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小晴的腳邊,縮着一團小東西。
宋月梅看着這樣的小晴,只是平靜的打量了一眼,轉頭看向她腳邊的如同小獸般縮着的黑色嬰兒。
她對着小嬰兒出聲說道:「過來。」
嬰兒滿身黑色,身體很小,如同只有八個月的早產兒一樣,但他四肢健全,頭大身子小。
聽到宋月梅的聲音,小嬰兒抬頭朝着宋月梅望去,一雙突起的雙眼裏,佈滿血色的眼珠子怯懦又好奇的望向宋月梅。
一邊戒備的縮在棺材角落裏。
宋月梅看着他骨碌碌的紅眼睛,彎腰下去對他說道:「出來吧,跟姐姐走吧。你媽媽已經離開了。」
聽到她說媽媽已經離開了,黑色的嬰兒眼神突然暗了下去,表情變得有些委屈了起來。
他目光在小晴的屍體上看了一眼,才抬眼看向宋月梅。
宋月梅說道:「走,姐姐帶你去買糖吃。以後跟着我,不會讓你餓着的,過來。」
她這話說完後,就見嬰兒的目光中露出了些許的期待。
宋月梅繼續道:「反正你媽已經帶着你哥離開了,你就跟我走吧。她不要你了,姐姐要你,過姐姐這兒來。」
小嬰兒聽到她說的『她不要你』後,目光閃了閃,有些黯然的掃了眼小晴的屍體,隨後就慢慢的朝着宋月梅的方向爬了過去。
他爬過母親的肚子邊時,還按到了一個圓圓的東西。
那正是他哥哥的頭骨,哥哥的血肉已經被啃了個乾淨。
摸到了這個頭骨的時候,小黑嬰臉色一變,然後雙手抓起這顆頭骨舉過頭頂,轉身就朝棺材外一扔。
「哇呀!」小黑嬰表情很是生氣的叫了聲,露出了滿嘴殘留着血肉渣渣的黑色尖牙。
「咻~咚。」嬰兒的頭骨飛了出來,落在了旁邊的地上。
宋月梅也不嫌棄他身上又臭又髒,伸出雙手就將他抱了起來。
那個被他扔出來的頭骨,正是小晴肚子裏那個正常長大的胎兒。
而這個黑色的嬰兒,是那個四個月就被自己的同胎兄弟殺死的死胎。
原本是雙胞胎的他們,在母親的肚子裏早就經歷了一場撕殺,然後弟弟被哥哥殺死了,但屍體還留在胎盤裏。
一生一死,正是陰陽胎。
哥哥殺死了弟弟後,將弟弟的營養全部搶了過來,順利的長大。
而弟弟被哥哥拋棄在一邊,母親並不知道肚子裏還有另一個孩子,所以平時做胎教的時候,就只和哥哥說話。
弟弟覺得自己不僅被哥哥拋棄了,又被媽媽拋棄了,所以怨氣一直很大。
前幾天被尚明將軍復活的弟弟,便開始報仇了。
先是殺死了哥哥,然後再殺死母親。
母親死後,他便將哥哥的屍體啃了個乾淨,將哥哥從自己身上搶走的全都重新搶了回來。
然後又開始吸收母體的血液,接着再啃食母親的內臟,來獲得營養和力量。
宋月梅將他抱到懷裏後,脫下自己的外套,裹住他,然後繼續抱着。
她從坑裏跳了出來。
尚明看着她,轉身便離開了這裏。
宋月梅站在旁邊,側頭掃了一眼棺材裏的情況,就見那群烏鴉飛了下來,抓着棺材蓋蓋了回去,隨後又開始刨土掩埋。
她抱着小嬰兒,跟上尚明的腳步,出聲問道:「將軍,這孩子叫什麼好呢?」
尚明面無表情的走在前方,聞言淡淡的回了一句:「你給他起吧。」
宋月梅看着懷裏的黑嬰,說道:「跟塊煤炭似的,小名就叫煤炭吧。長大一點,再給你起個大名。」
煤炭望着她眨了眨眼睛。
宋月梅對他說道:「得給你多找些吃的,你要快點長大知道嗎?」
兩人帶着剛出生的煤炭離開了這座山。
煤炭在宋月梅懷裏好奇的探頭東張西望着,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宋月梅說道:「長大了你就可以好好的看看這個世界了。」
煤炭左看看右看看,沒再出聲。
兩人很快便帶着煤炭消失了。
沒人知道,這裏出了個不一樣的棺材子,馬上將在縣城裏掀起一場血腥之夜。
半個小時後,一道鳥影落了下來,化成了一道高挑的人影。
她站在小晴的墳邊,盯着被烏鴉踩得亂七八糟的土堆。
「嗚!一股臭烏鴉的味道!」她抬起手捂住鼻子,抬手一揮。
「砰——」的一聲,剛剛才被挖過的墳包,又再次炸開了。
她走過去站在坑邊看了一眼,裏面的棺材蓋已經被人動過了。
「棺材蓋被人動過了……」她說着抬手一揮,蓋住的棺材板直接飛了起來。
棺材蓋一開,裏面一股惡臭就竄了出來。
來人彎腰仔細的盯着裏面一看,就見裏面的屍體泡在一灘污穢的液體裏,而且形如枯木,腹部被掏了一個大洞,全都凹了下去。
「嗯,這怎麼會?不是才剛死的嗎?怎麼會是這副樣子?這肚子……」她站在邊上打量着小晴的屍體。
打開這副棺材的時候,就感覺到這裏面有一股怨氣,但這怨氣的來源卻不是從這副悽慘的屍體上傳來的。
而且這肚子,像是被什麼東西掏空了。
「這看着……像是噬母的棺材子?但怎麼不見了?」她往棺材裏左看右看,卻沒看到有棺材子的身影。
而且一看這母體的怪狀,估計是肚子裏的娃把她的內臟掏空了。
噬母的棺材子並不少見,有些特殊的棺材子在棺材裏出生,要麼被關在裏面被餓死,要麼就是變異吃掉母體的肉身來續命。
這種情況比較少,但並不是沒有。
來人看盯着棺材裏打量了一會兒,又看了看四周落下的烏鴉羽毛道:「難道是被這群烏鴉帶走的嗎?」
————
此時的魏重君還不知道這事,她在自己的小棺材裏睡着,封印的力量正在平衡着她身體裏的能量。
同時也在恢復着她身體的機能。
院子裏的葉安安幾人正在二樓坐着曬太陽,一隻大鳥飛了下來,落在她們旁邊然後翅膀一拍就變成了一個人。
凌鴞走到陽台的茶几上拿着杯子給自己倒了杯茶,喝完了一杯後才說道:「我感覺縣城那邊出現了一股嬰靈的氣息,怨氣挺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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