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差詢問。
兩陰差鬼神注視着面前威嚴金暈古袍身影。
「嗯。」
溫和、威嚴的聲線盪開。
「我答應會照顧好孩子,自然要照顧好,你們去請他們養這個孩子,由他們所撫養,自無人敢欺負,一生年幼時皆可妥當生活。」
聞言,兩尊陰差鬼神齊齊拱手行禮。
「謹遵城隍大人之命。」
言罷。
兩者消失在原地。
許宴平看着不哭不鬧的孩子。
雙瞳中有淡淡的功德光輝,望着一切運勢。
注視着…
一段時間後。
許宴平揮袖,一縷金色的光落向棺邊孩子的口袋。
旋即。
許宴平看着棚中一切,年輕女子勸慰孩童,有中年人為孩子懂事落淚,有人舉香拜祭,還有人在旁邊抒寫登記隨禮的名單,也有人在準備明天出殯的事宜,眾生百態,不外乎如此。
他將這一切收入眼底,
看了眼轉身離開。
踱步。
幾步間。
金色光暈紅底黑邊袍身影逐漸的隱晦變淡,直至消失不見。
這一切無人看到。
須臾間,身影消失後的前後腳時刻。
村口,有幾個人走過來。
他們這群人有男有女,年紀大概在23歲往上,他們都是戴着酷酷的墨鏡。
這樣的造型就讓人覺得……這群人神金!
村子內有人看到也注意到他們。
這些人走進村內。
他們遠遠就注意到這邊在辦喪事。
「這個村子好像沒見到怪異。」
「是沒見到,不過路上不是也有遇到一些嗎,你們注意了別因為蘇鳴報告的導致各種亂瞧亂看出問題。」
「那不會。」
「世上真的有城隍?仙神?」
「我怎麼就不信呢。」
「組長,我們要不要在這裏停留下。」
「嗯?」
一行人在交流,其中一個人提議。
「如果這個村子真的有城隍,按照蘇鳴報告,那麼這裏聚集這麼多人,怪異肯定會過來,指不定那些髒傢伙們會有害人的情況,那時候也許可以看看。」
提議停留的人說道。
聞言,領頭的青年微微點頭。
「你這話在理,那麼我們在這附近看看,我去添點白禮,當做是這個喪事的死者朋友或者別的什麼關係,好歹在這裏多觀察,不然我也不好意思待着。」
聽到這話。
其他人沒有不同意,這個組長就是總這樣文質彬彬、禮儀習俗怪多的,習慣了就好。
青年走過來。
他看着村口的訃告,臉上有愣神之色。
上抒寫有告示逝世年齡和名字等等,還有一些訃告的人是村委會集體。
「這麼年輕就離開了。」
青年嘆氣。
他領着眾人走進來。
這一行人戴着墨鏡,說實話很難不去惹人注意。
李振寧等村民都是看去,這群是什麼……神金。
「你好,我是柳文茵的朋友,是在這裏隨禮嗎?」青年微笑走到登記桌子這邊。
李振寧點頭微笑:「是的,你是文茵朋友嗎?」
「是的,我是,他們是我的朋友,跟我一起過來的,就我認識,隨禮我一個人隨禮。」
青年背了一個斜挎包,他打開一個口袋取出一萬塊錢:「不好意思,我沒帶紅包,你們這邊有嗎?」
桌邊的村民們看着那一沓錢。
包括李振寧在內,一眾中年、老年人都是低頭看了眼錢,又抬頭看向微笑的青年。
「……」
「……」
「……」
這禮,隨得有點大。
「有的,但是這個錢不好有紅包包,我給你折一個紅包吧。」
李振寧搖頭。
他拿出來一張紅紙簡單的做了個摺疊,也拿貼訃告的漿糊糊黏着紅紙,一個簡單的紅包就做出來了。
青年點頭接過來將錢裝起來。
「謝謝。」
李振寧笑了笑:「這沒什麼,你叫什麼名字。」
他說着指了指登記簿上的紙面,意思就是要寫名字。
「我姓姜,叫騰龍,龍騰九天的那個騰龍兩個字。」
青年笑道。
「好。」
李振寧點頭,旋即他將名字寫下來。
而旁邊的蔣二喜則笑着遞過來一個紅色小紅包,裏面裝了兩塊錢。
「好的。」青年微笑接過來。
他將紅包收起來,看着背後的組員:「這是一種這裏的習俗,算是嗯……怎麼說呢,喪事是一種始終不太好的事情,有的人會覺得這會沾染一些不必要的晦氣,而這個回禮2塊,就是代表了紅包驅除這些晦氣,大吉大利。」
「有些地方,這個錢拿到了得去剪頭髮。」
「這也是大部分南方都有的習俗。」
背後跟着的人有的恍然大悟,有的則是不在乎,不是沒禮貌的意思,而是他們早就知道這種事情,對此見怪不怪。
「你不是本地人嗎?」
蔣二喜聲音傳來。
蔣二喜明顯是一個社牛老人,好奇的看着他們。
「不是,我是外地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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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笑道。
「這樣啊,你們要不要喝茶?還有你明天出殯要來嗎?」
「明天出殯嗎?可以的,我到時候來,是幾點?」
「早上7點。」
「好。」
青年說着就走到一邊。
組員們紛紛過去。
他們臉上都有好奇之色,有人湊過來,小聲低語:「組長你包那麼大?」
「嗯,我剛剛走過來的時候聽到別人說了,死者還有一個三歲的孩子,並且沒多少親人了,似乎親人還不太好,所以包多點,一萬塊也不算很多。」
青年笑了笑。
他拿着香走到了棚中的棺材前。
他注意到了在棺材旁邊的一個可愛小男孩…那就是死者的孩子吧。
他舉香拜了拜。
「我雖然不是你的朋友,但是聽了一些你的事情,給你包了一些錢,希望能有幫到你,我來這裏也是有事要做多有冒犯不要見怪。」
他拜完就插香在香爐內。
他走到了小男孩的面前:「明寶還記得我不~~」
他一副很熟的樣子。
明寶抬頭看去。
「嗯?」他一臉疑惑。
姜騰龍笑了笑,他從口袋再次取出來一疊紅牛大鈔票,然後放到了明寶的面前:「明寶,這些給你。」
林潔穎錯愕。
她看着這個青年,她不知道文茵還有認識這麼有錢的朋友。
「我是文茵的朋友,不過我們聯繫不多。」
姜騰龍微笑:「你是?」
此刻,林潔穎正陪在明寶身邊,所以這才有一問。
「我也是文茵朋友,文茵拜託我將後事都給我處理,文茵一些錢也是我來處理。」
林潔穎說道,她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等下要把這個人給明寶的錢收起來,所以有些事情要說清楚。
「這樣嗎?」
姜騰龍錯愕:「文茵親戚都沒了嗎?不好意思我這麼說有點冒犯了,我的意思是……」
「沒事,我能懂,文茵因為情況特殊,家裏已經沒人了,只有一個明寶,所以我才全權負責,這些錢我也會在律師的見證下存進去明寶的賬戶。」
姜騰龍再次愣住。
隨後,看向懂事的明寶。
嘩啦一聲。
斜挎包又有聲音。
姜騰龍取出一萬塊錢,又遞了過來:「那我給明寶兩萬吧,小錢不要想那麼多,我和文茵不太熟,我也不知道這個情況,這些就給明寶,可惜我帶的錢不多,不然可以多給點的。」
他笑了笑。
說完後輕輕摸了摸明寶的腦袋。
轉身離開了。
原地,柳河村的村民們見鬼的看着離開的青年。
「這青年挺有錢的,眼睛不帶一眨取出三萬塊,哎,文茵親戚不好,但是她的朋友都很不錯,那個林醫生就人很好。」
「是啊,我也是這麼認為。」
村民們議論。
另一邊。
跟着姜騰龍一起過來的人。
「……」
一行人皆是沉默的看着姜騰龍的行為。
「組長這麼撒幣的嗎?」
「確實傻逼。」
「我說的是撒幣。」
「我說的是傻逼。」
「習慣就好,你們沒見過而已,習慣就好。」
「組長人怪好的嘞。」
他們相互交流之後。
看着組長回來,默契的讓出來一個位置。
一行人就這麼站在棚外的位置,那邊人不算多,也足夠他們站着,同時視野開闊,這也是為什麼他們選擇站這邊的原因,能看到整個村口,一覽無遺。
他們一開始還是挺顯眼包,後面就泯然眾人矣了。
畢竟村里來來回回就這些人,能幫忙的已經都來了,唯有那些後續到來隨禮的人會看着。
一段時間後。
傍晚時分。
他們沒有發現有「看不見」的東西。
「組……」有一個人要開口,忽然他視線中出現一個沒有五官的「人」。
那是一個沒有任何的五官,只有死人蒼白皮膚的身影,身上穿着漂亮的衣服,像是打扮靚麗的都市麗人,但是仔細注意卻又能看到,這個身影走動的時候身體不斷地扭曲,仿佛水波一般無二。
她出現在一個人的面前。
那是蔣二喜,他在和一個中年人說話,口中訴說做點什麼飯菜。
這個人是負責做飯,大家今天就在這邊吃就好了。
她走到了蔣二喜的面前。
腦袋就這麼湊過去。
下一刻,她臉緩緩的裂開,竟然露出一張極其醜陋的臉,眼睛非常大,長滿了蛆的臉龐,看得人頭皮發麻。
對此。
蔣二喜沒有看到,他在和中年人說:「做一些鹹粥吧,這樣比較容易讓大家接受,也有營養,然後快點做過來。」
「沒問題,我這邊就吩咐。」
中年人笑着道。
蔣二喜微笑點頭,隨即轉身朝着林潔穎那邊走去。
此刻。
林潔穎還是在棺材邊。
明寶不願意離開。
蔣二喜朝着那邊走去,他打算和林潔穎說下,天色還算早去一趟城隍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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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注意到背後,那個無臉的女人還在,她仿佛是跟上了蔣二喜,朝着那邊走去。
「組長。」
棚外的一行人看着這一幕。
姜騰龍沒有說話,他已經注意到了這個怪異。
「不能主動害人的怪異,別先去接觸,先觀察,我們要做的是處理掉能主動害人的害人怪異。」
他說着,默默注視着那個無臉的女人。
無臉的怪異在朝着林潔穎的方向而去,她身體時不時抖顫扭曲一下。
在即將靠近棚子的時候。
忽然。
她面部朝向了林潔穎懷中的孩子。
明寶抬頭和女人對視,大眼睛映照着那無臉的怪異身影。
下一刻,無臉的怪異女人尖叫,興奮,身體不斷地抖顫,「看得見我!!!」
她快步的衝過來。
見到這一幕。
一行人心臟一顫!!
嗤——
突然,棺材邊有柔和、明亮的金色光暈炸開,這一切源自棺邊的女子,是她懷中的孩子。
三歲孩童的胸口小口袋有金光綻放。
朦朧間。
光暈盪開,有一道偉岸、高大的身影金身出現在背後,祂威嚴與端莊,着古老的衣袍,頭戴黑紅冠冕。
光芒照耀四方,璀璨的光從柔和變得耀眼。
「啊!」
刺耳的尖叫聲,那棚外靠近過來的無臉女怪異還沒有靠近,身體化作一縷縷黑色的氣消散炸開。
這一切發生太快。
沒有正常人發現。
蔣二喜也沒有注意到,他朝着林潔穎走去。
「臥槽!!!」
突然,幾個聲貝很大的聲音在旁邊炸開。
蔣二喜胖乎乎的身體像是撒尿抖了機靈一般,身體猛地抖了一下。
別說他,這附近的人都是一樣,棺材邊的林潔穎,登記的李振寧等等人齊齊被嚇了一個。
李振寧好懸自己心臟沒被嚇出來。
他錯愕的看向棚外。
不止是他,其他人都是看了過去,一臉懵逼的看着那邊站着的一行人。
青年姜騰龍在內的一行人都是瞪大眼睛。
他們看到了什麼?!?!
怪異,biu的一下子被一道璀璨的光照射化開了!!
…這是真的嗎?
他們看着那漸漸消散、朦朧的光暈金色身影,古老的古袍威嚴造型。
…城隍?
他們腦海中浮現這個念頭。
姜騰龍沒有第一時間做出自己這樣咋呼,對周圍人不禮貌的歉意回應。
他眼睛直勾勾盯着棺材邊死者的兒子,那個三歲可愛小孩子,他的胸口口袋有光芒,布料仿佛透明一般,映照着一個小小的八卦平安符造型的東西。
……
喜歡世間不平,怪異作祟,誦我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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