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怪異大手插在蘇小君的身體內。
蘇小君面色慘白!
不到一秒,大手手指從身體內抽出。
蘇小君顧不得其他,手觸摸身體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
「我沒事?!」
就在這時。
大手在蘇小君面前豎起張開,掌心皆是腐爛的血肉,表面出現三橫粘稠的血,仿佛是抒寫了一個「三」。
它仿佛就是要給蘇小君看這個文字。
旋即。
轟隆一聲,大手一眨眼的時間,以超詭異的速度收回到霧氣之中。
旁邊站着的兩個死人怪異,它們口閉合,砰的一聲身影消散化作一縷縷黑色的氣不見了。
一切恢復平靜。
唯有那一片黑色的霧氣依舊保留在那邊。
「你怎麼了小君?」
周圍的學生同學都是關心的看着蘇小君。
他們趕緊跑過來,蘇小君忽然就拉住曾怡,然後拽了幾下後,蘇小君面色變得很蒼白,嘴唇都是失去了血色。
「這是怎麼了?」其他人走過來。
曾怡手反手抓住蘇小君的手,緊緊攥住:「小君你怎麼了?」
蘇小君回過神來。
「我剛剛以為……」
她指着腳下的一截樹枝:「我還以為那是蛇,嚇我一跳。」
其他人低頭看向她們腳下有一根樹杈,頓時哭笑不得,這也能當做蛇。
不過現在看蘇小君驚魂未定、嘴唇都嚇的沒血色,他們也沒多說。
經過這個插曲。
蘇小君說怕山裏有蛇,沒有做任何停留趕緊下山了。
也許是怕蘇小君說的蛇,畢竟山里確實是可能有蛇,有那些過山峰,他們也不確定,但是還是回去吧,反正都爬完山。
他們一行人下山,準備趁着天色早去釣魚燒烤。
一行人不見了。
山,安靜了。
唯有那一片黑霧停留。
……
時間過去兩天。
城隍廟廟會,今天是最後的日子。
也許是最後一天,並沒有說最後一天導致來的人很多,反而是因為最後一天人少了,只是這個少了也是相對,相對前幾天的熱鬧。
廟堂之中。
許宴平站在裏面,別人看不到他。
他隨意的坐在廟會辦事處前的台階上,廟會人在交流,相互道着八卦。
許宴平最喜歡聽的就是這些,今天請願的人少了,他有了空閒就在這裏聽着他們閒聊,不時的在旁邊「附和」「點頭」表示下意見贊同。
「王嬸你兒媳什麼時候要生,我才是個大胖小子?」
「男孩、女孩都行,我都喜歡,都是我的好孫兒。」
「誒,王嬸這話說的對,都什麼年代了還舊觀念重男輕女,你看看周老頭的小兒子,再看看二喜的女兒,我都不好做評價。」
「這話在理。」
許宴平囅然一笑,在旁邊附和:「王嬸和劉生都說的對。」
喵~
就在這時,一隻可愛的黑色小貓跑過來。
黑色小貓有兩條尾巴,它一溜煙跑過來在許宴平的腳下軟糯的叫喚。
許宴平溫柔將它抱起來。
「小傢伙又貪吃來找我麼?」
李振寧今日不在,他和廟會其他人去接那個守廟的人,聽說是隔壁村子的一個中老年人,人很老實。
李振寧身邊的貓靈們已經很少,它們最近喜歡亂跑,雖然也在守護李振寧,但也分了一部分在家裏,唯有這黑色小貓喜歡調皮來這邊拿吃的。
許宴平撫摸小貓靈柔順的毛髮。
黑色小貓粘人在許宴平懷中蹭,很享受撫摸,口中則吃着遞過來的一小塊蛋糕。
「是文茵!」
王嬸驚喜的聲音響起。
許宴平抬頭順着王嬸視線看向廟堂大門。
那裏有一個年輕的媽媽抱着一個兩三歲小男孩,臉蛋圓嘟嘟、小光頭,惹人憐愛。
「是以前廟中玩鬧的孩童。」
許宴平輕喃。
他是城隍,死後被供奉泥像金身在廟內,雖是在前幾日醒過來,但不代表他不記得以前的歲月日子,他記得立城隍金身泥像後的廟中所有事情。
他知道李振寧、蔣二喜,也知道這村中常年來廟中的人,也記得一些隔壁鎮子喜歡來廟中拜的人。
他記得清楚所有來廟的人,從古代至今所有的記憶,他更記得那炮火連天的艱難歲月,廟中來了一些侵略者,有人躲在廟中得以逃過一劫。
許宴平望着那懷抱可愛小男孩的年輕女子。
他說的人是她。
在十幾年前,她還是孩子的時候,經常和村中的小孩子來廟裏面,是一個假小子,是許多孩子的頭頭。
她的性格很野,咋咋呼呼,以前還打壞過廟中的一個燭燈盞,調皮得很,
只是隨着長大……
她越是長大越越沒有了以前的假小子,出落得亭亭玉立。
她學習能力也不錯,不如那些學霸天賦孩子,卻也算是優等優秀。
「她有七年沒來了,現在都有了孩子。」
許宴平望着那女子。
須臾,他眼中有功德光暈,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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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黑色小貓仰頭疑惑看去,它似乎感覺到「祂」有一些沉默,似乎不是很開心,明明之前他很開心。
「她沒有幾天能活了。」
輕喃話語聲傳來。
小貓咪懵懂,歪歪腦袋。
「王阿姨。」
清脆溫柔的聲音傳來,伴着腳步聲。
須臾間,台階上坐着「看不見」的身影與貓咪消失了,他們仿佛不曾存在。
廟堂門口。
柳文茵聽着聲音,微笑抱着明寶朝王嬸走過來:「明寶叫王奶奶。」
「王奶奶。」
明寶奶聲奶氣道。
聞言,王嬸喜笑顏開,她拿了一個棒棒糖:「給明寶。」
「謝謝王奶奶。」
「誒,還知道謝謝,哇,明寶好聰明。」王嬸驚訝,隨後驚喜逗弄捏了捏明寶胖乎乎的小腦袋。
明寶嘻嘻一笑,沒有因為被捏臉蛋不開心,越發討人喜歡。
「媽媽我要下來。」
明寶想下來走。
見狀,柳文茵將明寶放下來。
廟會的其他老人、中年人看着柳文茵,他們有一些人認識她,看着她長大,笑着打招呼。
「文茵都有孩子了,我才知道,以前你還是調皮的孩子呢,我感覺轉眼你就當媽了。」
「我聽王嬸說你現在回來了?」
「是的。」
柳文茵一一笑着打招呼。
「以後還要你們多照顧照顧,還有明寶。」
「哈哈,一個村子的肯定照顧,有事和我們說,知道嗎?」
其他人笑着道。
知道柳文茵是帶着孩子來城隍廟玩,也有拜拜的意思,他們就沒有多交流。
王嬸則帶着柳文茵向廟堂正殿走去。
她訴說一下往事,笑得合不攏嘴。
「文茵你好久沒來了,我還記得你以前很調皮呢,和城輝他們經常廟裏瞎跑。」
「我還記得你有一次。咱們這邊習俗有讓孩子當城隍爺的乾兒子、乾女兒,你和成輝他們去認城隍爺,去做城隍爺乾女兒、乾兒子,之後沒兩天你媽媽罵你,你就找城隍爺哭訴說你媽媽罵她,那時候太逗了。」
……
喜歡世間不平,怪異作祟,誦我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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