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明風將裝滿土的碗擺在了供品前,擺了一排,然後擺了二十多個碗。
二十年一位被獻祭的葉家女,五百年就是二十多位了。
隨後他拿出一排蠟燭,點着後在每一個碗前擺了一根,接着又點了一把香火,然後分別在每一個碗裏插了三根。
「各位祖姑奶奶、姑婆、繡雲姑姑……請用。」插完香後,他跪在地上,然後磕頭了個頭。
接着又道:「葉家的人現在被我殺的差不多了,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請各位祖姑奶奶、姑婆、繡雲姑姑……保佑安安吧。」
說完又磕了三個頭。
一陣風吹過,香火都燃燒了一大半。
一道人影出現在睡着的葉安安旁邊,看着葉安安喊道:「安安啊……安安……起床了……」
聽到聲音的葉安安睜開了眼睛,她有些茫然的抬頭,就看到了昨天見過的年輕女人站在旁邊,正看着她。
看到她醒來,葉繡雲望着她說道:「安安快起來,你爸爸來了。」
「嗯?爸爸?爸爸來了?」一聽到她說爸爸來了,葉安安立即坐了起來,但一坐起來又感覺很冷。
於是她裹着被子站了起來:「爸爸在哪?」
葉繡雲抬手指了指上方,道:「在上面。」
葉安安立即抱着被子蹬蹬的跑了上去,看到站在樓梯上的老羅,但她沒去管他,而是喊了聲:「爸爸!」
突然聽到喊聲的葉明風猛然回頭,就看到自己好幾個月沒見的傻女兒,裹着一床大紅花棉被跟個大傻子似的跑上來。
「安安!」葉明風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站了起來又抬手揉了揉眼睛,接着又瞪大了眼睛望着她:「真的是你?安安?」
「爸爸!爸爸!」葉安安裹着大紅花棉被開心的朝他跑了過去。
葉明風朝她大步走了過去,然後張開雙臂迎接她。
當葉安安撲到他懷裏時,他這才感覺到了女兒是真實的。
「真的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裏?你這是……」怎麼還裹着個大棉被???
葉明風一臉不可思議又困惑的打量着女兒。
這時老羅也走了上來。
葉安安回答道:「是祖奶奶帶我來的,爸爸,我們昨天回老房子了,但是沒找到你們,所以就來這裏了,祖奶奶說你肯定會來這的。」
葉明風聞言瞭然了後,又望着她道:「你們可以在老宅等我的啊,沒必要來這深山裏……」
葉安安道:「來這裏才能快點看到你呀,在老房子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葉明風摸着她的頭,看着她道:「上次你媽媽去看你了,爸爸沒去,有沒有生爸爸的氣?」
葉安安搖了搖頭:「不生氣,媽媽說爸爸很忙,等爸爸有空了就會來看安安的。」
「那你怎麼來這裏找爸爸了?」葉明風看着她邊笑着問她,邊用手在她臉上眼角處抹了抹。
「祖奶奶說出來辦事,會路過這裏,就順便帶我回來看看了。」葉安安眨巴着眼睛笑着回答,然後又抱着他撒嬌道:「爸爸,我想你了~」
葉明風笑着拍了拍她的頭,說道:「爸爸也想你了,不過爸爸想把家裏的事情解決了再去接你的。」
隨後他又看着旁邊的老羅,問道:「你們是一起來的嗎?那你祖奶奶?怎麼沒看到她?」
葉明風左看右看,只看到一個陌生的老頭,卻沒看到那個小小的人影。
聽到這,葉安安似乎也才反應過來,然後環顧四周,確實沒看到她祖奶奶的身影呢。
她望着老羅:「祖奶奶去哪了?」
老羅扭頭看了一眼東邊的山峰,說道:「去修煉了吧,快回來了。」
葉明風聞言順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然後收回目光,又看向老羅。
葉安安見他看着老羅,立即說道:「哦,這是老羅~~他是祖奶奶帶回來的……對了,他做飯很好吃,他還會教我做。」
葉明風一聽,便笑着對老羅頷首道:「看來我女兒最近受到了不少老先生的照顧 ,多謝。」
老羅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不客氣。叫我老羅就行了。」
葉明風看着葉安安,又笑着道:「看來你最近過得挺不錯的,這樣爸爸也就放心了。」
他能明顯的感覺得出來,女兒變得不一樣了。
女兒還是那個女兒,但又不像他以前那個女兒了。
就好像,她的病被治好了。
但女兒對他的這份感情和依賴,他感覺並沒有變,還是那種熟悉的感覺。
看來那個小姑娘,真的幫她了。
想到這,葉明風轉頭把葉安安拉到那一排供品前。
然後對她說道:「既然來了,就給祖姑奶奶們磕個頭吧。」
葉安安聞言走了過來,倒是聽話的跪了下來,葉明風給她點燃了三根香遞給她,讓她給姑奶奶們上香。
葉安安接過來,乖乖的舉着香磕頭,然後把香插進了碗裏。
隨後她一抬眼,就看到了旁邊站了二十多道年輕女子的人影。
剛才叫她起床的那位也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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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輕女子身上都穿着相同的白色長裙,還能看出從古到今的變化。
葉安安看着她們,試探的喊了聲:「祖……姑奶奶……們?」
眾女子對她笑了笑,點了點頭。
她這一聲,讓葉明風都愣了。
他左看右看,有些遲疑的掃了一眼周圍。
「她們……都在這裏嗎?」葉明風問了句。
葉安安點了點頭,說道:「都在呢。」
正說着,就聽到一個聲音從下邊傳了上來:「哇~~你們大白天的都在上面幹嘛?」
葉安安等人從邊緣探頭往下看,見魏重君站在下邊正抬着頭望上來。
「你來了啊。葉先生。」魏重君朝着葉明風擺了擺手,打了聲招呼。
葉明風朝她點了點頭。
魏重君轉頭朝着祭壇的樓梯走了過去,上到祭壇後看到了擺在十字架前的供品。
她看了一眼在場的年輕女子們,聞到了她們身上淡薄的香火氣息。
然後沒好氣的吐槽了一句:「這葉家人,只知道把你們獻祭出來,都不知道安慰一下你們的靈魂嗎?」
「對他們來說,我們只不過是個用來犧牲的祭品而已,他們認為我們的靈魂也會被妖蛇收走。」其中一個女人面色冰冷的說道。
「他們人想着自己,又怎麼會想到我們呢?反正我們都死了。」另一個年輕女子也說道。
魏重君點了點頭,道:「說的也是……」
葉明風對着魏重君說道:「小花姑娘,你們怎麼來這裏?」
魏重君道:「來看你呀,我能猜到你會頻繁出現的地方,應該就是這裏了。」
葉明風聞言看着她,又看了看葉安安。
魏重君看着眾女鬼,說了一句:「各位已經吃過早餐了,那我們也該吃早餐了,都下來吧。」
說着轉身往階梯下走去。
葉明風看了一眼葉安安,跟着女兒也下去了。
老羅早就已經下去了,此時正坐在火堆前架鍋。
旁邊還放着兩個大水壺。
鍋里煮了一大鍋水。
葉明風跟着他們下來,才看到這裏的情況,見旁邊還有張小床,很是驚訝。
怎麼還帶着床來?
「先喝杯熱水。」魏重君坐下來後,拿出幾個玻璃杯子,然後杯水遞給葉安安讓她遞給她爹。
魏重君說道:「前段時間一直讓安安待在山裏沒出來,想着這次帶她出來看看,順便來見見你們。不過看你挺忙的嘛,你是打算把葉家除了你和安安外的其他人都殺了?」
葉明風聞言面色微凝,說道:「只要是參與了這件事的人,我都不會放過他們的。而且,斬草不除根,他們有一天又會回來做這種事。」
魏重君看了他一眼,突然好奇的問道:「底下那個蛇室,應該不是一開始就有的吧?」
葉明風望着她,點了點頭:「嗯,是後來才建成的,一開始確實沒有。大概在三百年前的時候,他們突然重建了這個祭壇。」
魏重君若有所思的道:「怪不得。感覺那洞裏的建築材料和外面的祭壇用的材料並不相同。」
但是誰讓建的一個養蛇的地方呢?
「建那個蛇室幹什麼用?養蛇嗎?」她好奇的問道。
葉明風看了一眼葉安安,才說道:「說是……用來養母蛇的。說是有一代祖先做了一個夢,夢裏出現一條白色的母蛇,那條母蛇會懷上蛇胎。為了讓母蛇安穩的養胎,才建的養胎室。」
「你們葉家真的是越來越瘋了。哪來的母蛇?」魏重君冷笑一聲後說了句,隨後她看了一眼火堆旁邊剛才還有幾條蛇的位置。
葉明風說道:「其實從三百年前開始,這個祭壇里送來的年輕女子,就不僅僅只是葉家的而已了。」
魏重君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難不成他們還抓了別的人來?」
葉明風點了點頭,轉頭望向那個蛇室的入口,道:「沒錯。從建這個蛇室開始,葉家每次祭祀除了抓葉家女外,還會找來別的年輕女孩。」
魏重君聞言看着他問道:「怪不得在蛇室的坑裏,有那麼多白骨。看骨相,都是年輕女子呢。我還以為是葉家的那些女兒呢,看來好像不是啊。」
葉明風說道:「我在我大伯的書房裏的暗櫥里發現了一本書,書里便記錄着從三百年前開始,葉家收到了蛇妖的指示,除了葉家的女子外,還要找一些體質特殊的年輕女子進來。」
「體質特殊?什麼樣的體質?」魏重君好奇 的問了一聲。
葉明風道:「命比較硬的女子,什麼克夫克父母命的,或者是在母體裏因母體出各種意外都沒死的……」
說着他突然看了一眼魏重君,道:「你應該比我懂這些。」
魏重君微微點了下頭,延:「我知道。這條蛇的口胃還真奇怪,竟然喜歡吃命硬的女子。」
說着她突然抬頭往上看了一眼,就見頂上探頭出來的幾隻蛇頭垂下來望着她們。
黑胖墩扭頭一臉疑惑的望着紅戀:「???」
紅戀也是一頭霧水:「什麼時候?我們沒叫他們弄這個什麼蛇室的啊?命硬的女子?我連看都沒看到過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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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胖墩望着它:「不是你?」
紅戀搖了搖頭。
旁邊的青月說道:「會不會是那條野蛇?」
「三百年前就來了?難不成……它冒充我們給葉家傳遞消息了???」紅戀突然想到了什麼,說完雙眼又開始冒火了。
「又是那條野蛇乾的?竟然敢冒充我們的身份?我弄死它!!!」說着它一甩尾巴轉身迅速的爬走了。
青月和黑胖墩以及大黑都扭頭望着它離開的身影。
下邊的葉明風說道:「而且我聽說,幾百年前我家祖先打死的也是一條白蛇,大概是那條白蛇投胎回來了吧。」
「並不是。」一直沉默着的老羅這時出聲說了一句。
葉明風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道:「先生怎麼知道是不是?」
老羅又沉默了下來。
葉明風又道:「不過我沒進去過那個蛇室,不知道裏面有沒有白蛇,但我能肯定的是,那些命格硬的女孩,都是被扔進了那間蛇室里被吃掉了。」
魏重君道:「吃倒是沒吃,要不然也不會留下骨頭。但這條蛇既然叫葉家人帶來這些命格特殊的女人,應該也有它的用意吧。」
「沒吃嗎?」葉明風不解的望了她一眼。
魏重君點了點頭:「那蛇室里有一股腥氣,是蛇發|情和交|尾時才會有的。這些女人,大概是那條蛇用來宣洩的。」
妖族中有一部分妖類,有了人的智慧後,就會學習人類的七情六慾。
尤其是本能的這股獸性,更是無法隱藏起來。
但它們已經看不上普通的雌獸了,它們更喜歡人類的身軀。
葉明風:「……」
他看了一眼葉安安,不想讓自己單純的女兒聽到這些。
魏重君看出了他眼裏的含義,突然說道:「安安現在已經是成年人了,這些事情讓她越清楚越好,這樣才能讓她知道怎麼去防備被傷害。」
葉明風:「……這話聽着好像也有點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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