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匪夷所思的看着阿拾,阿拾一臉憨厚的傻樂:「嘿嘿。」
「……」
「頭疼不疼,不疼的話你也進空間去吧。」
阿拾想說不疼的,繼而一聽,不疼就要進空間,他立馬點頭:「疼!哎呦,好疼啊,我的腦袋怎麼這麼疼!哎呀,疼死我了……」
「……」你的演技還能更拙劣點嗎?
罷了,孩子想在外面待着就在外面待着吧。
「走吧,回洞裏去。」
「回洞裏去幹什麼?」阿拾緊跟在阮玉身後。
「拿彩晶礦啊!」
「哦哦。」
等阮玉從洞穴出來時,天邊已然泛起了一抹魚肚白。
她原路返回,並沒有看到婁旭。
這小子不會又去打獵了吧?
「這裏有血。」阿拾眼尖,指着一片樹葉說道。
阮玉走過去,樹葉上的血液已經乾涸,只留下一絲絲的血腥氣味。方才她沒有凝神,也就沒有發現。
「是婁旭的血。」
「婁旭?白天跟在主人身邊的那個男人?」阿拾問。
「嗯。」
「他……和主人你是什麼關係啊?」
阮玉無語的白了眼阿拾:「你管這些幹嘛?」
「我喜歡主人啊,我想和主人結侶。這樣,我就可以一直陪伴在主人身邊了!」
「不結侶也可以一直陪在我身邊,你是我的契約獸,只要契約還在,我們之間的聯繫,就永遠存在。」
阿拾眼中浮現一絲茫然:「可是……拋棄的那個人說,只有結侶,才能永遠陪着彼此……」
阮玉捕捉到了一絲古怪:「你的前主人對你做什麼了?」
「她和我交合了。」
「!!!」阮玉震驚得不能再震驚!阿拾的前主人若是喜歡阿拾,她還能理解這一行為。但是她後面拋棄阿拾,肯定是不喜歡阿拾的,既然不喜歡,為何要做出如此荒唐的行徑?
「主人,我們也交合吧。」阿拾拉住阮玉的袖子,眼神真誠:「我喜歡你,我想和你交合。」
「……你知道交合代表着什麼嗎?」阮玉被雷到了,她扯開自己的袖子,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退。
「只有兩個人真心相愛,才能進行這什麼交合。」阮玉說這兩個字的時候感覺嘴巴都要黏在一起了,真的很難說出口。
也不知道阿拾是怎麼做到面不改色說這句話的。
「我是真心愛你的。」阿拾急忙表示心意。
「可我不愛你。」阮玉道:「我有喜歡的人。」
阿拾的表情迅速失落了下來:「那你會不要我嗎?」
他不想再被拋棄第二次了。
魂印被剝奪的時候,他半條命都沒了,這種痛苦,他真的再也不想承受。
「只要你不犯錯,你就永遠是我的契約獸,我不會不要你。」阮玉瞅見阿拾這模樣,莫名有些心疼。
阿拾應該是被他的前主人給騙了,他太單純了,單純的以為只有結侶,交合了,才能相依一輩子。
實則不然。
「真的嗎?」聞言,阿拾的眼睛再度泛起亮光。
「真的。我剛剛不是和你說了,你是我的契約獸,不結侶,我們也能一直在一起。」
「好!我絕對不會犯錯的!」要不是阮玉不讓,阿拾高低把阮玉抱起來舉高高。
拋棄他的那個女人,她就從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只有在她想要他的時候,才會擠出一點時間陪伴他,如同施捨一般。
「嗯。」阮玉無奈的笑了笑,切回正題:「你對血腥味似乎很是敏感。」
「嗯,我們霸王食人花一族,天生嗜血,對血液的味道極其敏感。主人,要我幫你找婁旭嗎?」
「當然。」
「好。」阿拾折斷被血污染的那片樹葉,放在鼻尖下方嗅了嗅。
「在這邊。」他立馬得出答案,往一個方向飛去。
阮玉緊隨其後。
……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就敢把我綁起來!」鋒利的刀子抵着婁旭的下巴,他嚇得聲音都在顫抖:「我警告你們啊,別動我!否則,我女人來了,叫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哈哈哈哈……」聞言,幾個男人笑的無比的開心,仿佛聽到了今年最好笑的笑話:「你女人很強嗎?能讓我們吃不了兜着走?」
「你一個大男人,這麼廢物,還想靠女人保護?」
「我們就在這等着,看你女人什麼時候過來!她要是敢過來,我們就讓她有去無回!哈哈哈,真是笑死了,區區小娘們,還能反了天不成?」
「比男人厲害的女人比比皆是,你們別瞧不起女人!」婁旭不服氣的頂嘴。
「我就瞧不起女人了,咋了!」拿刀嚇唬婁旭的男人,長着滿臉的胡茬,身材魁梧,有一般的成年男性三個那麼壯!從遠處看就跟個短毛大狗熊似的。
他長得很醜,此刻一凶,臉上的五官都擠在了一起。
尤其手裏還拿着刀。
婁旭甚至感覺到刀鋒刮破了他的皮膚,傳來陣陣的刺痛感。
「啊!血!流血了!」胡茬大漢察覺到手上有一股涼嗖嗖的液體,低頭一看,嚇出了夾子音。(人家今年剛滿十八歲~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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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十分激動的大叫着,手裏的刀子不慎劃破了婁旭的大動脈。
婁旭:「呃!…」
腫麼感覺越來越疼了?
「血啊!」胡茬大漢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刺激,眼一閉,倒在了地上,發出「嘭」的一聲。
大地似乎都顫了顫。
另外三人見狀,已然見怪不怪。其中一人拿起胡茬大漢手裏的刀子,接替胡茬大漢逼問婁旭:「小子,我問你答,只要你句句屬實,哥幾個不會為難你。」
「你……問問題之前,能不能先幫我把血止住?」婁旭的身體越來越涼。
再不處理傷口,估計要活不過今天了。
「哎呦!不好意思啊,我大哥咋給你傷成這樣了?哎,我大哥啥都好,就是怕血這老毛病改不了,見諒啊。」胡茬大漢的三個小弟手忙腳亂的給婁旭包紮傷口,藥也不上。
導致婁旭血越流越多,到最後三個人的手上,身上都沾滿了鮮血,婁旭更是變成了一個血人。
「我……我要死了……」婁旭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他哆哆嗦嗦的抓住一個人的手:「求……求你,等我女人來,來了,一定不要告訴她……我,我死了……」
「放心吧,兄弟,安心去吧!」三個小弟很是傷感,一個個哭成了淚人。
「哥幾個對不起你啊!本不想傷你性命的,實在是大哥手誤啊!」
「啊!血!」胡茬大漢聽着哭聲迷迷糊糊的醒了,坐起身,一眼就看到幾乎泡在血里的四個人,尖叫一聲又暈了過去。
年輕真好啊,倒頭就睡。
阮玉在樹後看了好一會熱鬧,等到婁旭真的快死了的時候,才走了出來。
「你是誰!」陌生人闖入視線,三個小弟嚇得一激靈。兩個扛起胡茬大漢,一個捂着婁旭的脖子,將他往後拖。
「把人放下。」阮玉語氣冰冷。
拖着婁旭的小弟嘴上這麼說:「憑什麼!你讓我把人放下我就放下啊?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身體卻很誠實。
鬆手,轉身,走到同伴身後,動作一氣呵成。
阮玉沒理會幾人,走過去運轉光魂力為婁旭療傷。
婁旭傷的並不重,只是身體太脆了,簡單的光屬性治療即可痊癒。
「太好了美人,沒想到死了之後還能見到你,你也死了嗎?」
「死你個頭,趕緊起來,別在地上裝死。」
「嗯?我,我沒死?」婁旭震驚得蹦起來,他摸着自己光滑的脖子,喜極而泣:「嗚嗚嗚!我居然真的沒死!而且傷勢也痊癒了,美人,我愛你!」
說着,他張開雙臂想給阮玉一個大大的擁抱。
阿拾忽然出現在他面前。
婁旭是閉着眼睛的,也不知道眼前人並不是他想抱的人,直接抱了上去。
「美人,你看着瘦小,沒想到骨架這麼大,嘿嘿,不過我喜歡。」婁旭在阿拾的肩膀上捏了捏,「不對啊,女人的身體不都是香香軟軟的嗎?怎麼這麼硬?」
「臥槽!」他鬆開阿拾,睜眼後頓時傻了:「怎麼是你!」
人形魂獸!
他抱了人形魂獸!完犢子了,他不會被這個魂獸殺死吧?
婁旭嚇得瞠目結舌。
「主人。」阿拾不理會婁旭,轉身大狗狗似的討好阮玉:「我幫你擋住了這傻子,我棒不棒?」
「棒,阿拾最棒了。」阮玉笑着揉了揉阿拾的腦袋。
阿拾很高,她踮起腳才勉強夠到阿拾的頭。
還是阿拾主動彎腰讓她摸的。
越是相處,阮玉就越發的覺得,阿拾像個無知懵懂的孩子。他不明白什麼是喜歡,因為契約的關係,對前主人產生了難以割捨的依賴之情。
即使被傷害了,還是願意相信人類。
真是只善良單純的魂獸。
阮玉倒也願意像哄小孩那樣哄着阿拾。
「主人?他叫你主人?」婁旭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天都塌了。他不過是睡了一晚上覺,又被綁架了,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嗯。」阮玉點頭。
「不行嗎?」阿拾擋住婁旭的視線,一副護犢子的架勢。
「跑,快跑,他就是那隻皇者境的人形魂獸!」三個小弟聽阿拾喊阮玉主人,一下子明白了阿拾的身份。
不知道是誰喊的跑,三個人如同弦上的箭,嗖的一下竄出老遠。
「完了,大哥!大哥丟了!」他們邊跑邊喊。
「要回去嗎?」
「當然要回去,他可是我們的大哥啊!」
話雖如此,實際上沒有一個人回去帶上胡茬大漢。
「發生了何事,你怎會被抓到這裏?」阮玉見那三個小弟實在愚蠢,也懶得把人捉回來了。
反正地上這個才是綁架婁旭的主使者。
婁旭:「我早上睡醒發現不不見了,就去找你,沒想到被這幾個人打暈了,醒來就被帶到了了這裏,還把我綁了起來。」
說到傷心處,婁旭哽咽了起來:「他們一直逼問我為什麼要在人形魂獸的老巢附近徘徊,問我知不知道人形魂獸的弱點。我當然不知道了,然後他們就打我!噫嗚嗚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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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半天全是廢話。
阮玉:「說重點。」
「重點就是,他們想偷人形魂獸老巢里的寶貝,但是又不敢,於是拿我出氣。我被打了之後不服,就搬出了你的身份鎮壓他們。但是他們並不當回事,還說我居然需要女人來保護。」
「女人怎麼啦!女人能頂半邊天!是不是啊美人?」
婁旭一臉諂媚道。
雖然婁旭的話沒有任何毛病,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阮玉就是覺得,任何話只要是從婁旭嘴裏傳出來的,就騷的不行。
「空間戒指里的止血丹為何不用?知不知道若是我沒有趕來,你就要死在這了?」阮玉明白了前因後果後,數落起婁旭來。
普普通通的刀傷,一顆止血丹便可活命。
婁旭倒好,就躺在那自生自滅。
「我這不是忘了嗎?」婁旭難為情的道。
好一個忘了,生死存亡之際,記憶難道不是最好的時候嗎?
算了,婁旭的腦迴路和常人不一樣,她不該指望他的。
「地上這人,你打算怎麼處理?」
「放了吧,他們也不是真的要取我性命,只不過是威脅了我一下。我受傷也是因為他手滑。」
阮玉正是知道胡茬大漢這幾個人沒有什麼壞心思,所以才將處決權交到婁旭手裏。
「嘩啦!」一盆水將胡茬大漢澆醒。
胡茬大漢坐起身茫然的轉了轉腦袋:「我是誰,我在哪?」
其實他是清醒的,但是自己的三個小弟都跑了,對方還多了兩個人。寡不敵多,他必須裝傻。
「嘿嘿,小子,這下落到我手裏了吧?看,這就是我女人!一出現把你那三個兄弟嚇得屁滾尿流!這下,你還敢瞧不起女人嗎?」婁旭丟掉手裏的盆,掐住胡茬大漢的下巴,氣勢洶洶道。
胡茬大漢:「不敢了,不敢了!」
「以後別說女人的壞話了,知道嗎?」婁旭把胡茬大漢澆醒,為的就是糾正對方的偏見。
「知道了。」胡茬大漢連連點頭。
「行了,滾吧。」婁旭踢了胡茬大漢一腳。
胡茬大漢順勢站了起來,拔腿狂奔。跑出幾十里地後,他還處于震驚當中。
不是?他就這麼水靈靈的跑走了?對方真的放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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