛· · ·偶真系不太清楚啦,不過哦,我想最少也有五十多歲啦,而且哦,很奇怪的是,這個傢伙,十年前就長這樣的啦,我也是聽別人港(講)的不知道系不系真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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