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出錦囊,就一定能獲救。
對於這一點,司徒艾艾是深信不疑的。
但這一次她們的情況有些糟糕,不僅馬車損壞了沒法用,還多加了一條人命。
「小姐,我們要不要報官啊?」
小芙看着倒在地上的馬車夫屍體,嚇得上牙齒打下牙齒。
「暫時先不報官。」
對於馬車夫的死,司徒艾艾也很遺憾。沒辦法,錦囊的威力她是控制不了的。但好在這個人本來就是為非作歹之人,就算死了也是罪有應得。
「這裏是荒郊野外,當時又只有我們三個人,如果報官的話,這件事我們是說不清楚的。」
「對對對,小姐你說得對。不能報官,一定不能報官。」
「依我看,要不然我們先把他給埋了。如果他的家人真來尋人了,到時候我們再給予他家人適當的賠償即可。」
「嗯嗯。」
兩人商量完畢,於是便趁着雨夜將其掩埋了。
等昨做完這一切,兩人快要累癱了。再一看天邊,也快要天亮了。
「小姐,要天亮了。」
如果要天亮了,也就意味着有其他趕路人會從這裏經過。
埋人的土是翻出來的新土,極其惹眼。而她們乘坐的馬車上也有少量血跡,這些對她們兩個姑娘而言,可是太不利了。
「咱們快走,到前面的驛站去。」
「靠自己走嗎?」
小芙有些絕望,別說走路了,她渾身上下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馬車我們不能再要了,只能靠自己走了。來,我扶着你,咱們慢慢走。」
司徒艾艾二話不說,一手扶着小芙,一手提着包袱。
小芙一看,這這麼能行。
「小姐,怎麼能讓你來提包袱呢。不行,我來吧。」
「沒事,我還不累,我來提。」
「不行,這是我該做的事情。」
二人爭執了好一陣子,直到有一輛馬車從她們身邊經過,她們才停了下來。
趕馬車的手一個年輕小伙子,人長得挺精神,也挺俊俏。身上穿得也華貴得體,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二位姑娘要去哪裏,我送你們一程。」
小伙子一眼就看上司徒艾艾了,不過他不是壞人,是前面縣官老爺的公子,這次是負責運送治瘟疫的草藥。
「多謝這位小公子,不必了。」司徒艾艾段然拒絕。
小芙卻感到無比遺憾,真可惜,這麼好的馬車卻坐不了。
「小姐,要不然我們白天應該沒事的,而且這位公子一看就不像是壞人。」
「壞人?我?哈哈哈,我是前面劉縣官的兒子,叫劉東清,絕對不是什麼壞人。」
司徒艾艾沒想到這個小伙子如此爽快,二話不說就自報家門。
「難道你不怕我們是壞人嗎?」司徒艾艾發出一陣冷笑,沒錯,她這雙手剛剛還埋過死人呢。
「你們是壞人?哈哈哈。」劉東清笑得更歡實了。「如果有你們這麼好看的壞人,那我也認栽了。」
「小姐你看,我說他不是壞人吧。」
小芙激動着就往人家馬車上扒,司徒艾艾無奈,也只得跟了上去。
劉東清果然是一個正人君子,雖然他也欣賞司徒艾艾的美貌,但心裏卻並無半點雜念。一心想着怎麼跟司徒艾艾認乾姐姐呢。
「兩位姐姐要去哪裏?」
「你把我們送到前面驛站就行,有勞了。」
「兩位姐姐要去投宿?」他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一咧嘴,兩個小虎牙露了出來,十足的俏皮。
「兩位姐姐不是本地人吧?我第一眼就看出來兩位姐姐與眾不同,像我們這裏的女孩子,通常都被太陽曬得微微顯黑。」
「對啊,我們是從京城來的。」
司徒艾艾趕緊拍打一下小芙,讓她不要嘴快。
「哈哈哈,既然是從京城來的,那我就不能不好好款待二位姐姐了。二位姐姐,不如到我家去住吧,我家房子夠大,下人夠多,生活物資用品一應俱全。而且,我還不收你們房錢。」
劉縣令這位小公子果然熱情好客,其實除了司徒艾艾她們之外,劉東清已經招待了好幾波能人異士了。
他這個愣頭青沒有別的愛好,平日裏就喜歡行俠仗義,打抱不平。
沒事幹的時候也喜歡結交一些江湖俠客,聽聽他們擺談一些充滿傳奇色彩的江湖故事。
對此,他的父親劉縣令雖不反對,但也絕對不支持。
常常說他不務正業,不好好學習,今後連個秀才都考不上。
「小姐,要不我們就住在這位小劉公子府上吧。反正我們只住一晚,也不耽誤我們去蜀地。」
「什麼?你們要去蜀地?」劉東清更加歡呼雀躍起來。如果不是因為還要控制馬車的方向,他乾脆直接跳進車廂里與她們聊個痛快了。
「怎麼,我們不能去蜀地嗎?」司徒艾艾依舊保持着防禦狀態,她很清楚江湖上坑蒙拐騙的人很多,誰都稱自己是某某大官的兒子。
「你想勸我們蜀地兵荒馬亂,沿途還有不少患有瘟疫的災民,最好別去,是嗎?」
「哪裏。」劉東西咯咯的笑着,仿佛他天生就是一個樂天派。「我幹嘛要勸你們別去,蜀地這麼好玩,我自己都要去呢。瞧見我馬車裏的箱子沒?裏面裝的全都是救治瘟疫的藥草。我是想說,正好咱們又可以一路了。路上兩位姐姐做伴多好啊,我不知道有多開心呢。」
「喂喂喂,小劉公子你先別顧着開心,我們小姐還什麼都沒答應呢。」
「行,我答應。我們就住在你的府上,然後跟你一起去蜀地。」
「小姐,你怎麼又同意了?」
「歐耶,太好了。」
劉東清心滿意足,哼着小曲給馬兒輕輕揮上一鞭,馬兒便噠噠的跑得更快了。
霍止沉自從被眾人救回來後就一言不發。
無論誰怎麼問他,他都拒不回答。
司徒靜姝在一旁哭成淚人。
林忠海見狀,出了一個主意。
「霍將軍現在的情況雖然不算十分危機,但因為傷到骨頭,怕落下殘疾。在這裏自然得不到好的醫治,不如即刻回京吧。」
「回京?林將軍你在開玩笑吧。我們現在可是在打仗,沒有皇上的批准誰敢擅自回京?」
「呂將軍,打仗是打仗,治病是治病。難道因為打仗就不治病了嗎?我想皇上也不會無情到如此吧。那個」
林忠海拿手一指。
司徒靜姝立馬就知道是在找她,上前一步。
「您叫我司徒靜姝就好了。」
「好,司徒靜姝。你先陪霍將軍回京,皇上那邊我自會寫奏章稟報。」
「那就謝謝林將軍了。」
眾人散去,司徒靜姝帶來幾個人將霍止沉搬上馬車,即刻出發回京去。
哎喲,這可太合她心意了。
草藥到手了,不趕緊回去試試怎麼行。而且還能蹭一蹭霍止沉的馬車,自己一個銅板都不用花,真是太舒服了。
司徒靜姝明明記得來時候的路歷經千辛萬苦,九死一生,可為什麼回去時的路就那麼舒服,走馬觀花,好不快活。
「止沉,你看外面。」她像是出門踏青一般,一會兒指指這邊,一會兒又指指那邊。
弄得霍止沉真想把她趕下去。
「我累了,想睡一會兒,你別說話了。」
「知道了,我不會吵到你的。不過,前面就是驛站了,要不要到了驛站再睡,身子會舒服一些。」
霍止沉不回答他,將眼睛閉了起來。
司徒靜姝吃了癟,心裏悶悶不樂。霍止沉這是怎麼了?是當真嫌我吵鬧,還是在欲擒故縱?
他明明以前從來不會對我說一句重話的。
為了驗證自己在他心中是否還佔據着重要的地位,她偏偏要碰一碰釘子。
既然霍止沉叫她不要講話,那她就不講話囉。不過她的手可以動,心也可以動。
她又抽出自己那熏得香噴噴的絲帕,輕輕替霍止沉擦汗
司徒艾艾與小芙坐在劉東清的馬車上昏昏欲睡。
由於路過的馬車太多,她們總睡不安穩。
劉東清自然是勸她們到了縣令府再睡,反正縣令府也挨着驛站不遠。
司徒艾艾只得強打起精神,靠着看窗外的風景苦撐到縣令府。
「小姐,你看那乘馬車好華麗啊。裏面肯定坐着什麼尊貴的人物。呀,好像裏面坐着一男一女呢。」
小芙指着一乘與她們迎面而來的馬車。
「小姐,你快看,那裏面在幹嘛?好像那個女的在給男的擦汗呢,哇,這動作也太撩人了吧,擦汗用得着那麼多花樣嗎?」
司徒艾艾對這些不感興趣,只淡淡一笑。
「興許,人家是小兩口坐在裏面呢。」
是啊,如果是一對正常的小夫妻,應該是恩愛的吧。
如果那馬車裏面換成她與霍止沉,別說擦汗了,估計他直接跳車,再換乘另一輛馬車。
司徒艾艾想着底下頭自嘲一笑。
無花無果,這就是他們之間獨有的另類婚姻吧。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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