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煉丹室。
「方小子,其它方面我不敢說,但你在煉丹方面真的很有天賦。這才過去上十天,你就已經將各個步驟掌握得十分純熟了。」
張士復對方均的表現十分滿意。
方均謝道:「這全都張師兄耐心教導的結果!」
「你也不用謙虛,有一說一罷了。現在,你繼續練習單獨的步驟,過一會兒還有任務交給你。」
方均像前幾天那樣繼續為張士復打下手。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他們手上的藥草都煉完了。
張士復對方均說道:「現在,你可以到外面休息一會兒,至少要休息一刻鐘,將心緒理順再回來。」
方均走出了煉丹室,到戶外伸了個懶腰,看着西北方向,不由想起上午發生的事。
然後,他又想起了趙若嵐,想起了自己要在兩年內達到鍊氣四層的任務,頓時覺得肩上的擔子有些沉重。
【必須儘早學會煉丹,多賺靈石。使用靈石修煉,雖然奢侈,但兩年之內達到鍊氣四層也許不是難事。】
方均閉上眼睛,將雜亂的情緒平息下來,又睜開眼睛,回到了煉丹室。
煉丹室的桌子上擺着五份藥草。
方均一眼就看出,這是煉製聚氣丹的藥草。
張士復說道:「這五份聚氣丹的藥草,你只要煉成功兩爐,就說明你這些時候沒有白學。有沒有信心?」
「有!」方均完全不覺得有問題。
「好,現在開始吧!」張士復盯着方均。
方均拿出第一份藥草,一株一株慢慢煉化,很快就完成了第一步的萃取。
張士復仔細觀察着方均的一舉一動,沒有說話,卻是暗暗點頭。
接着方均將藥液壓縮成一個直徑四分長的圓球形狀。這一步也沒問題。
下一步,方均開始了凝丹步驟。
液態的圓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成了固態。
張士復能感覺出方均刻入禁制時,無論是選取的位置還是刻入的時機,都非常合適,不由面露欣喜之色。
到了第四步,方均還在思考剛才第三步做得不足的地方,突然聽到張士復喊道:「集中精神!要炸丹了!」
方均心頭一凜,已經到了第四步,自己還在想第三步的事。
他迅速收攏心神,用神念努力控制那股如同脫韁野馬的狂躁力量,又蓋上丹爐蓋子,繼續用神念控制和分化那股狂躁力量。
可為時已晚。
只聽到一聲輕微的「砰」聲,他有些惋惜,知道本次的煉丹失敗了。
「沒關係。思考剛才為什麼會失敗。想明白了,再繼續煉製下一爐吧。」
方均清洗丹爐時,閉上眼睛,思考剛才的失敗。
剛才的失敗完全是他在成丹步驟時還在盤算着凝丹步驟的得失。
這個錯誤犯得實在不應該。
他暗暗下決心,這種錯誤,以後不得再犯。
不過剛才雖然犯錯了,但他在思考凝丹步驟時,確實發現了自己可以進步的地方。
他對此還有個猜想:如果剛才他在凝丹步驟時採用了改進後的方法,那麼,即使再次發生那樣的「炸丹」現象,他也能控制下來。
方均清洗好丹爐,回到煉丹台,準備第二次煉製聚氣丹。
他決定對剛才的設想做一下驗證。
張士復看着方均的萃取、融丹、凝丹三個步驟的操作,暗暗點頭。
不過他有一點不理解,那就是方均第二次的凝丹步驟,相比第一次做了不小的改進。
因為在他看來,方均的這種改進既無必要,還有一些風險。
儘管如此,他並沒有出聲干涉方均的行動,僅僅是默默觀察着。
又到了最後一步的成丹步驟,方均猶豫了一下,就馬上決定堅持驗證的步驟。
於是他故意放任丹藥的狂躁力量失控,一直到這股力量狂躁到第一次煉丹時的程度。
張士復也看出來,方均是明顯故意放鬆控制的,忍住沒有說話,依然只是靜靜地看着方均的每個動作。
只見丹爐內的狂躁力量進一步高漲,眼看就要再次「炸丹」。
方均使用神念使得那股狂躁力量高速旋轉起來。
張士復發現那股狂躁的力量在旋轉的過程中越來越大,接着一點點滲透進入了丹藥當中。
等那股狂躁力量完全被消耗完的時候,方均的丹藥也成功了。
丹爐里的,是兩顆中品聚氣丹。
「中品聚氣丹!」張士復大聲叫了起來。
要知道,就是張士復自己煉製聚氣丹,超過六成都是下品,煉出中品的幾率不過十之三四,至於上品的幾率更是低得可憐。
張士復看到方均第一次煉丹成功,就是兩顆中品聚氣丹,不知道是方均運氣好,還是自己水平太次了?
「果然!」
聽到張士復的叫聲,方均知道自己這一步是做對了。
張士復看向方均,臉上儘是欣喜之色,誇獎道:
「方師弟,做得不錯!看來你已經有了自己的改善思路。這是個好事。繼續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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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均也是十分高興:「張師兄,我盡力而為!」
接下來,他繼續按照之前的思路,進一步改進凝丹的時候刻入禁制的時機和增強禁制的強度。
雖然第三爐還是中品聚氣丹,但品相比起第二爐勉強算是中品的聚氣丹來說已經好了一些。
至於第四爐和第五爐,則是一爐比一爐好。
第四爐的聚氣丹算是勉強進入了上品之列,而第五爐的聚氣丹,說是一個煉丹師煉出來的,也不會有人懷疑!
張士復看着方均,眼中充滿了驚喜,直呼方均做得太好了,搞得方均很不好意思。
他詢問方均是如何做到的,方均毫無保留地將其中的原理和自己探索的路線告訴了張士復。
這一番話讓張士復聽得兩眼發光,「原來如此,還可以這樣……」
然後他立刻拿出三份聚氣丹的藥草出來,當即煉起丹來。
果然,第一爐是中品,剩下兩爐都是上品。
「哈哈哈哈!」張士復大聲地笑了起來。
方均和張士復認識近兩個月,從來沒看到張士復如此開懷大笑過。
「天才呀!方小子!你簡直就是個煉丹天才!」
張士復拍了拍方均的肩膀。
此時方均想起了靈石的事,覺得這個時間提可能是個好時機,於是他對張士復說道:
「張師兄,我有事想要請你幫忙。」
張士復很快停止了大笑,臉上的表情再次恢復到平時的樣子,說道:
「說吧,要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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