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這個意思,同學,麻煩你先鬆開他,這樣,我給你包個一千塊錢的紅包,希望你讓我們過去,咱們別把事情鬧大了。」
能幹經紀人的無一不是人精,眼見硬的行不通,那就用軟的。
此時,男子的手腕已經開始發紫了。
「一千塊錢,你打發叫花子呢?我漱口都用鐵觀音,哪個要你的臭錢,趕緊走人!」
我鬆開了男人的腕子,經紀人識趣的開車離開,並沒有多說什麼。
當時網絡還不發達,如果換做現在的話,這短短的幾分鐘絕對會被好事之徒拍下來,然後在一天之內佔據各大平台的熱搜榜。
我又等了兩分鐘,小黃秘書才姍姍來遲。
大概半個多小時後,我們到了粵富樓門口。
此時的粵富樓早已今非昔比,陳之舟收購了隔壁的兩家店面,中間打通,規模擴大了三分之一。
而且趙建民,曾萬福,陳之舟三人不知受了哪位高人的指點,還在不久前成立了一家公司,旗下涉及餐飲,酒店,裝修等等行業,規模還不小。
門口,我剛下車,還沒抬腳進去,一輛黑色豐田就停在我面前,經紀人和被我把手腕握紫的男人率先下車,林韻南在二人的簇擁下也從後座下來。
三人見我俱是一愣,我也同樣有些吃驚。
不等我說話,經紀人搶先開口道:「這位同學,不至於吧,追到這裏來了?你要是真的缺錢的話,不如我再加一點,五千,我們家南南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麻煩你不要搗亂。」
粵富樓門口人來人往,其中不乏有權有勢的人物,門口還杵着六個保安,我們這邊一說話,他們立馬側目過來。
「馨姐,別和這種人糾纏,我早看出來了,不就是想要錢嘛,裝的跟二五八萬似的。」
男人打定主意我不敢在大庭廣眾下對他動手,於是說話的聲音故意放的很大,讓過往行人都能聽見。
林韻南略顯焦急的看了一眼手錶,不耐煩地低聲道:「馨姐,給他錢,叫他走吧。」
被稱作馨姐的經紀人點點頭,從手包里隨手拿出一疊人民幣,並塞到我的手裏:「同學,我身上就這麼多現金了,多不多的你擔待着吧,如果後續還有什麼需要去醫院檢查的話,你拿着我的名片,可以給我打電話,真的別糾纏我們家南南了。」
我拿着手裏的幾千塊錢,有些錯愕,心裏不禁感嘆道:「有錢人都這麼能給自己加戲嗎?」
見我拿着錢無動於衷,男人還以為我貪得無厭,「我說你這人是不是有點太無賴了,看清楚了,這是什麼地方,還想訛人啊?」
我黑着臉瞪了他一眼:「怎麼?腕子不疼了?」
男人退後了半步,有些惶恐地低下了眼睛。
林韻南先是翻了個小小的白眼,然後故作大度的從包里拿出一張照片還有一隻馬克筆,緊跟着十分熟練的在照片背後潦草的畫了幾筆,最後把照片也交到我手裏。
最後還十分語重心長地對我說道:「同學,如果你是想認識我的話,咱們都是一個學校的,以後還會有機會的,你這樣做不僅妨礙了我的工作和生活,也妨礙了人家酒店做生意,如果待會兒人家保安出來趕你,我也沒辦法了,你先請回吧。」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把簽名照和現金交回到了馨姐手裏,至於面前的林韻南,我直接選擇了無視。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同學你這是什麼意思?」
馨姐也徹底無語了。
此時男人在一邊咋呼道:「小朋友,私生飯我見多了,你這樣的我還真是第一次見,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不纏着南南?」
此時酒樓門口過往行人無不對我們注目,就連門口的幾個保安也都蠢蠢欲動。
其中更有不少人對我指指點點。
恰好此時小黃秘書停好車過來,見我站在原地和馨姐幾人對峙,還以為惹出了禍,急忙快走幾步趕上前來。
「出什麼事了· · · 哎?這不是林小姐嗎?您三位這是?」
小黃說到一半才認出我面前的林韻南。
「您是曾總的秘書黃小姐是吧?」
馨姐一見小黃秘書,原本苦哈哈的一張怨婦臉瞬間有了笑模樣,連連和小黃秘書握手。
「您看,咱們跟曾總他們約好了,結果這個人一直糾纏着我們南南,您看能不能讓陳總幫幫忙解決一下?」
此話一出,小黃秘書的表情瞬間凝固,並緩緩扭頭看了一眼我,我苦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小黃秘書和我算是打了不少交道,也清楚我的本事,旋即立馬鬆開了馨姐的手,並說道:「馨姐,南南啊,咱們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這位也是曾總和陳總的客人,江初年,江大師。」
「什麼大師?他不是個學生嗎?和我們南南一個學校的。」
馨姐詫異道。
正在此時,陳之舟和趙建民在幾個保安的前呼後擁下出了酒店。
「小年!還真是你,他們一說我就知道是你來了,咋不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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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建民離着好幾步遠就沖我喊道。
「趙叔,您和陳叔咋還親自下來了?」
二人沒幾步就到了且近。
「林小姐,黃小姐您看巧不巧,本來是想介紹你們認識的,沒想到啊,你們自己就先打了照面了,來來來,小年,林小姐,咱們樓上一敘!」
陳之舟是個混跡服務業一輩子的人物,心明眼亮,從微妙的氣氛就能判斷出個大概,為了不影響生意才說了個場面話。
馨姐不可能看不出眉眼高低,當即乾笑了兩聲,含糊地應了兩句之後,急匆匆帶着林韻南和男人一同進了酒店。
我和趙建民走在了最前面,他忽然在我耳邊低聲道:「待會兒那個老闆不好惹,小心行事。」
我聽到這話,心裏疑惑不已,還以為是我耳背聽錯了,但隨即又從趙建民的眼神中確認了那句話的確是真的。
等進了三樓的雅間,我才發現曾萬福已經在裏面和幾個地中海大老闆喝得面紅耳赤了。
「小年!你咋才來啊,來來來,我給諸位引薦,這是我的大恩人,江初年,要不是小年啊,也就沒有我們老哥仨這公司· · · 」
「曾叔,曾叔,言重了· · 」
我和曾萬福一唱一和的同時,交換了一下眼神。
就在我被曾萬福拉着介紹給眾人的時候,林韻南和馨姐幾人也陸續入場。
曾萬福招呼眾人落座之後,開始一一介紹席面上的眾人。
介紹了一圈之後,我才發現,今天桌子上坐的那幾個老闆基本都是各行各業的大人物,其中兩個還都是着名娛樂公司的大佬。
按理說以趙建民老哥仨的實力,雖然已經算是富豪了,但在這幾位面前還是相形見絀了點。
所以我想不明白,為什麼他們會摻和到娛樂圈當中來。
「林小姐啊,你放心吧,這個,我們小年呢,別看和你是一輩人,那實打實的本事可不是蓋的,你的事兒就包給我們小年就行了,這樣,你們二位喝一個,就算是認識了。」
曾萬福顯然有些上頭了,把我捧得是天上有地下無,加之陳之舟和趙建民也在一邊起鬨。
「我和林小姐剛剛就已經認識了,她還給了我一張簽名照呢,馨姐更是直接塞給了我好幾千塊錢呢,是吧?」
我冷眼看着林韻南,此時明白人都能聽出來我語氣不善。
之所以要把這層窗戶紙捅破,我倒不是要駁曾萬福老哥仨的面子,相反,我是為了先讓在場的其他人知道我並不是個好拿捏的,不是幾杯酒,三兩句好話就能糊弄過去的軟柿子。
這個道理倒不是我自己悟出來的,而是劉天放提點我的。
他說我之前接活的時候,表現得太隨和了些,曾萬福幾人沒見過什麼大世面,見我漏了兩手就佩服的不行了,但如果以後有機會碰見大人物的話,該拿的架子,一定要拿,而且要拿的穩,該軟的時候要軟,但該硬的時候一定要硬。
果然,此話一出,場面上的氣氛驟冷,幾個大老闆的目光也都若有若無的瞥向林韻南。
「小南,怎麼回事兒啊,還不快給江大師賠禮道歉。」
其中一個四十來歲,略顯富態的三角眼男人單手扣了扣桌子,發出清脆的敲擊聲,沉聲說道。
林韻南眸光中閃過一抹驚恐和懼意,緊跟着雙手微微顫抖着端起了一杯紅酒,朝我彎腰說道:「江大師對不起,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唐突了您,我自罰一杯。」
喝完之後,我點點頭,示意林韻南可以坐下了。
倒不是我消氣了,只是覺得沒必要跟個女人一般見識。
就在我準備輕描淡寫地把這一篇揭過去之時,又是兩聲扣桌子的聲音響起。
我扭頭看向那個老闆,他眼底泛出凶光:「過來。」
只是淡淡的兩個字,林韻南便渾身一震,緊跟着不敢有絲毫遲疑,朝着那個老闆走了過去。
「跪下!」
老闆厲聲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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