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接着說道:「我呢,是替瞿家來的。他,跟一個捉鬼的邪術師,合夥欺騙瞿家說能幫他們救女兒,然後讓他們借高利。
這錢,是被他們設局借出去的,那這個局,我今天已經破了。今天我來,是想讓他去把借出去的錢原封不動的收回來。」
說到這,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對着團團擺了擺手,然後看着波哥說道:「對了,忘記告訴你……你那位大師,可能活不過今晚。明天或者後天,你們就能收到他的死訊了。」
接着他從懷裏掏了一疊錢出來,放在桌子上,對着蠍子男說道:「這些錢,是賠償這包間裏損壞的東西的。今晚我先看着這位先生的面子上,放過他。」
隨後轉頭對着波哥道:「給你三天時間,你好好考慮考慮。不然,下次你看到的可就不是我家可愛的團團了。」
團團聽到他說自己可愛,表情有些古怪的歪了歪頭:「???」
可愛?嗯……難道是夸自己的?算了,就當是他誇我的吧。
它很給面子的湊過去,朝梁成伸出狗頭。
梁成沒想到它還挺配合,於是笑着伸手擼了一把它的頭,他沒對波哥說:下次你可能的下場可能就是那個邪術師一樣。
但話里警告也已經很明顯了。
波哥狼狽的爬起來,朝着蠍子男跑了過去,往他身後一站,對蠍子男說道:「蠍哥!這人敢到你這酒吧里來鬧事,分明就是不把你放在眼裏!你可不能就這麼放過他啊!若是這樣,以後誰還敢來你這裏喝酒?是不是?」
他剛才被團團撲倒後,着實嚇了一跳,真實的被團團利爪壓在身下,被那森白的獠牙懟到臉上時,他才真心體會到了恐懼。
此時他慌得不行。
那狗的力氣非常大,爪子亮出來好像就能刺進他的血肉里。
感覺它要是真的一口下來,自己的脖子都能被咬斷。
蠍子男聽到他的話後,眼神一沉。
因為波哥說的也沒錯,自己的場子被人來鬧事,本來就是不給他面子。
他要想在江湖上立足,面子不能丟,因為在這一行里,人不狠,道不穩。
波哥那幾個原本在看熱鬧的酒友,此時看到蠍子男來了,也都站到了一邊不說話了。
畢竟那是人家的主場,他們沒有立場出來打亂他們的氣氛。
蠍子男想了想,並沒有把梁成剛才的話放在心上,而是對着梁成說道:「你,報上名來,聽你的話,你應該也是懂這道上的規矩的。你混哪的?」
梁成站了起來,看着他說道:「我姓梁,本人已經不混這一道了。你如果覺得這是砸你場子,那不好意思,我賠。其實我已經在給你面子了,給他三天時間考慮。若我要是真砸你場子,現在這個酒吧已經關門了吧。」
說着他朝門口走了過去。
蠍子男聽到他這話,面色陰沉,但心裏卻在搜索他的信息。
姓梁?沒聽過這號人物啊。他說已經不混這一道了……那就是說以前混過?
聽這話的口氣很大,說的好像隨時能讓這家酒吧關門一樣。
這人是哪來的自信,敢說出這種話?
正想着,就見梁成走了過來。
他門口一堆人站着,他都毫不畏懼。
梁成走到他面前,直接開口道:「麻煩讓一讓,現在讓我走,就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好大的口氣!」蠍子男身後一個手下已經忍不住了,上前一步頂着梁成說了一句。
「吼嗚————」團團立即朝他齜牙。
梁成伸手對它做了個安撫的動作,然後看了一眼這個手下,才轉頭看向蠍子男,說道:「怎麼說?」
蠍子男抬手把自己手下擋了回去,掃了一眼包間裏狼藉的情況和梁成放在桌上的錢,又看了一眼波哥。
想了想,他對着梁成說道:「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事,都不能在我這裏鬧。你們的問題,你們自己到外面解決。」
這話意思是他也不想鬧大,所以就算了。
畢竟人家放的錢,看着也不少。
聽到他這話,波哥一愣,立即對他說道:「蠍哥,就這麼放過他嗎?」
蠍子男掃了他一眼,沒說什麼,抬手讓手下都讓開道。
梁成帶着團團在他們所有人的目光下走了出去。
波哥還想說什麼,蠍子男卻看了他一眼,說道:「你自己惹來的麻煩,你自己出去解決。」
說着他走進去,到桌邊拿起梁成留下的錢,這一沓給了一千塊。
雖然這裏砸爛的東西不值幾個錢,不過給這些錢,算是給他看場的面子了。
有錢那就好說話。
其實他也想看看,剛才那個男人說的,瞿家的局被破了,是怎麼破的。
這事他當然也知道,因為是波哥和那個人設的局,縣城這邊早就傳開了。
大家都只是看熱鬧,不會有人去管。
那瞿家也就再普通不過的一家人,也沒什麼好看的。
只是沒想到,突然來了這麼個奇怪的人,在攪了波哥他們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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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波哥和蠍子男的關係,蠍子男是混縣城的,專門走的黑道。
這波哥只是混鎮上的,跟波哥的利益關係不大,最多算是這裏的常客而已。
但蠍子男隱隱從梁成身上嗅到一絲不好惹的感覺,看對方態度也不是想把事鬧大的樣子,也就算了。
他拿着錢在手上拍了拍,對着波哥說道:「波哥,看在你是老顧客的情份上,我送你一句忠告吧。那個人,不好惹。你還是先按他說的話,去看看那個大師的下場吧。」
隨後他也讓自己的手下,去瞿家人打聽打聽怎麼個事。
波哥看着梁成離開的背影,又聽到他這話,心裏有些不甘,可又不敢跟蠍子男鬧衝突。
於是他臉色陰沉的走了出去,想到那一人一狗可能會在酒吧外等着自己,他又不敢直接離開酒吧,只能叫一個同伴先出去看看。
等同伴確認那一人一狗不在外面後,他這才敢走出酒吧大門。
另一邊梁成和團團確實是離開了酒吧,出來後他抬頭看了看背方的天邊,對團團問了句:「小紅不知道醒了沒。」
團團聞言,也抬頭望了望天邊。
隨後一人一狗離開了這裏,然後到城裏找了家旅館住了進去。
沒過多久,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
打開一看,冥龍就從門外鑽了進來。
梁成望着它:「死了嗎?」
冥龍看了他一眼,走進屋裏,掃了一圈後跳上了椅子躺了下來。
這酒店還不是很差,房間裏除了床,還有兩張扶手的椅子,椅子雖然是木製的,但墊了棉座墊,躺着也不硬。
冥龍現在的體型躺上去剛,至於團團……上去就有點嫌小了。
團團轉頭看了看那張床,又看了看梁成:「……」
梁成:「……」
最後,一人一狗並排躺在那張一米二的大床上。
一米二的床,躺一個大男人,還是挺寬敞的。
但如果加上一條幾百斤壯實的狗……嗯……
梁成卑微的在床邊三分之一的位置,躺得直板板的,然後扭頭對着團團說道:「團團呀……你不會……半夜一腳把我踢下床吧?」
躺在裏邊三分之二面積床位的團團甩了下尾,嘆了口氣:「呼~~」
就這樣,一晚上都不怎麼敢翻身又擔心被踢下床的睡到了天亮。
冥龍先爬了起來,坐在椅子上看了一眼床上,就看見梁成整個人把團團抱在懷裏,手腳一起上的那種。
冥龍:「……」
這是怕被團團踢下床才抱的嗎?
團團又嘆了口氣:「……呼~」
它根本睡不着!這個人的睡相比它還差!半夜老是把它抱在懷裏!
把它當布娃娃一樣抱來抱去的……
煩死了!
「汪!」眼看天都亮了,這人還不醒,團團無語的叫了一聲。
梁成被它一聲叫醒了,迷濛的睜開眼睛:「嗯……嗯?」
幾秒後,他的目光逐漸清明,然後意識到了自己抱着一大坨黑乎乎毛茸茸的東西,仔細一看,下一秒就對上一張狗臉。
梁成:「……」
氣氛尷尬的安靜了幾秒,梁成悄悄的把手和腿收回,小聲的說道:「咳~抱歉~我睡着了……不知道……」
「汪~嗡哦汪汪嗚哦哦~~」團團爬了起來,一邊抱怨的叫了幾聲,一邊跳下床,然後伸展身體。
這酒店的房間裏是帶着洗手間的,所以梁成直接就進洗手間洗了把臉,順便洗了個澡。
洗完他裹着浴巾出來,看到兩狗都不在房間了。
他漸漸已經習慣了男人的身體,所以已經接受只把浴巾裹在腰上了。
因為是大酒店,所以昨晚進來的時候,是他一個人進來的,團團和冥龍都是悄悄溜進來。
他轉身出去,就聽到門口傳來了敲門聲,打開門發現保鏢提着一個行李箱站在門口。
「昨晚的事情怎麼樣了?」梁成接過行李箱,拿進房間放在床上打開,拿出一套衣服進浴室穿上。
保鏢站在門口回答道:「酒吧看場的叫蠍哥,昨晚已經派人連夜去打探了矍家的事情。波哥昨晚從酒吧出來後,又去了一家大排檔喝酒,喝到半夜三點才回家,現在還沒起床呢。」
梁成換了一身行裝走了出來,然後走出酒店房間,邊走邊道:「邪師的屍體呢?」
保鏢:「他昨晚找了一家偏僻的私人醫館,半夜就死了,冥龍去了一趟醫院,天亮之前醫館的館主發現人死了,就悄悄把屍體用手推車拉出了城,扔在亂葬崗里。」
梁成邊往樓梯下走,邊說了句:「讓屍體曝光一下。」
保鏢點點頭:「明白。」
隨後他到了樓下,坐車去了一家中西結合的早餐店裏吃早餐。
他剛走沒多久,酒店門口就來了一輛車,車裏下了個人進入酒店裏,過了會兒這人又從酒店裏跑了出來,然後彎腰對着車後座里說着什麼。
隨後那輛車朝着梁成車子離開的方向去了。
車裏坐的是昨晚的蠍子男,前面正副駕駛坐的他兩個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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蠍子男坐在後座里,手裏夾着根煙卻不抽,表情若有所思的望着車窗外。
副駕駛上的手下有些疑惑的回頭看着他問了句:「蠍哥,反正昨晚的事也就那樣過了,應該沒必要再找他了吧?他看着好像也不想跟我們對着幹,要不然昨晚也不會那麼簡單的就走了。」
蠍子男拿出火機點煙,這才說道:「昨晚我就覺得他不簡單,現在我相信他昨晚的話了。如果他動真格的話,真有可能會把酒吧弄停業。」
昨晚他讓人去打聽瞿家的情況,就聽說了昨天瞿家發生的事。
一個男人,帶着兩條狗,進去把正在做法事的瞿家弄得一亂團,聽說還把那做法事的大師和他的手下一起咬殘了。
那大師的本事,他們也是知道的。
他們本地人都不敢惹那位大師,因為他真的會邪術。
誰惹他誰都會倒血霉的。
可就是這樣一位他們都不敢得罪的邪師,卻被兩條狗咬廢了。
想到昨晚只看到一隻,另一隻呢?
蠍子想了想,昨晚只看到一隻,那另一隻有沒有可能……去處理後事了呢?
因為那大師兩人,昨天在瞿家只是受了傷,沒死,還跑了一個。
他又派人連夜去查了全城的醫館,果然查到了大師的位置,但今天一早,大師的屍體就被醫館的人悄悄拖到了城外扔了。
真的死了!
一晚上的連續發展,讓蠍子突然覺得昨晚收的那一千塊錢,有點燙手。
得趕緊還回去啊……
那人應該是外地來的,雖然不知道是哪來的,但他還是要先弄清楚,他來這裏有沒有長留的打算。
若是這個人以後要在這城裏長住,那他得避免跟他發生衝突才行。
聽到他的話,手下說道:「可就算那樣,我們也沒必要一大早來找他呀?看他昨晚挺客氣的,應該不會再來我們場子鬧事了吧?」
蠍子沒有回答他,反倒是開車的手下開口說了句:「你個傻子,咱們蠍哥是想去確認那人是什麼來頭,來這裏是什麼目的,打算在這裏待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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