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守衛npc視野距離正常,安保工作滴水不漏,只有等到晚上,守衛們嚴絲合縫的巡邏才會露出破綻,月黑風高好作案,這個規律並不是只有方傳信知道的的獨家秘方,等天一黑,什麼牛鬼蛇神都冒了出來。
玉明殿側方的拐角,有幾位仿佛在等待公交車的乘客,抖手抖腳觀察着附近守衛的巡邏規律,方傳信等人摸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那幾人鬼頭鬼腦的目光,一時之間搞不清他們的路數,方傳信率先先發制人,喝問道:「你們幹什麼?」
不料幾個傢伙反應實在激烈,突然飛跳的飛跳,爬牆的爬牆,哧溜跑到了房頂之上,一下子就跑完了。
「……跟上跟上!」
三人連忙攀牆而上,綴住前面幾人的身影,矮着身子在房頂上前進。
「左邊安全!」
「右邊也沒有問題!」
夢裏花落知幾許和林清涯分別負責一左一右的情況,將注意力繃得緊緊的,方傳信負責帶路,此刻語氣輕鬆:「前方沒有狀況,繼續前進!」
「……臥槽你能不能認真一點?」夢裏花落知幾許一邊眼觀左路一邊抱怨:「你說你來帶路就是這樣帶的?跟在別人屁股後面吃屁?」
「輕鬆又安全,何樂而不為?」
林清涯質疑道:「你不要玩我們啊!如果被他們先找到劍鋒,我這大師兄還有什麼面子?」
「小伙子放輕鬆,事情哪有這麼簡單?」方傳信道:「據我觀察,比上次來郡王府,這裏的守衛好像嚴密多了,叫前面幾個朋友先闖,一看不對咱們調頭就撤,先把命保住。」
「你這……」
跑了一陣,前面幾個人由心情慌慌變得怒火中燒,已經跑了許久,如果是對立任務的玩家早就報警抓人了,也只有同陣營的玩家才會沿着他們的路線一直跟上來,後面那三個傢伙保持若即若離的距離,只怕是把他們當成了跑在前面的炮灰。
「瑪德,後面那三個混蛋什麼來路?太不講究了吧?」
「一開始還嚇唬我們!」
「怎麼着?要不先找他們盤盤道?」
前面越來越不好走,屋頂上也開始出現守衛,幾人的速度慢下來,開始迂迴轉向,帶頭那人說道:「別管,他們愛跟着就跟着,大家都是來找劍鋒的,難道在我們後面還能比我們先找到劍鋒不成?」
「老烏說的是,叫他們做跟屁蟲就是了。」
說話間他們已到長壽殿範圍:「好了,到了一個新的區域……」
突然下面「汪汪」聲大作,老烏心裏一緊,刷刷屋檐上跳上兩個光頭玩家,雙方一照面,光頭玩家還頗有素質,一邊逃命一邊出聲示警:「快走,被守衛發現了,他們有狗……」
說話間郡王府的禁衛已經追上屋檐,老烏一看暴露,顧不上找那兩個光頭玩家的晦氣,見上來只有兩個衛兵,非常悍勇地指揮:「既然被他們發現了,兄弟們上!用最快的速度解決他們!」
兩個少林玩家暗暗叫苦:「別打!一時打不死會引來更多的守衛!」
「哈哈,少林的朋友何不並肩作戰?你們拉怪我們輸出,很快解決!」
和尚聞言頭也不回地跑了,死道友不死和尚!
噼里啪啦,後面交火開戰,老烏這才明白為啥那兩個和尚跑得賊快,這尼瑪守衛太嚇人,血量太厚打不動還好說,竟然一邊打一邊大呼小叫,一聲聲刺在人的心裏,生怕下一刻別的守衛又跳上來!
深知糾纏下去不是條路,老烏頓時打起退堂鼓:「兄弟們閃啦……」
先跑的兩和尚一瞧鍋被接下,放慢了速度,邊撤邊觀察,其中一人道:「大禿,右邊都是狗,走不通,要不這一次走左路?」
「只怕左路也有危險,總之先闖一闖……哎媽!」
大禿餘光掃到屋檐後邊躲着的方傳信三人,頓時嚇了一跳:「你們幹什麼?」
「沒看到我們嚇得瑟瑟發抖躲起來了?快走快走!」
……和尚卻連忙湊過去:「兄弟,等下一起走?」
「賊和尚,你們不厚道。」
「怎麼這麼說?」
「你們身為肉,出了事卻不頂在前面,這麼慫叫後面的adc怎麼活?」
「……實在是打不動,他們就不應該開團,我已經提醒過他們了。」
「那你又沒跟他們說打了超過半分鐘,附近的守衛就會跑過來支援,打到現在前面這些人掛定了……我們跑吧。」
「去哪兒?」
「隨便哪兒,他們往這邊撤了,別被殃及池魚。」
「哎後面的兄弟幫一把!」老烏等人越打越不得勁,打到現在來了五個護衛,眼看是撐不住了,但是等他們後撤一段路,哪裏還有人影:「草!都是正道門派,竟然這麼不講義氣,尤其是那兩個賊禿!」
星月無光,方傳信等人伏在遠處一個屋脊上,只露出幾雙眼睛,那伙人只跑掉一個,太遠看不清是誰,來敵潰退,守衛返回原位,這裏恢復了風平浪靜,方傳信正要走,忽見叫做禿雞散的和尚悄無聲息地從房脊上慢慢爬到屋頂一處,揭去數片屋瓦,露出薄薄一層黃泥頂棚。
和尚摸出懷中的分水蛾眉刺,輕輕刮去上面一層黃泥,然後摸出一小塊引火條,迎風吹着,從頂棚的空隙中投了下去,借着微弱的火光湊過去觀察,一看之下就說道:「裏面是個空房子,沒有人。」
這傢伙故意露了一手,轉頭就跟方傳信等人告辭:「兄弟既然咱們不是一路的,那就各走各路吧。」
瞧他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還一副得意洋洋的勁,哪還有少林高僧的矜持?
方傳信卻不能放他走了,也知道他不想走,不然這傢伙何必在眼前費一番功夫:「朋友一手好俊的偷窺功夫,不知道怎麼稱呼?」
「叫我大禿就行。「
「大禿,一起走,相互之間也能有個照顧。」
「你不是嫌我不厚道?」
「哈哈哈,如果人人都那麼厚道,這個遊戲玩起來還有什麼意思?」方傳信道:「咱們不說虛的,我需要你的本事,你也需要我們的本事。」
「你們有什麼本事?」
「出身大門派的人,煉丹辟穀採藥冶金,都是功課之一,陰陽五行天奧地秘也是必學的學問,總的來說,我會的比較多。」
「……你可真能吹!」
「呵呵,我聽到你們剛才遇到了麻煩,有狗是不是?」
說着他從包里拿出一顆藥說道:「我這裏有一樣寶貝,這是有從猛獸的內臟皮骨排泄物所提煉配製的藥物,專門辟犬十分靈光,咱們這些江湖好漢要穿房越瓦,多多少少要準備一些這種藥物。」
禿雞散連連稱是,道:「這個有什麼功能?」
「由於配方各有不同,功效也各異,我這是辟犬藥,藥味迎風一吹,以風力大小決定所控制的距離,連最可怕的獒犬嗅到之後也會恐懼地走避不及,甚至會昏迷難醒,藥效可維持七八個時辰之久。」方傳信越說越玄乎,說得周圍四人一愣一愣的,這是他現學現賣,從烏鴉十三那裏聽來,而這些藥都是見過一面的女毒唐所配。
禿雞散聽了兩眼冒光,對他而言這些道道才是真愛,連忙跟方傳信套近乎:「有兄弟這款藥,咱們還怕什麼狗?心腹大患一去,這郡王府還是讓咱們來去自如?」
「走走走,劍鋒一定是我們先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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