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葉馨表示Y現在被另外一個大老闆看上了,接了一個電影通告,雖然是女三,但是戲份也很多,目前正在劇組。
聊到最後,葉馨還誇了瓦苦一頓,這小子一直在當Y的保鏢,而且有幾個老闆看上了他,正在想辦法挖他呢。
葉馨最後更是直接把電話給了瓦苦。
瓦苦一接過電話就十分激動地喊道:「阿江哥!你可算有消息了!我都擔心死你了!」
我掏了掏耳朵笑道:「你小子要把我吵聾了,行了,我這沒事,剛回來,你在那邊好好干,有啥事就給我說。」
瓦苦和我沒說幾句,就被Y喊走了。
葉馨把電話接了回來,和我約定兩個月以後Y的戲份完成之後一定要抽時間請我吃飯。
我應付了幾句也就掛了。
在宿舍里等了一個多小時,沈見山和包如龍回來了,卻唯獨不見劉天放。
倆人見我回來也很高興。
我問及劉天放怎麼不在。
包如龍說道:「別提了,你們倆真是一個德行,你前腳剛走,天兒哥後腳就顛了· · · · 」
包如龍沒說完,沈見山補充道:「你不知道那天有多大陣仗,三輛大奔停下來,七八個黑西服上來就把天哥帶走了,我們去問導員,導員交代我們不要亂傳,這件事連校長都不敢幹涉。」
包如龍又說道:「我聽說奧,天兒哥家裏有點來歷,在京城有一號,天兒哥是跟家裏鬧翻了,才跑出來上的大學。」
我聽得迷迷糊糊的,天兒哥家裏還有一號?
這孫子連廁紙都蹭我的,從來沒買過。
我每次買一提,放在柜子裏。
我又不常在宿舍待。
每次一回來,就剩個膠袋了。
我還是有些不放心,掏出手機給劉天放打過去,結果顯示關機了。
這件事只能暫且放下。
我們仨把趙飛喊上去外面夜市上喝酒擼串,晚上又去蒸了桑拿,第二天中午才回學校。
這段時間唯一要緊的事情就是期末考試了。
我們宿舍里學習最好的包如龍,這小子每次跟我們一塊玩一塊逃課,可是次次考試都是全班前五,而且還沒見他怎麼複習過。
有時候啊這人和人就是有這麼大的差距,比人和狗的差距都大。
接下來一周我強迫自己在宿舍複習,還拉着包如龍和山子研究作弊方案。
這次之所以這麼緊張,實在是因為我曠課太多了,雖然有打過招呼,但也不能連期末考試都不參加。
萬一這事被捅到我爸耳朵里,免不了要把我打個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想想都疼。
好在期末考試還算順利,幾個監考老師都是老油條了,看的松,我們連小抄帶傳答案的,總算是應付了過去。
轉眼就是放假的日子了。
包如龍和山子約定好先回家待幾天,回頭去天津找山子玩,我說家裏有事,到時候再說,要是有空就去。
秦子嬰還是留了下來照看秦子裳,不過最近阿娜總是和他形影不離的,多半是有姦情,我也沒多管,只是把這次Y給結的尾款還有追加的十萬塊錢分給他一半,約定好了開學再見。
這次一個人回家總還是有些觸景生情,看着人潮洶湧的火車站,我買了一張軟臥,坐上了火車,在車廂連接處抽煙。
每次安靜下來之後,我總能回想起當年和張芊芊一塊坐火車來的場景。
所以即便我現在有錢了,還是會選擇坐火車。
簡要截說,路上沒有什麼事,下車之後我接到了老爸的電話,說我表哥就在火車站外等我呢。
我一聽說是表哥來接我,心裏還是有些激動的。
算起來我們已經有好幾年沒見了,聽說他和他老爸去外地做生意了,而且這兩年乾的不錯。
果然,一出火車站,我就看到了一個穿着黑色寬鬆襯衫,把下擺塞進褲子裏,戴着墨鏡,梳着狗舔似的側背頭,頗有一股二流子氣質的男人。
「小年!這兒!!」
表哥李萬倉比我大一歲,從小就是個不讓人省心的主。
六歲下河摸魚差點讓淹死,八歲掏鳥窩差點掉下來摔死,十歲跟人去抓兔子,八個人抓到了一隻兔子,他愣是把那七個人忽悠的空手而歸,自己拎着兔子回家了。
十三歲開始打群架,下手又黑又狠,連高中生都怕他。
十六歲偷看女生上廁所被教導主任抓住勒令退學,家裏賠了八百塊,又給他轉到我們縣上上學。
從那時候起我和表哥經常見面,他經常帶我逃課去外面玩。
而且換了地方之後,他也沒有任何收斂,不是到處勾搭漂亮的女孩就是跟人家打群架,甚至還公然在學校售賣香煙。
基本上我們那一片的幾個中學沒有人不知道六中有這麼一號人物。
後來見我打架很厲害,表哥更是直接把我納入麾下成為他手下金牌打手。
作為回報,各種光碟雜誌,還有香煙啤酒這一類的東西我從來沒有自己掏過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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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這個人自小具有很強的經商頭腦和反叛氣質,但同時也古道熱腸,而且手底下十分有分寸。
很多人都是被他打服了之後,再收編的。
實際上,他和我說過,他最崇拜的是古代的遊俠,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到了高二那年,他撞見一個隔壁班的男生晚上放學在小巷子裏欺負一個拾荒的老奶奶,搶走了她的錢。
表哥並沒有當場動手,因為那個男生家裏條件非常好,周圍通常跟着三四個狗腿子,他那天孤身一人當場動手不是上策。
他默默跟在那個男生後面,趁着男生要回家,狗腿子也都走向不同道路的時候,從後面一個悶棍就把男生打翻了,把錢搶了回來,還給了那個老奶奶。
結果這事最後還是沒兜住,那個男生動用了家裏的關係把我表哥弄退學了,又賠了很大一筆錢才了事。
後來表哥他爸,也就是我二舅沒辦法帶着他去外地做生意。
這幾年我們鮮少有聯繫。
看着表哥戴着手錶金鍊子,開着本田,我知道他這是賺上錢了。
見我過來,表哥直接拿出一包華子遞給我,把墨鏡一摘:「你小子現在怎麼這麼壯了!怎麼樣,談對象了嗎?不會還是個小處男吧?」
「別瞎說,咱談過的對象能從慶陽排到長安大街!」
我強行掩飾道。
表哥壞笑道:「是嗎,我怎麼聽說你小子讓那個老張家的閨女給甩了?」
這話一出我就知道了,肯定是我媽告訴他的。
至於我媽怎麼知道的。
肯定是張芊芊告訴她媽的。
這兩個家庭婦女沒事就湊在一塊東家長西家短,我們倆這點事家裏肯定都知道了。
「行了,趕緊上車,太爺那邊就等你了。」
就在我出神的時候表哥招呼我上車。
當天下午三點,我們回到了村子裏。
好傢夥,人山人海啊,我就看到家門口停了好幾輛車,親戚朋友來了一大幫子。
表哥把車停出去老遠,下車之後,我們一邊往家裏走,表哥一邊跟我說:「這次太爺過大壽,不光是咱們家,縣裏和市里也很重視,尤其老爺子以前的那些老戰友還有幾個健在的,這次也會派人來賀壽,這次要連辦三天,你瞅瞅這些,這才來了一半。」
我們家門口已經被圍的水泄不通,各種各樣的人都有,有的是親戚,有的是朋友,還有請的做大席面的團隊。
這些年我們家狀況還算不錯,聽說我爸他們分廠和市裏的總公司合併了,他也跟着升職加薪。
還有我幾個伯伯和小叔也都混的人模人樣的,就連我媽那邊的親戚聽說現在也都有了起色。
和我小時候相比不可同日而語。
我和表哥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有些人我認識,有些我可就想不起來了。
「喲!這不小年兒嗎!我是你表姑的小叔子啊,你百日宴那年我還抱過你呢,一轉眼這麼大了!」
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朝我樂呵呵的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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