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重君給他鬆了綁,嘴裏說道:「那就長話短說唄。」
陸往明在她鬆綁了之後,活動了一下手腳,又捂着額頭表情有些痛苦的說道:
「我就是出來買點糧米,結果看到一個人身上佈滿死氣的黑色,覺得他可疑就跟着他來了。結果沒想到被他發現後,設了陷阱偷襲我。」
「你吃飽沒事幹,跟着人家幹什麼?而且還被人設陷阱,傻不傻?」魏重君聽完都忍不住吐槽了他一句。
陸往明捂着頭,說道:「我怎麼知道他竟然會給我設陷阱……嘶,頭好痛……他好像給我打了什麼針……」
他扶着牆站了起來,甩了甩頭,然後又打量着四周。
「你把這裏的動物都放了嗎?」看到籠子的門全都打開,裏面都空了,他才問了一句。
魏重君看了他一眼,問了句:「你能走得動嗎?」
陸往明點了點頭:「還行。」
魏重君這才說道:「既然我來了,那肯定不會讓它們變成外面那些玻璃罐里的下場。這裏的老闆,似乎做的不是普通的實驗。」
從籠室走出來後,她站在那間實驗室前看着四周。
剛才她看到的場景中,還有一些東西隱藏着。
就比如,那一排排的玻璃瓶底下,似乎有什麼東西。
她走到一排玻璃瓶邊,伸手對着一個玻璃瓶推了一把。
「吱——砰咚——」玻璃瓶從架子上掉落下來,直接落在了地上。
但瓶子卻沒有碎,只是瓶蓋被震開了,裏面的液體潑灑了出來。
一股古怪的藥味和消毒水的氣味隨着這些液體升騰而起。
而倒在地上的玻璃瓶底部,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符號。
陸往明走到門口扶着門框,看着她的舉動迷惑的問道:「怎麼了?」
魏重君說道:「這些玻璃罐的底部,有符。」
「哦……是嗎?」陸往明聽到後,只是微微好奇了一下,隨後又說道:「我們快點出去吧,這個地方……我不想再待了。」
說着就扶着架子往外走出去。
魏重君卻沒動,只是說了句:「你先出去,我媽就在外面,你去找她。」
「夫人也來了嗎?」陸往明愣了一下,下意識的說了一句。
魏重君:「先出去吧。」
陸往明也不再多說,繼續往外走。
魏重君仔細的辨認了一下這個玻璃瓶底的符號後,突然發現這好像是一個祭文。
而且應該是遠古祭文。
寫的是什麼字,應該是一個木字。
瓶子裏裝的是一個動物的肝,肝是屬木的。
而且這一架子上,擺的全是肝器官,旁邊的另一個架子上擺的全是腎。
還有心、脾、肺。
她走到了擺滿腎罐子的架子邊,又推了一個下來,看到了罐子底部的字,果然是一個水字祭文。
除了肝屬木外,腎屬水、心屬火、脾屬土、肺屬金。
看樣子,這是在準備五行祭品。
從剛才的籠子裏看到的動物,狗、青蛙是屬土的,貓和蛇是屬火的,屬水的,兔屬木,雞屬金。
這些也全都備齊了。
魏重君把這裏面的玻璃罐都看了一遍,確實都寫了五行祭文。
每個屬性都準備了相同數量的罐子。
這些罐子都還沒裝滿,看樣子它們的主人是打算把它們都裝滿,然後把這些都當成祭品舉行五行獻祭儀式。
因為是祭品,所以每一副器官都必須是完好無損的。
而且需要在動物活着的時候,將這些器官在最短的時間內,活生生的取出。
很殘忍的方式。
然而奇怪的是,這種殘忍的方式,卻沒有讓這些殘死的動物留下怨氣。
這就有些奇怪了。
魏重君目光轉身那張實驗台和那些實驗工具上。
她湊近過去,仔細觀察起那張實驗台,然後發現這實驗台下邊,反面畫着一個粗糙的陣法。
「嗯?這是……好傢夥,這傢伙從哪弄到的蔚靈陣?雖然畫得挺粗糙,但卻畫得有模有樣。也不知道是誰畫的。」她盯着那個陣法有些詫異的嘀咕道。
這個蔚靈陣,是撫慰靈魂的。
對於其它直接絞殺靈魂或者吞噬靈魂的凶陣來說,這種能消除生靈死前所產生怨氣和煞氣的,卻很少。
尤其是這種不是強行消除怨氣的陣法,更少見了。
因為怨氣難消,所以這種陣法除非修為很高,靈力很強的人施布的陣法,不然陣法的效果會很差。
這裏這個陣法畫的很粗糙,效果卻很不錯。
整個實驗室里都沒有多餘的怨氣,只有一些血腥味和死亡之氣。
魏重君對畫這個陣法的人很好奇,什麼樣的人能在這裏畫這麼一個陣法。
難道是這裏的主人?
看他準備的這些東西,也不知道想用獻祭陣法來獲得什麼。
魏重君並沒有毀掉實驗台底下的那個陣法,把它放在這裏並沒有什麼壞處,若是銷毀了,反而會讓這裏的血腥氣和煞氣外泄。
而那些玻璃瓶,每一個器官,都代表了這些動物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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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個桶里的情況,這些動物的身軀估計已經被這家餐館做成菜端上桌給客人吃了。
而且看這裏的情況也不是一下子殺太多隻,這麼大的餐館一天要無聲無息的消耗幾隻動物軀體並不難。
魏重君將剛才推下來的玻璃瓶重新蓋好蓋子,將它們放了回去。
這裏一百多個罐子,她懶得搬出去,那就只好讓它們自己出去了。
她掏出匕首,在自己手指上輕輕戳出了一道血珠。
然後用血珠迅速的手心上畫了一個咒印,接着心裏默默念了一句咒語。
一股靈力從她手心的咒印並發,光芒照亮了整個實驗室里。
在光芒的照耀下,那些玻璃罐里的器官紛紛融化了,最後變成了一隻只虛幻的動物,從玻璃罐中跑了出來。
「都離開吧,去你們想去的地方。」
魏重君放下雙手,對它們說了一句。
而此時外面因為突然出現的蛇鼠本來就亂成了一團,但很快又有一些貓貓狗狗從地下室里跑了出來。
服務員很快也反應了過來,結果她們剛打開地下室的門,就見一個陌生男人搖搖晃晃的從裏面走出來。
這下眾人又呆了,怎麼還有人?
這人是誰?怎麼回事?頭上怎麼會有血?受傷了?
如果只是有蛇鼠出沒,事倒是不大。
但這要是出現了人,那就大了,而且這個人身上還帶着傷。
「你是誰?你怎麼會從裏面出來?」店裏的人立即衝着陸往明喊道。
陸往明硬撐着說道:「幫我報警……」
說完就倒下了。
沈昭兒立即湊了過來,扶住陸往明,看着其他人說道:「別光看了,快幫忙報警,他肯定是被人綁架了。」
原本準備吃飯的客人,因為剛才的蛇鼠都已經退出了餐廳,到了門外了。
但因為想看熱鬧,又都聚在門口探頭看着。
看到有人在這邊伸頭往裏看,又聽到店裏的騷動,臨近店鋪里的人都伸頭出來瞄幾眼,好奇的直接跑過來看熱鬧。
結果又看到從時里扶出來一個男人。
服務員和店裏的廚師們都懵了,也不知道那什麼情況。
領班一看這事,轉頭就打電話去給老闆了。
沈昭兒把陸往明扶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下意識探了探他的鼻子。
還好,沒斷氣。
膽子比較大的廚師們小心翼翼的走下地下室的門,然後準備順着暗道往裏走的時候,突然裏面一扇門裏傳出一陣靈光。
但很快那道光就暗下來了。
」什麼?那是什麼光?「
那個光的照射方式,有些奇怪。
並不像某個發光點發出的,而且光的顏色是從金轉銀然後消失,然後還有一些星光點點閃過。
看到有奇怪的光,進來的人都停了下來,不太敢往前走了。
就在他們猶豫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小女娃從裏邊走了出來。
魏重君走出來看到他們站在地道的另一頭,淡定的走了過去,然後說道:「想進去看就進去吧。」
「……這是誰家的小孩?什麼時候進來的???」
看到一個陌生小孩走出來,走廊另一頭的人很疑惑,又覺得詭異。
魏重君走到門口,又是在一堆目光下走出來的。
眾人滿眼都幾個問號:哪來的小孩?怎麼會從裏面出來?裏面還有什麼???
魏重君掃了一眼大廳里,立即就看到了陸往明和沈昭兒的身影。
她朝着她倆走了過去,發現陸往明靠在椅子上已經失去意識了。
「媽,他又暈了?」這才剛弄醒,怎麼又暈了???
沈昭兒點了點頭:「嗯,一出來話都沒說完就暈了。不過他是怎麼回事?那地下室是幹什麼的?怎麼會有那麼多動物?」
魏重君擺了擺手,說道:「回去再跟你說,不過現在先處理陸往明被綁架的問題吧,報警了嗎?」
沈昭兒點頭回道:「嗯,已經讓他們報警了。我看這些服務員的反應,好像都不知道裏面是怎麼回事。」
魏重君說道:「她們知不知道都不重要,應該有人給老闆通風了吧。」
沈昭兒看了一眼那位領班,說道:「沒錯,那個領班剛才給老闆打了電話。」
魏重君道:「這樣那老闆聰明的話,應該趁這個時候逃走了。」
沈昭兒有些不解的看了她一眼:「逃走?為什麼要逃?他不管這間店了嗎?而且只是綁架,又不是殺人……應該沒必要逃吧?」
魏重君說道:「這個年代,迷信比綁架更嚴重。他那地下室里,有陣法和祭文。」
沈昭兒詫異的道:「陣法和祭文?我都沒感覺到靈氣……」
魏重君道:「那個陣法畫得比較粗糙,只能靠近到那裏才能感覺得到。祭文的獻祭陣法也不在這裏,所以這裏的靈氣微薄,你感覺不到也是正常。連我剛開始進去的時候,都沒注意到那個陣法。」
沈昭兒瞭然的頷首:「原來如此。」
魏重君走到陸往明旁邊,看着他說道:「他身體裏被打了藥,剛才能醒來還是我用靈力刺激了一下,不過看樣子他身體裏的藥效還沒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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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兒:「是嘛。」
魏重君坐到旁邊,說道:「看來我們今天的午飯還得等等再吃,警察也不知道多久才來。」
警察半個小時後才到的,進來就問怎麼回事。
因為他們來太慢了,所以魏重君和沈昭兒就先把陸往明送到附近的衛生院裏先治療了。
目前就只有魏重君還留在店裏,等警察來。
領班上前說明了一下情況,又指了指樓梯下邊的地下室。
警察下去勘察地下室的現場情況,一邊又派人去衛生院看看陸往明的狀況。
沈昭兒帶着陸往明到了衛生院,醫生全面檢查後,發現他除了頭受了點皮外傷,血液里有些麻醉藥的成分外,其它並無大礙。
醫生拿了一帶營養水給他吊上,讓他躺在病床上住院觀察。
警察來的時候,從醫生那邊了解了情況。
而另一邊的警察在地下室里,發現了玻璃瓶里的祭文和實驗台下邊的陣法。
還有各種東西,都朝着邪教徒的方向靠去。
看到這些,警察的臉色都有些沉了下來。
一問店員老闆在哪,結果發現老闆還沒來店裏。
老闆不在,那就只能去對方住宅里找對方了。
魏重君一個小孩,所以警察都沒注意到她。
她看了一下熱鬧,見警察朝自己預想的方向發展後,這才默默的離開。
順便去買了兩份快餐帶去了醫院。
到了衛生院裏後,陸往明躺在衛生院的吊水區床上。
他沒在病房裏,因為這邊的衛生院不大,病房沒幾間。
只要不是什麼重傷住院的,都只能安排在吊針區的大廳里躺着。
吊針區有椅子也有床,床位也不多。
看到魏重君進來後,站在陸往明旁邊的沈昭兒轉頭看了過來。
魏重君走到陸往明旁邊,問道:「醫生說他什麼時候才能醒?」
沈昭兒道:「說兩個時內應該就會醒,剛才警察也來過了,飯店那邊怎麼樣?」
魏重君說道:「和我猜的沒錯,警察已經去找那飯店老闆了,不過暫時應該是找不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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