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眼裏半是期待半是絕望。
現在他們已經沒有任何退路,副首領剛剛說的很清楚,影門不會再接受背叛者。
他們只能祈禱宋稚能從天而降救他們於水火,雖然這樣的可能微乎其微。
個別悲觀的人,此時已經有了自盡的念頭。
畢竟,自盡還能有個痛快。
若是明天被火燒,說不定渾身燒焦意識卻還是很清楚,那才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想到那樣的畫面,眾人立馬沒有了一絲求生的欲望。
這時,在和狼狗拼命拉扯的女子們也快要精疲力竭,汗水浸濕她們額上的髮絲。
她們認命的想,也許這就是她們來這世上草草一生的命運吧。
耗盡最後一絲力氣後,她們絕望的閉上眼睛,不再反抗。
閉上眼睛的她們沒有看到,就在那一剎那,天邊微微泛起魚肚白,黎明前最黑暗的那段時間已經過去。
那群狼狗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氣,見按在地上的人不再反抗,正想有所行動。
一支支飛鏢忽然劃破虛空穩穩插進了狼狗的脖子裏。
強壯的狼狗們只來得及嗚咽一聲便瞬間斷了氣,它們突兀的倒下,脖子上流出的血液還冒着熱氣。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周遭的人嚇了一跳,紛紛警惕的看向四周。
就連黑衣男子都沉着臉站起了身。
他面容陰沉,看見晨曦破曉的方向,一個身形纖細的女子戴着面紗立於牆頭。
金燦燦的陽光灑在女子身上,仿佛為她周身鍍上了一層金光。
她的聲音猶如天籟,卻蘊含着氣勢和殺意。
「誰准你趁我不在動我的人。」
黑衣男子眼神一凜,「你就是那個女人,沒想到你還真敢前來送死。」
宋稚一字一頓的糾正他,「我不是前來送死,我,是前來要你命的。」
她話音一轉,無數暗衛從天而降。
他們落入院中和黑衣男子的人廝殺在一起,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那些女子見狀全都和那些男子一樣縮在牆角。
大家歡呼起來,帶着劫後餘生的狂喜。
「是老大,老大帶着人來救我們了。」
「我就知道老大不會放棄我們的,我為剛剛想要自盡的念頭感到可恥。」
「宋姑娘來了,我就知道她一定不會棄我們於不顧,是她教我們要堅強的活着。」
眾人歡呼雀躍,絲毫沒有顧忌黑衣男子越來越黑的臉。
「我早便看老大不是池中之物,小小狗兒巷,拿捏。」
「還以為肯定死定了,沒想到還有機會活着,如果這次我能活下來,我一定天天給觀音菩薩上香感謝她老人家保佑。」
「謝什麼觀音菩薩保佑,不是老大來救我們的嘛,謝老大得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窩在原地不忘觀察院子裏的局勢。
宋稚和黑衣男子目光對上,誰也沒有先挪開的意思。
直到黑衣男子帶來的人明顯開始銳減,他才有些動容的皺眉道:「你不是普通人,普通人手底下不會有這麼多訓練有素的高手,你到底是什麼人?」
隔着面紗,宋稚露出一個笑意,「這個問題,你可以留着去問閻王。」
說着拿出腰間的匕首飛身刺去。
黑衣男子步伐凌亂的躲開,他面色不善道:「你知道得罪我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嗎?」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左不過是個男的,殺了就殺了。」
這話似曾相識,他記得不久前自己才說過同樣的話——
區區一個娘們兒,殺了就殺了。
黑衣男子知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局面,當即也不再端着,直接抽出長劍迎上。
兩人很快交戰在一起,宋稚的招式都是慕南祁教的,沒什麼章法,卻能穩准狠的抓住對方每一個命脈。
勤加練習了這麼久,她的動作開始變得行雲流水。
不過對上武功不錯的人終究是有些吃力。
一個側身避開對面的殺招時,手中的匕首被對方一個劈手打落在地。
「哼,就這半吊子水平也敢跟我對上,希望你下輩子別再這般異想天開。」
黑衣男子勢在必得,露出一個鄙夷的笑之後提劍刺向她的心臟。
千鈞一髮之際,一股香風撲面而來。
白衣閃過,一隻腳如蜻蜓點水般將劍刃踢開,然後半空中身姿一轉,穩穩落在宋稚旁邊。
「已經能在高手手底下過十幾招,不錯,有進步。」
「才十幾招,看來還需要努力,若虞,狠狠揍他丫的。」
宋稚哼了哼,不滿的撿起地上掉落的匕首揣進懷裏退到後邊。
聽見兩人的對話,黑衣男子目光沉的要殺人,「賤人,你拿我練手!」
宋稚承認的坦蕩,「對呀,有意見?」
「我殺了你們!」
黑衣男子惱羞成怒,面露凶光就要上前,卻在目光觸及到柳若虞面容之後渾身一頓。
女子細眉杏目,白皙的皮膚如天山上的皚皚白雪,精緻的五官得到上天的眷顧,完美到無可挑剔。
最難得的是她端莊的氣質,優雅而高貴,是他這輩子都沒有見過的。
黑衣男子看直了眼,「你……」
柳若虞卻是用腳勾起地上一柄長劍送到手中,腳下一動,冷冽的朝着黑衣男子攻擊而去。
黑衣男子手忙腳亂的應對。
「你這般美人跟着一個娘們兒實在太暴殄天物了,不如跟着我混如何?哥哥一定好好疼你。」
「你放心,整個狗兒巷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自有哥哥給你罩着。」
柳若虞表情未動,只是出手更加狠厲。
黑衣男子招架不住有些吃力,「美人兒何必這般執拗,你還不知道我背後的人是誰吧,若你知道我背後的人是誰就不會這般堅持了。」
柳若虞不耐煩,「聒噪!」
黑衣男子卻是自信滿滿,「這京城再過不久就要變天了,如果我是你,就會早點選擇能庇佑自己的人。」
柳若虞沒有再說話,倒是宋稚來了興趣,「那個誰,那你說說你背後的人是誰?」
黑衣男子對宋稚的語氣本有些不悅,但想到自己本是要將靠山炫耀出來的,便得意洋洋道:「我的靠山,乃是當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賢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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