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最在意的就是自己曾經也殺過人,但從來沒有人告訴過我行規還是三大法則什麼的。
我將問過貓貓影的話又問一遍,這次陸桐哥倒是很大方。
「當過殺手,就知道那種毫無職業精神的殺人兇手和我們不是同類,差得太遠,完全無法相提並論。」
陸桐哥突然高興起來:「就像我殺人又救人一樣,雖然現在的我已經不動手了,但往事總是歷歷在目。我通常會從精神分析學的角度來分析委託人和目標的精神狀態,並以此在期刊上發表論文。等你自己動手次數多了,也多少會有體會。在我看來,無論是當醫生還是當殺手,本質上其實是一樣的。」
我點頭承認說他說得對,但其實一點都不懂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陸桐哥跟我說,職業殺手最看重的並非能力問題。每一個殺手都有自己獨特的行事風格,性格怪癖甚至是特定的殺人儀式。
而大部分的僱主之所以願意僱傭殺手,也並非單純的想要殺掉某個目標,而是看中了不同殺手的特性。
比如說,有想要折磨目標的僱主,就會有喜歡折磨人的殺手。
有些僱主希望目標無聲無息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甚至連周圍親密的人也察覺不出,那麼就需要啟用能讓目標人間蒸發的計謀型殺手。
哪怕有人希望目標體無完膚被掛在城門上示眾,只要價格合適,自然也會有不虛大理寺追查的瘋子接單。
「只是很難善終就是了。」
「寶可夢,出發?(Pokemon Go?)」我下意識搖頭晃腦。
聽起來不就是訓練家挑選寶可夢對戰的關係?還真是簡單粗暴。
好在陸桐哥已經快速適應我偶爾發神經。
反正殺手沒幾個正常人。
當殺手經紀人需要的就是不太當真。
據他說,殺手經紀人之間或多或少都有聯繫,每個殺手經紀人底下都有完全不同類型的殺手,如果手底下的殺手通通無法執行這次任務,殺手經紀人就會轉介任務給其他殺手經紀人,直到有合適的殺手接單。
「所以你,對於殺人,有沒有什麼特殊要求?」陸桐哥問。並表示只要是他能力範圍內,都會儘可能滿足我。
這樣方便做事,也能讓經紀人和殺手之間的關係長長久久。
「沒什麼特別的,我好像不怎麼挑。不過如果你有棘手的單子,我對自己的能力還是有信心的。」
「你會用銃嗎?」
「會,銃械維修和養護,我在敘拉古就幹這個。」
「你殺女人嘛?」
「可以。」
「小孩呢?」
「沒想過,大概沒問題?」
「有沒有特別想要在屍體上做的事?比如在目標屍體上插花?繪製圖騰舉行薩卡茲傳統儀式?或者跟去世後的目標上床?」
「沒有。我確定。殺了就走才是我通常做的。」
「如果僱主要求要拍照留念,或者擺出特定形式,你會照辦嗎?」
「這麼麻煩?但是掙錢嘛,不寒磣。」
「你是單純為了完成任務領取贖金還是追求刺激?」
「不能兩個都占?」
「你可以和其他人一起合作嗎?如果合作者不按照你的喜好行事,你會直接動手還是懷恨在心找機會動手?」
「不知道,一定要動手?見鬼的我才剛開始幹這行,我有哪些愛好自己都不確定呢!」
受不了,我開始抗議。
「別急,我只是先問。你會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任務回答。」
「新手保護期?」
「哈哈,可以這麼說。」
就這樣,陸桐哥又問了一大堆我想都沒有想過關於殺人的問題,比如我信不信教,喜歡白天還是晚上、介不介意對一般路過的普通人下手,對金錢的依賴程度等等。
期間我只好半推半就又幹掉一盤干炒牛河。
黃色的河粉在高溫下散發着撲鼻的香氣。每一根河粉都被炒得微微焦脆,帶有輕微的煙熏味道,入口時卻又滑嫩柔軟。
不過這也不壞,我發現我在回答這些假設性的問題時心情都滿愉快,大概是因為所有的問題都跟殺人有關吧。
我這個人一定是哪裏有毛病。
在我感覺我們的話題快要結束時,我再一次問了那個我一直想知道答案的問題。
「有個殺手,種族不明,外表接近黎博利,他使用一種殺人無形的法術殺人,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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