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地煞峰峰主……」
「地煞峰峰主……」
「峰主……」
青雲宗今年大選踏入第一名新弟子時,為了保證至少面子上過得去,即便是那些與青雲宗有些許過節的宗門代表同樣保持了安靜。
司馬睿澤的話語就在落針可聞的大殿內迴響。
地煞峰,司馬濁?
原來不是青雲宗的長老老眼昏花看不出來,而是有人幫忙走後門啊!
一時間,大殿內每個人的表情都萬分精彩,唯獨青雲宗眾人面色難看。
尤其是立於風口浪尖的司馬濁,此刻眼神冰冷,臉色鐵青。
司馬濁很想大吼一聲:我不認識他,我沒給這傻逼走後門。
但是沒必要了,現在真相是什麼樣的一點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別人信什麼。
三人成虎,人只會相信他們自己願意相信的,修行者亦不例外。
司馬濁現在哪怕是請神上身請來了藍星的諸葛臥龍,恐怕也難以復刻舌戰群儒的壯舉。
這下是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黃河:有事沒事,別來沾邊兒。
來參觀慶賀的眾人皆沉默不語,瘋狂壓制着有了自主上揚意志的嘴角。
這種事情誰遇到誰倒霉,但是只要不是自己遇到,那就是天大的喜事,畢竟有誰能夠拒絕當一個樂子人呢?
當然,其中也不乏本就想來看青雲宗笑話的,現如今得償所願,津津有味看着青雲宗接下來準備如何處理。
青雲宗這些人怎麼回事兒啊,怎麼不笑呢?是天生不愛笑嗎?
臉色這麼難看,是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了嗎?
【食屎啦你!.gif】
我們可真是表示深切同情呢,哈哈哈哈。
【手繪表情貼臉+掩面狂笑·gif】
陸柯也只覺得一陣頭疼,師兄弟中濁師弟也算得上是最為老實本分的,雖偶爾鑽些牛角犯點傻,但那都是小事。
所以他才願意給司馬濁三分薄面,在首輪觀察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將司馬睿澤和司馬月如兩兄妹放行。
未曾想居然是幫了兩隻白眼狼,沒見感激就罷了,怎麼還啪啪打青雲宗的臉呢?
司馬睿澤低頭行禮沒注意到青雲宗眾長老的臉色,只通過餘光瞥見周圍外宗大佬們皆是滿面笑意。
果然,自己爭得頭籌後再將大伯拉出來,給青雲宗添光的計劃是正確的。
這可是給青雲宗攢足了面子啊!夠掌門和大伯他們日後在外宗面前吹噓許久了吧。
不知事後他們會給自己什麼獎勵呢?
丹藥?還是美女仙子?該不會要封本公子作青雲宗的榮譽長老吧!
那我是不是得義正言辭地拒絕一波?
嘿嘿嘿,想想還有點小激動的嘞!
「咳!」
陸柯重重地清了下嗓子,大殿內才漸漸恢復了平靜,眾人視線聚焦在青雲宗的掌門和地煞峰峰主身上。
「濁師弟,既然是你自家的孩子,那就由你來自行處置。」
處置?什麼處置?這詞不是和懲戒差不多的意思嗎?
聽着怎麼?我為青雲宗掙了面子,難不成還要處罰我?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一定是搞錯了,肯定是要賞而不是罰。
看來青雲宗長老這文化水平不行啊,詞都能用錯了,不過本公子不跟你個老頭計較。
算你識相將內容交給了我大伯來定,大伯應該會給我謀取利益最大化吧。
有了大筆資源,以本公子的過人天賦,三年……不,三天!三天築基,五日金丹,各種小妞還是手到擒來?哈哈哈!
就在司馬睿澤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之中,司馬濁朝陸柯拱拱手,隨後朝着大殿中央走來。
「走。」
「大伯,其他人都還沒上來,我們先走了會不會不太好?」
笑話,現在走了誰還知道我是第一。
「確定不走?」
司馬濁語氣冷淡,似乎面對得並非族中小輩,而是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干的囚徒。
周身散發出的寒意叫那些想着看笑話的人都不禁收斂了笑容。
「是大伯錯了,咱們蔑視凡塵眾生的仙王怎麼可以自己走呢?應當是大伯親自送你才是啊。」
任憑司馬睿澤的豬腦再怎麼不好使,現在也反應過來不對勁了。
可惜季書航還跟着最後面,沒能看見這一步,不然高低得給司馬睿澤頒一「官方」認證的證書。
那句話怎麼說來着。
其餘人若是如此行為,我只覺得是裝瘋賣傻,譁眾取寵。
而你,我的朋友。
joker里的頂樑柱,麥噹噹的吉祥物,哥譚市的大頭目,撲克牌的最大數,蝙蝠俠的大客戶。
感謝小丑先生帶來的精彩表演。
未等司馬睿澤將頭抬起有何辯解,司馬濁單臂一揮。
金殿大門猛然被氣流炸開,驚了萬面四人一跳,連忙朝兩側避讓,緊接着一道人影倒飛而出。
司馬睿澤在地上滾了幾圈,險些順着山路滾了下去。
「是誰敢如此對我司馬家的少族長?我看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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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是怎麼樣?」
司馬濁雙手背在身後走出,瞪了一眼,司馬月如哪裏敢再多吐出半個字?
司馬濁也不說話,就是站着不動,甚至沒有多往司馬月如身上多看一眼。
司馬睿澤被震昏過去,躺在地上,王浩扯住了忍不住準備上去補兩腳的魏徵。
你小子腦子也缺根兒弦?人家事自己處理,你瞎摻和什麼。
風吹過葉間嘩嘩作響,司馬月如被壓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大……大伯,咱爹可是您親弟弟,我哥是您親侄子啊。」
「怎麼?我揍他不得了?」
「別說他了,這件事還沒完,下次回去,你爹跟你們一起挨揍。」
司馬濁深吸一口氣平復好情緒,轉過身對剩下三人說:
「你們是最先上來的,一起進去吧,不需要一個個等。」
王家兄弟和魏徵面面相覷,誰也沒有邁出一步。
前一個進去的剛被他大伯給親自轟出來了,這誰還敢進。
「不用害怕,你們幾個表現還不錯,進去吧。」
說罷,司馬濁轉身先往回走去,三人這才互相推搡着跟上。
司馬月如也想跟上卻發現身前多出了一屏看不見的牆,只得轉身背起地上的哥哥朝山下走去。
後續朝着山頂攀登的眾人見二人如此狼狽不堪,心中緊張更甚,尤其是認出了二人身份的。
這兩不就是先前山腳的關係戶,連他們都被淘汰了?!
司馬月如面對眾人目光覺得受了莫大的羞辱,想要罵回去。
但想到大伯不會護着她,只能低着頭越走越快,最後小跑起來,腳下踩空就迅速爬起,好似逃命。
喜歡穿越:大師兄不過凡人一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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