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為難的皺起小臉,似乎在仔細思考這件事的可行性。
半晌,她試探着道:「要不你還是先告訴我具體做什麼吧,也讓我心裏有個數。」
宋稚直接道:「眼下滄瀾城被慕遠之佔領,我要你混進滄瀾城去幫我救一個人。」
慕遠之認識荔枝,知道她是江離的人,便不會對她過於設防,由她去做這件事再合適不過。
聽完宋稚的話,荔枝震驚的瞪大了眼,好半天才從嘴裏發出一聲感嘆,「就這?!」
她還以為是什麼上天入地的難事呢,結果就是讓她去救個人~
看見荔枝的反應,宋稚沉默了。
看來是她想的太過周全,荔枝根本就沒有她想的那麼聰明。
於是她又加了句,「是救拓跋玉。」
荔枝豪爽道:「救拓跋玉怎麼了,救拓跋王也沒問題啊。」
這傻姑娘根本就沒有想過,她救的這個人會導致天齊失去拓跋這一助力,然後只能硬着頭皮自己上,繼而迅速走向衰敗,最後被凰國佔領整個天齊。
等凰國佔領天齊,下一個討伐的就是她崇拜的大人。
荔枝沒想這麼多,宋稚自然也不會去提醒,於是道:「為了我們的合作更加踏實可靠,我再給你餵一顆毒藥不過分吧?」
荔枝:「不過分,但很冒昧。」
餘光瞥到宋稚眼底的危險之色,趕緊又改口道:「就算冒昧我也甘之如飴,願為為女帝大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宋稚突然覺得,荔枝作為一個殺手之所以活的這麼好,除了她的武功極高以外,最重要的就是這張說不要就不要的臉。
畢竟誰能忍心對這樣一個嘴甜的小姑娘下狠手呢。
宋稚溫柔的將一顆毒藥塞進荔枝嘴裏,溫柔的解開了綁住她的繩子,再繼續溫柔的解開了她的穴。
感受着好不容易得來的自由,荔枝輕輕一動,渾身立馬酸痛的齜牙咧嘴,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
她扭着胳膊小心翼翼道:「說真的,這次能不能不要忘記給我解藥?」
宋稚嘿嘿一笑,「等你成功後儘管來找我要。」
這抹笑笑的荔枝遍體生寒。
怎麼辦?她忽然有一種招惹了甩不掉的魔鬼的感覺。
她很懷疑,等她救完人回來宋稚真的會給她解藥嗎?
「女帝大人,我相信你的人品,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她一步三回頭的往營帳外走,「你到時候可一定要讓我走啊,我還要回去繼續給我崇拜的大人做事呢,他現在不找夫人了在專心對付魏國,我要回去助大人一臂之力。」
宋稚表面,「當然了,我可是女帝,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宋稚內心:很好,更加不能放走了。
荔枝走的心事重重,但是她又沒有別的選擇,於是只能賭上這一把。
等她走後,謝聽和孟齊鼓着掌走進了營帳,「老大,論忽悠人還的是你啊,我等望塵莫及。」
好好一姑娘,就這樣被忽悠的頂着黎國的身份去救人了。
宋稚道:「你倆也別閒着,想辦法聯繫到拓跋王,讓他們一起走,免得節外生枝。」
慕遠之是用拓跋玉來威脅的拓跋王,因此他覺得只要看好拓跋玉就能挾玉以令拓跋王,對拓跋王反而不會嚴加控制。
謝聽道:「這個好說,包在我身上。」
說罷,他匆匆出了門。
安排好這兩件事,宋稚覺得思緒輕鬆不少。
她們在營地中等了一天一夜,中間為了讓慕遠之放鬆警惕,拓跋王再次出兵和他們上演了一場『大獲全勝』的交戰戲碼。
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凰國將士們的演技更加熟練,連『死亡』後倒地都倒出了美感。
慕遠之更加堅信拓跋對於他來說有如神助,收回凰國也是遲早的事。
他心情無比的好,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幾十座城裏的百姓依舊處在路有餓死骨的局面。
那些百姓還有點力氣的,拼死往凰國逃命,沒有力氣的,只能躺在各自城裏等死。
家中還有餘糧的人實在不多,就算有,大家也都是寶貝似的藏了起來,根本就不會拿出來救別的百姓。
換個角度想想,就是宋稚自己只有一點糧食,在這樣的情況肯定也捨不得拿出來。
亂世天災中,能把自己的小命保住就不錯了,哪兒有閒心去做什麼大善人。
不過還好,她有機會救一個是一個。
那些從天齊逃難而去的百姓,宋稚全都照單全收。
她月白中的糧食越來越少,但是她並不覺得可惜。
收集這些糧食,本就是用來做這些事的。
鉛雲壓城,長久未落下的雪花終究是紛紛揚揚的落了下來。
氣溫驟降,就在宋稚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躺在燃着炭火的溫暖營帳中看書時,荔枝渾身是傷的回來了。
一同回來的,還有同樣渾身是傷的拓跋玉。
兩人腳步虛浮的攙扶着回到營地,剛見到凰國將士,便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而身後,是怒氣沖沖追來的天齊鐵騎。
鐵騎老遠見兩人進了凰國營地,只得不甘心的退下。
然而他們剛剛轉身,就看見拓跋王威風凜凜的率領着拓跋兵馬朝這邊衝過來。
他們心中一驚,正欲朝着另一個方向避開,就看見孟齊率領着大軍朝他們夾攻而來。
追出來的鐵騎哪兒能在雙方的圍攻中脫困,於是鐵騎再度損失五千人。
拓跋和凰國順利會合,宋稚穿着銀色的狐裘出來迎接拓跋王,毛茸茸的皮毛襯得她一張小臉更加清麗,眸光卻不怒自威。
拓跋王十分感激宋稚能直接出手救下拓跋玉,「女帝大人,感謝您一開始的信任。」
若不是宋稚的信任,他們的戲不可能演的那麼順利。
人心隔肚皮,宋稚願意這樣相信他讓他很是感動。
同時他對慕遠之的怨氣簡直達到了頂峰,「還想威脅本王幫他應對這麼大的爛攤子,真是恬不知恥,就他那作死的樣子,跟着他簡直是自尋死路!我還沒糊塗到那個地步呢。」
拓跋王越想越氣,他就算是失心瘋也不可能站慕遠之的隊,所以從頭到尾他都沒有想過要真心順服慕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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