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重君這時說道:「鬼郵差的東西也不是什麼人都敢搶的啊。」
她將那果子拿了出來,捏在手上看着,檢查了一遍。
果子的表皮上還有一層封印,這封印是為了鎖住靈氣不讓別人發現它的存在,同時也為了確保果肉和果核里的東西不會流失。
確認了果子完好後,魏重君便將盒子蓋上,重新上了一道封印,才交給煙兒:「沒問題了,放到貨櫃裏等客戶來取吧。」
煙兒:「好的。」
說着她將盒子拿上了二樓,不知道放哪個貨櫃去了。
陸往明走到櫃枱前,拿出一個本子記了下來。
魏重君倒也有些意外:「我還以為那個人會親自送來的,沒想到會讓郵差送。」
隨後她給離人族那邊傳了道靈信,通知那邊過來取貨。
坐到車上後,魏重君突然說了句:「去看看那個雙煞陣。」
小賀聞言愣了一下,突然反應過來:「好的。」
旁邊的沈昭兒好奇的道:「哪個雙煞陣?」
慧珍解釋道:「哦,就是小姐上次離開京都之前,我們去了這市里一個叫南豐小區的地方,處理過的一個散客任務。然後發現那小區里可能在建造的時候,被人設下了雙層凶陣,好像挺凶的。」
沈昭兒:「是這樣嗎?但為什麼要建兩個凶陣呢?誰建的?」
慧珍道:「不知道,小姐也沒管這事。」
沈昭兒好奇的道:「所以那家人的事情,也是因為這個凶陣引起的嗎?那兩個是什麼陣?有什麼後果呢?」
魏重君說道:「雙星凶陣,是用兩個凶星宿結合在一起的,這兩個星宿本身就是對立的星宿,兩個放在一起只會打架。你想想,兩隻凶獸打架的時候,戰場會是什麼後果?」
沈昭兒想了想,眼睛一亮,望着她回答道:「那周圍的草木山石,應該會被跟着被波及摧毀,然後一片狼藉?」
魏重君點點頭。
沈昭兒又說道:「那這樣下去,那個南豐小區在兩個星宿的能量打擊中,自然也就會像那些被凶獸打架波及的草木山石一樣,被摧毀了。」
慧珍這時也回過頭來說道:「沒錯,因為那個小區是新建的小區,所以現在影響才剛剛開始,上次找到我們店裏來的那家人,家裏有個染了邪性的繩子,本來好好一直沒事,就是因為他們新搬到那個小區後,那繩子沾染到了那凶陣的煞氣,才復活的。」
然後小小的魔繩就在那家裏興風作浪了。
沈昭兒聞言瞭然道:「原來是這樣……那應該不止一家人遇到那種事情了吧?他們搬走了嗎?」
慧珍道:「雖然我們都勸他們搬,不過他們好像不願意。」
小賀說道:「聽說他們花了全部家產才買下那套房子的,只是退是不可能退了,想賣掉二手房錢收回來的錢肯定也不會比當初的多,估計是捨不得吧。」
畢竟現在那房子還沒升值,現在賣掉只能虧錢。
何況聽人說現在社會發展得快,這京都再過個幾年或者十年之後,到時什麼都漲了,房子肯定也會漲。
買房的人還想着,若到那時候再賣,才不會虧錢。
聽到小賀的話,沈昭兒嘆了口氣:「也是,畢竟能在這京都的新小區里買套房,也是不容易。」
幾人說着,車子就開到了南豐小區大門外,在魏重君的示意下,繞着小區開了一圈後,就直接打道回府了。
沈昭兒奇怪的問道:「不進小區看看嗎?」
在小區外繞圈的時候,她並沒有感受到裏面有什麼煞氣。
大概是被什麼東西掩蓋住了。
魏重君搖了搖頭:「不用了,在外面就已經能看清楚裏面的情況了。」
沈昭兒:「這樣嗎?裏面現在情況有變化嗎?」
魏重君平靜的道:「並沒有,看來還沒人過來這裏管這個事呢。」
她之前並沒有做什麼,但已經把這裏的事傳出去了,應該會有人注意到才是。
都過了一個月了,難道還沒人來這處理嗎?
「沒有?還沒有人來,會不會是還沒人發現?」沈昭兒若有所思的說了句。
魏重君說道:「我已經把這裏的事傳出去了,不可能沒人發現的。」
沈昭兒:「這樣啊……那確實有點奇怪了。」
隨後又說道:「那……咱們要管嗎?」
魏重君乾脆利落的道:「不要。」
她自己還有事都沒處理完呢,哪有時間去管這個。
沈昭兒笑了笑,道:「好吧。」
魏重君突然若有所思的嘀咕了一句:「話說安安早應該回來了吧……怎麼還沒到?難道半路又遇到什麼了?」
這幾天她也在等葉安安回來呢,結果本應該前幾天就到京的葉安安,到現在還沒到家。
幸好她沒把這事提前跟葉家夫婦倆人說了,要不然他們現在應該會有點急。
沈昭兒一聽,也反應了過來:「對哦,安安不是應該回來了嘛?這孩子跑去哪了?」
回到了府里後,魏重君把小紅掏出來放到了床上,然後蓋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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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她朝月河發了一條靈訊過去,問問葉安安現在去哪了。
很快月河就回消息了,月河回的消息方式是一隻靈力凝聚的紅色小狐狸。
「她半路遇到了點事,在火車上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人,好像是故人的後代,現在那人家裏遇到了一些事,她跟着去看看了,可能會延遲幾天才回去。」月河是這麼回答的。
魏重君一聽,了解了。
沈昭兒問道:「月河說什麼了?」
魏重君把月河的話告訴了她。
沈昭兒:「哦,這樣啊。」
隨後又面露好奇的隨口問了句:「不過那家人遇到了什麼事呢?一般情況下,安安應該不會出手幫忙的,既然她都想去看看,看來那人的祖輩以前應該是和她的關係不凡了。」
魏重君也點了點頭,說道:「應該是吧。」
————
此時的葉安安,在離京都不遠的津市靜海區的一個小鎮上。
這事要說回到一個星期前,她從九玄山上下來後,跟着月河坐上了火車,卻在火車上遇到了一道隱隱熟悉的氣息。
因為這氣息讓她很在意,便順着氣息找了過去,看到了一對父子,父親三十歲左右,身邊帶着一個七八歲的男孩。
父子倆買的是座票,擠在擁擠的硬座車廂里。
葉安安感覺他們倆的氣息熟悉,是因為他們血脈里隱藏着一道契印。
這道契印竟然是出自她的手,仔細探查了一下,她這才想起來這是留給誰的。
當初她在外歷練的時候,在一個村子裏消滅一隻害人的妖物,大意之下中了對方的陷阱,是那村子裏的一家人好心幫了她一把,才幫她脫離了困境。
為了答謝對方,她給那家人下了一道靈契,有需要幫忙的時候,她會來還恩的。
但後面應該是來不及還這個恩情,她人就已經死了,所以那戶人家的靈契才從血脈里遺傳了下來。
在車上認出了那家人的後代後,她就仔細打量着那父子倆的情況,發現他們情況也不好。
男人三十歲左右,但臉上卻飽含風霜的痕跡,甚至有點禿頭了,面相看上去比同齡的人老了十歲不止。
而他的孩子骨瘦如柴,精神狀態很不好,面色發白印堂發青,一看就是生了什麼大病。
一個男人帶着生病的孩子坐火車出遠門,不是求醫就是求人。
看着男人惶恐不安又滿含期待的樣子,應該是去求醫的吧。
但是帶孩子去求醫,卻只有他一個大人,連孩子的母親和爺爺奶奶都沒跟來,顯然家裏條件也不好。
因為出行的人多了,花銷就會大。
於是葉安安就在車上跟乘務員改了下車的站點,跟着那父子倆在同一個站下了。
本來以為他們坐這趟前往北方的火車是去京都求醫的,卻沒想到他們下車的站點並不是京都,而是在京都上一站下車了。
隨後他們轉汽車去了津市。
為了接近他,葉安安還讓月河變成狐狸的樣子去勾搭那個小男孩。
隨着月河和男孩的接觸,葉安安便也跟男人接觸上了,而且在汽車上聊了起來。
看到兒子和小狐狸玩得高興的狀態,男人對這個年輕女人稍微放下了一些防備,也可能是需要宣洩一下,便把兒子的事和她說了起來。
原來他們家遺傳了一種怪病,不管是男是女,只要第一個出生,就會活不過十歲,後面出生的弟弟妹妹,倒是能多活幾年,但大多也是無法活到成年。
這種病的症狀是在孩子五六歲的時候,就會出現精神異常,胡言亂語的狀態,那只是第一階段,在這個階段身體健康還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只是精神變得不正常了而已。
然後到了七八歲的時候,孩子的身體就會出現經常無故的昏睡昏迷,而且吃什麼吐什麼,無法正常的進食,然後導致身體餓瘦。
這時候他們只能用一種祖傳的辦法,給孩子進食續命。
等到了九歲的時候,祖傳的辦法已經開始失效了,而且還出現了反噬情況。
反噬症狀就是開始吐血,而且五臟六腑開始衰竭,剩下的時間就只能等死。
他們這個遺傳病,從幾百年前開始就有了。
聽說這個病剛開始的時候,不是遺傳第一個孩子的,而是所有人都會被遺傳,而且出生後普遍都活不過一歲,只是那時候能活下來的只有十分之一的機會,所以家族裏就拼命多生孩子,開枝散葉,從中尋找可以活下來的孩子。
同時又尋找各種辦法來治這個病,就這樣掙扎了幾百年,他們家族的後人才傳承下來。
經過各種辦法治療後,他們終於把有遺傳病的孩子壽命拉到了十歲。
也把遺傳病的遺傳最大傷害,壓縮到了第一個孩子身上,後面再出生的孩子,雖然也會有這個病,只是活的時間卻比第一個要久一些。
就好像第一個承受了大量的病原體,後面的弟弟妹妹遺傳的病原體就少了一些。
這位父親也是家裏的老五,所以他現在活到了三十歲,卻還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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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看到自己的孩子和他的哥哥姐姐們一樣,要遭受這種遺傳病的折磨,他當父親的心裏也非常痛苦。
而且因為幾十年前的入侵戰爭,加上這幾年的計劃/生育的等原因,他家族的血脈越來越凋零了。
所以這位父親才想盡辦法要給大兒子治病,為了給孩子治病,家裏自然是花了很多錢,他們掙錢能力又不是很好,所以家裏的條件也隨着給孩子治療越來越差。
葉安安聽到他這話,就盯着孩子若有所思,心想這不會是她當初留下的契印惹出來的吧?
可是她明明記得自己留的契印,應該不會讓人生病才對,更不可能變成遺傳病。
除非他們遇到了什麼變故,導致契印的靈力變異了……
這位父親名字叫周銘仁,為了不引起對方的注意,葉安安並沒有過多的靠近他和他兒子,只是靜靜坐在一邊聽着他的話。
月河變得很小,像只松鼠那麼大,是躲在她包包里上汽車的。
為了接受小男孩,月河才變這么小的樣子。
小男孩看到了這麼個新鮮的小狐狸,也很喜歡,還拿自己的零食給它吃。
雖然他現在吃不了東西,但家人還是給他準備了一些吃的在他身邊。
葉安安只是告訴周銘仁,自己是到津市辦事的,然後就順口問他去津市哪個區。
聽到周銘仁說要去靜海區後,她故作驚訝的看着他,然後笑着說自己也是要去靜海區那邊。
周銘仁沒有多想,聞言真以為是巧合,便笑着說那可以一起。
坐了幾個小時的汽車終於到了津市的汽車總站,他們又轉市內巴士。
因為不知道周銘仁的準確目的地,葉安安和月河只能在靜海區邊緣郊區下車。
然後就看着周銘仁要去哪,再偷偷跟着去了。
最後到了另一個鎮上,那個鎮離市區還有點遠。
月河變成人形,跟在他們身後遠遠的看着,見周銘仁帶着孩子在鎮上問東問西的,最後找到了一家赤腳醫生的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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