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片竹葉拍到了慧珍臉上,她抬手拿了下來,抬頭看着這陰森的竹林:「這怎麼突然起風了?剛才在外面明明沒風呀……」
小賀平淡的瞥了她一眼:「你還不懂嗎?這可不是普通的風。」
慧珍聽到他這話,才反應了過來:「哦!那這是……小姐,這竹林里有鬼嗎?」
魏重君點了點頭:「還真有。」
慧珍沒想到還真被自己說中了,立馬蹲下去一把抱住團團。
團團被她抱得嚇了一跳,倏的扭頭就沖她叫了一聲:「汪!」
你抱我幹什麼?
慧珍目光掃着四周,對團團說道:「我害怕,團團你讓我抱一下。」
團團:「……」
慧珍說道:「其他人我不能抱呀,只能抱你了。」
小姐和夫人身份比自己高,她不敢抱嘛,小賀又是男的,男女大防呢她肯定也不能抱,秦筱她也不敢抱呀,都不是人。
團團:「……」
它不喜歡讓人這樣抱着,雖然慧珍平時給它餵了不少吃的,還給它洗過澡梳過毛,但還是不喜歡被她這樣抱。
團團掙扎了幾下,從慧珍懷裏鑽了出來。
小賀看着慧珍這樣,無語的道:「大白天的,怕什麼?又不是第一次見了,身邊不就有嗎?」
說着看了一眼秦筱母子倆。
慧珍眼珠子還在四處瞟,一邊答道:「眼前能看清的我才不怕,我就怕那種躲起來不見身影的,冷不丁突然從身後突然躥出來,那才嚇人好吧。」
那個人嚇人都能把人嚇死,何況還是鬼。
小賀:「……」
雖然是白天,可進了這竹林後,不知道天怎麼就陰下來了,而且竹葉茂密,又擋住天光,使得原本就陰暗的竹林中更加的黑暗了一些。
魏重君在竹林里尋找着,突然找到了一個土包。
這土包上的土看着很舊了,但卻沒有一棵草長起來,但又不像是有人來除過草。
就像是這個土包上,原本就不會長草。
這個土包確實是長不出草的。
魏重君站在那土包前,蹲下去用手在土地上摸了摸。
這土裏的沒有一絲靈氣,更沒有生氣。
土元氣養木,不管什麼土,只要有一絲靈氣就能長出雜草。
草是生命力最頑強的,也是最好生長的。
這連草都不長的土地,都不是普通的土地。
「這怎麼一棵草都不長?也太乾淨了。」沈昭兒看着那土包也很是疑惑。
魏重君道:「這是三清土。」
沈昭兒一愣,不解的看着她,好奇的問了句:「什麼是三清土?」
魏重君說道:「簡單來說,就是乾淨、清潔、無瑕的土。咱們認識的土,大家都覺得污濁的,髒的,但就是因為這個髒,土裏才有各種微生物給土壤供營養。這就是土元氣,也是地脈靈氣。」
「就是你身上這種靈氣嗎?」沈昭兒跟着她身邊蹲了下來。
魏重君點了點頭:「算是吧。」
慧珍也蹲了下來:「那這裏是怎麼回事?」
魏重君說道:「三清土就是土裏什麼都沒有,不長草,也不長蟲,更沒有微生物,沒有營養,也沒有土地該有的濕氣。」
慧珍和沈昭兒都轉頭望着她,問了句:「那咱們來這是找這塊土的嗎?」
魏重君:「當然不是,我是找這土裏的鬼。」
說完拍了拍土,說道:「還不出來?聽我們說了這麼久,該出來見客了吧。」
隨後她站起來,沈昭兒和慧珍也站了起來,後退了兩步。
這時她倆才明白,敢情這土包是個墳嗎?
果然,那土包里猛然有一隻枯槁的人手破土而出。
「啊!哎呀!」這一幕嚇得幾個女人都是尖叫一聲,齊刷刷的後退了一步。
小賀也嚇了一跳,是被她們的尖叫聲嚇到的。
隨着一隻手從土墳里鑽出來,另一隻手也出來了。
慧珍幾人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一個全身腐爛的骷髏人從那土墳包里爬了出來。
加上周圍陰森恐怖的環境,這也太嚇人了。
團團和小雪倒是一點都不怕,湊過來圍着那骷髏人汪汪叫。
魏重君對着它倆說了句:「團團,安靜點。」
團團安靜了下來,但卻還圍着骷髏人圍着圈。
骷髏人爬着爬着,上半身爬了出來,然後……下半身卡住了。
用了幾下力都沒把下半身提上來後,它轉頭用黑洞洞的骷髏眼眶望着魏重君,開口說道:「咯~~可否……幫忙拉一下?」
魏重君:「……」
沉默了幾秒後,魏重君對着團團說道:「團團,幫一下。」
團團一聽,立即湊過來,圍着那骷髏人打量了一圈,然後張口一口……咬住了骷髏人的頭。
骷髏:「……呀喲!別咬頭……要斷了!!!」
團團一聽,又鬆開了嘴,接着打量它其他部位,最後才咬着它胳膊往上拽。
小雪也湊過來,兩隻爪子刨着骷髏身下的土。
一個刨坑,一個拖拽,總算是把骷髏人給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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骷髏人全身雖然說是骷髏,但又不完全是只剩下骨頭的骷髏,而是像人干。
它身上的血肉像是風乾了一般,都緊貼到了骨頭上,所以看上去像是骷髏又不完全是。
這個狀態沈昭兒熟悉啊,她之前拿回身體的時候,差不多也是這個情況。
骷髏人身上穿着一件長袍,長袍在土裏被侵蝕着,卻並沒有完全損壞,只是看上去髒兮兮的。
它站了起來,還抖了抖身上的衣袍,左拍拍右拍拍,把土都拍掉。
隨後它整理了下儀容,才對着魏重君微微鞠躬道:「小生,見過小山神閣下。」
魏重君擺了擺手,說道:「別別別,不必如此大禮。」
慧珍湊到沈昭兒身邊,小聲的問道:「這是誰?」
沈昭兒也搖了搖頭:「不知道。」
雖然從這骷髏人身上感受到了濃濃的陰氣,但感覺又不像是鬼,可這外形吧,確實是只鬼也沒錯。
魏重君圍着骷髏人轉了一圈,上下打量着它,突然發現他後腦勺那裏有個東西,便說道:「你蹲下來。」
骷髏人聞言轉頭看了她一眼,但還是順從的蹲了下去。
魏重君它身後,伸手去抓他後腦勺上那東西,手指勾了好幾下,才將那東西一點一點的拽了出來。
那是一根有她小尾指粗細的鋼釘,被抽出來的鋼釘很長,有七八厘米長。
「叮~」她轉手將這釘子扔到了地上。
骷髏人扭頭看了一眼,然後震驚的說道:「我說我怎麼一直感覺頭很痛,原來我頭裏還有這東西的啊!是誰把這玩意兒插我後腦勺里的?」
魏重君幾人表情古怪的看着它:「這得問你自己啊,我們哪知道你的事?」
沈昭兒說道:「你怎麼會不知道有人往你腦袋裏插了這東西?這多痛啊。」
她光看着魏重君將那鋼釘抽出來,就覺得痛。
想像一個這麼大一根釘子一下插在自己腦袋裏,她要痛到瘋吧。
骷髏人卻是一臉迷茫的望着那鋼釘,搖了搖頭,說道:「這……我還真不記得了……」
突然整個竹林里狂風大作,剛才本來就陰風陣陣了,這會兒直接颳起了狂風,跟打颱風似的,簡直要將這些竹子全都吹折下去。
風裏都是陰氣,還有竹林里的靈氣,混在一起。
最後這些風全都朝着骷髏人的位置吹來,旋轉着將他的身體捲成一個風窩眼。
「呼呼呼——」
骷髏人抬起雙手,將這股風都吸入了身體裏。
隨着這些風進入它體內,它那枯槁的肌肉突然慢慢的都膨脹起來。
「嗯?」慧珍沒注意到骷髏人的情況,只是抬手擋着風,好奇的問道:「怎麼又起風了?這竹林里怎麼老是一陣陣的起風?好冷啊這風。」
沈昭兒說道:「這可不是風,這是陰氣。」
說完又轉頭望着她,說道:「你感覺冷是正常的,要是你沒感覺就完了。」
慧珍雙手捂着胸前,說道:「陰氣,怪不得這麼冷!不過這風怎麼都吹到那……那位身上了?」
她看着骷髏人,不知道要怎麼稱呼對方。
沈昭兒:「因為他要變了。」
慧珍:「啊?變什麼?」
沈昭兒:「變樣子。」
隨着風越來越大,風卷着那骷髏人將它圍成了一圈,竹林里的竹葉和草屑全都被卷了起來,跟着風一起圍着它轉圈,讓人看不清它的樣子。
魏重君和團團小雪都退到了一邊,看着風圈裏的骷髏人說道:「他是被人封印了,那釘子上,有封文的。」
說着低頭看了看那釘子,那釘子的表面很粗糙,仔細一看,表面刻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小字。
那些小字都是封文,是封印的。
「被誰封印了?為什麼要封印他?」沈昭兒也好奇的問道。
魏重君說道:「他被封印了很久,要不是體內力量夠強,怕是過了這麼久,這骷髏架子早就散架成骨灰了。」
沈昭兒:「聽你這麼說,他的身份了應該也不簡單吧。」
魏重君說道:「因為他才是這修羅鎮上真正的河神,水裏那個……是假的。」
沈昭兒幾人一聽,都驚訝的望着她:「呀?那河裏還真有河神呀?」
魏重君點頭:「有呀,那條河可不是普通的河,這裏本來就有河神的。」
慧珍:「那河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
魏重君說道:「這個修羅鎮之所以叫修羅鎮,名字也是順着那條河起的。那河叫修羅河,看着不大,但水很深。河底有暗河,這條暗河也不簡單,那是連接兩界的陰河,也就是冥河的一支分支,叫修羅河也是因這條陰河而來的。」
慧珍聽着雲裏霧裏的,不是很明白。
暗河不都是地下河嗎?怎麼又連接兩界了?冥河又是什麼河?
沈昭兒倒是明白了七七八八。
小賀道:「聽說冥河就是從冥界出來的河流,順着上游一直走,有可能會進入冥界。」
慧珍立馬明白了過來:「啊,原來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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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重君說道:「修羅河裏的陰河只是冥河的一條小分支,就算是分支,從冥河裏帶出來的陰氣也是很濃的。所以修羅河的河水帶着兩股陰氣,一股是水元氣,一股是冥河的陰氣,水裏的溫度比別的河修要冰冷異常。」
「哦~」慧珍幾人瞭然。
魏重君又說道:「眼前這位與其說是河神,倒不如說他是守界人。陰河每一條分支出水口,都會派一位冥界的冥將守着,防止生死兩界的人亂入或者亂出。」
現在看到這位冥將不僅被人釘上了封魂釘,還被困在了這竹林里,用三清土鎮着,明顯是人為的結果。
再想想那河裏來歷不明的河神,這裏看來有不少故事。
「哈哈哈哈——」風圈裏的骷髏人突然發出一陣笑聲,風驟然便停了下來。
只見原本乾枯的骷髏人,此時卻換了另一副面貌。
一個面色蒼白,神情陰冷,披頭散髮的男人出現在他們面前。
雖然說他是冥將,但卻是一副書卷氣比較重的氣質。
他停下笑聲後,又對着魏重君雙手往前交握行禮:「多謝小山神相助,不然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從這封印里解脫出來。」
魏重君擺了擺手,說道:「不客氣,我幫你也是有求於你的。不過你變成這樣,想起是怎麼回事了嗎?」
男人聽到她這話後,臉色突然陰沉了下來,冷哼一聲,說道:「人性,比妖魔鬼怪都可怕。我這副樣子,都是那個鎮上的人設下的圈套,才將我變成這樣的。」
沈昭兒有些不解的道:「能當守界人的冥將,實力定是不弱,你怎麼會被區區人類變成這樣?」
守界人修為肯定都不弱的,而人類在他面前應該是很弱小的。
男人:「呵呵……他們確實弱,但可不小,論奸詐狡猾,我們可比不了。」
魏重君掏了一把椅子出來,坐下看着他道:「你繼續,我想聽,你當初和他們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變成這樣?現在河裏那個水鬼又是哪來的?」
守界人望着她座下的椅子,忍不住問了句:「哪來的椅子?」
魏重君一擺手:「這不重要。」
守界人:「……」
團團都坐到了魏重君旁邊,等着聽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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