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周圍跪地文臣的竊竊私語,齊德元已經顧不上快要斷氣的光祿大夫了,公主殿下這鬧出的動靜這麼大,想必陛下早就聽到了。
卻一直沒派人出來制止,陛下肯定是想讓殿下撒撒氣,這些文官也確實討厭。
大夏是陛下的大夏,公主殿下和不和親是陛下的決策,和他們有什麼關係,真拿自己當碟子菜了。
「都住嘴,給本公主聽好了,若是北境真的願意以江山為聘,此事是真,無需你們逼迫,本公主願意為了大夏的百姓和將來前往北境和親。」
梁崇月此言一出,整個養心殿前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以為公主殿下鬧這一場是不願和親的,卻沒想到公主殿下會在此時說出這話。
聲音這麼大,想必陛下肯定是能聽得到的,這下若是北境真的願意以江山為聘,公主殿下可是一點反悔的餘地都沒有了。
「殿下您......」
齊德元想說殿下不必這樣急着表態,這江山為聘是個什麼說法還沒有明確,這一下子就將自己架住了,但對上殿下堅定的神色,齊德元再一次將話憋了回去。
梁崇月知道齊德元要說什麼,但有些事情不是她現在不說,以後就不用做的,現在說了還能搏一個忠君愛國的好名聲。
「齊公公。」
「誒,奴才在,殿下您有何吩咐?」
梁崇月的目光掃視在場跪着的人,語氣威嚴不可忽視,說出的話也足以讓這些人回去了,再也睡不了一個安生覺。
「諸位大人方才規勸本公主的時候,氣勢浩大,既然一心想勸父皇送本公主和親,那就在這裏繼續跪着吧,跪到明天早上,直接起身就能去上早朝,以表誠心。」
「勞煩齊公公幫忙將這些大人的名字官職記錄下來,他們那些希望本公主去和親,想來是因為這去到北境肯定是比在大夏要好,本公主若是去了,也不能忘了他們。
名錄記好之後就送進來吧,本公主這就去求父皇恩典,恩准諸位大臣做本公主的陪嫁,一同前往北境。」
梁崇月說完後,也不顧在場眾人反應如何,直接甩袖離開,留下齊德元和跪在地上的大臣們面面相覷。
齊德元瞧着這些人一瞬間就面如土色,都覺得解氣,欺負鎮國公主殿下,這些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那斤兩重的骨頭,還不夠殿下踢上一腳的。
梁崇月走到養心殿門外的時候,正好大門打開,小李子拿着筆墨,身後跟着的小太監抬着長桌和凳子走了出來。
「奴才參見公主殿下,殿下萬福,陛下在裏面等着殿下。」
梁崇月的目光在小李子手上的東西上面掃過,兩人心照不宣的相互對視一眼,小李子帶着人往後退了幾步,讓殿下先進去。
梁崇月繞過屏風,看着渣爹正在下棋,棋盤上卻沒有棋子,這是在等她了。
「崇月來陪朕下一會兒。」
梁崇月看見渣爹身上還沒來得及換下來的龍袍,看樣子今日早朝下的夠晚的,那幫老迂腐肯定因為和親一事在朝堂上吵得不可開交。
梁崇月將手伸入袖口,借着袖口遮擋,從商城裏買了一對可以安神靜心的香囊,放到渣爹面前。
「這是兒臣畫了花樣,讓雲苓繡的,裏面有安神的香料,正好派上用場了。」
梁崇月將其中一個親手給渣爹繫上,一個掛在了渣爹的龍案前,將那個已經不香,金線都炸開,需要用套子裹着的香囊換下,收到了背包里。
忙活完這些,梁崇月坐回渣爹對面,開始認真同渣爹對弈起來。
兩人都沒有提及遠去北境和親一事,氣氛倒是比往日裏要好得多。
對弈的時候,時間悄悄就溜走了,梁崇月剛才被那些迂腐、懦弱、自私的大臣氣的後背的傷口疼,在渣爹這待得時間長了,氣都順了,傷口也不疼了。
黑子落下,梁崇月抬頭偷瞄了一眼渣爹,見他眉頭微皺,下棋並不專心。
梁崇月收回視線,沒有多說什麼,渣爹做什麼決定她都會試着去理解學習,但沒有人能擋住她前進的腳步。
養心殿外,小李子手中拿着筆墨,在路過光祿大夫尚有一口氣在的屍體時,上腳踢了踢,和光祿大夫那雙充血的眼睛對上,小李子嘴角揚起一抹殘忍的笑,朝着一旁值守的小太監道:
「光祿大夫不行了,送回家裏去吧,至於做公主殿下陪嫁,陪着殿下和親一事,就從光祿大夫的嫡子中選一個吧。」
聽聞小李公公此言,光祿大夫急的都快能撐着地站起來了,右手豎起一根手指頭衝着小李公公拼命的比劃着,嘴巴一張嘴就往外頭吐血,掙扎了半天,硬是一個字沒憋出來。
小李子將手上的筆墨交給一旁的小太監,彎下腰來,伸出一根細白的手指,將光祿大夫豎起來的那根手指按了回去,小聲微笑着同他道:
「奴才知道大人只有一位嫡子,三十有五了,兩年前才高中了進士,如今已經是從六品翰林院修撰,想必除開大人您的打點外,修撰大人也一定有過人之處,不然怎麼會升的這麼快呢。」
「大夏和北境相隔萬里,殿下若是去和親,這一路上山高水遠,實在無趣,正需要修撰這樣的有能之士為殿下解悶。」
喜歡公主權傾朝野,魚塘擠不下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5s 4.019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