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帝都入口前的廣場上,在周圍人海羨艷的目光中,百名被選中的優勝者興奮之餘又有些緊張。
進都面聖,其餘人全部都在往前面擠,好讓裏面的大人第一眼就看見並記住自己。
只有小竹峰四人,還是站在劍七的身旁,混跡於劍家的隊伍之中,就像是在躲藏什麼。
如此反常一幕,但凡稍微仔細看看,其實並不難發現師徒四人的異常,可五君卻都心照不宣裝作沒有看見。
至於其他人,全部都望着那扇閉合的石門,眼中充滿了渴望,根本沒空關注其他。
「你三哥呢?真不來了?」
季書航左右張望着,和劍七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着。
後者沒有拒絕,如此分散注意力,緩解緩解壓力也好:
「三哥,他還在祠堂呢,爺爺這次好像是動真格了。」
季書航點點頭,抬首看向懸空屹立的五君,目光微凝。
可還記得,五君與其他魔君,除實力外最大的區別之一,就是有權申請進入帝都。
自己的馬甲有兩套,但每一套都只有一面。
一套是帝都出來的聖使,面向帝都外的五君,一套則是演武的普通優勝者,面向帝都內那些未知的強大存在。
這麼玩本就無異於是高空之上走鋼絲,今次五君也要跟進去的話,一根筋變兩頭堵,事情可就有些麻煩了。
等待了不多時,石門打開一條縫隙,兩位魔將從中鑽出。
區區魔將,作為門衛,實力甚至比不上骨家門口的那兩隻骷髏,但他們「鎮守」的這扇門,千百年來卻從未有人敢硬闖。
眾人剛想往裏瞧,石門又被兩人關上了。
五君會意,立即從空中落下,緊挨着用身體遮擋住旁人視線,堆着笑各自取出了兩隻儲物袋,分別塞入兩位魔將手中:
「二位,這些便是此次演武選出的人了,信息都在這裏了。」
兩位魔將絲毫不客氣,當着五君的面直接就將儲物袋全部打開了,再抬起頭同樣笑臉相迎:
「幾位前輩這是做什麼,孩子們年輕,容易莽撞,就是您們不提,咱也會多看着些的。」
五君又圍着說了些客套話,遠遠看去就像是在交接事項,片刻後才又離開。
「都排好隊,進入帝都後莫要大聲喧譁,擾了那些大人靜修,可沒人救得了你們!」
石門再度被推開,五君伴在隊伍左右一同進入。
眾人踏入石門的那一刻立即開始觀察四周,只不過有人目光中透着好奇,有人藏於心底的只有謹慎。
季書航將傳送陣符掐在手裏,以防出現什麼突發情況時,再從系統空間內取出會浪費那一秒的時間。
入目沒有什麼繁華,穿過這道石門,不像是從中州進入了帝都,反而像是從城市突然到了鄉下。
一排排用石塊和着泥巴壘起的低矮平房,很難讓人相信,魔帝之下,已經站在魔界頂點的那些魔尊們,就住在這種地方。
還有那條坑坑窪窪的土路,中央站着一個人,也在朝着這支隊伍中張望。
季書航和景天都是在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彼此,在確認對方無事後又同時松下一口氣。
講實話,季書航第一眼其實沒有認出來,畢竟後者的外觀變化實在是太大了。
滿身的鱗甲,好像那個蜥蜴人成精了。
剛準備默默吐槽對面的長相,季書航就注意到了那標準的軍姿。
軍姿,誰家人正常站着會把身體崩那麼緊……這絕對就是自己的師弟沒錯!
什麼蜥蜴人,不識貨你不要亂說,這分明就是龍鱗好不好。
嗯,也不知道小龍人師弟知道了自己的這番心理活動會怎麼想。
面對小竹峰的自己人,季書航一尷尬就習慣摸摸自己的鼻尖,這一摸,就被景天看見了。
大師兄不會一開始沒認出我吧……
相隔這麼久,師兄弟終於再相見,在魔界中恍若無根浮萍的景天,突然就感覺心中踏實了許多,身後不再是空蕩蕩一片。
哪怕他現在才是小竹峰的最強之人,理應由他作為另外四人的靠山才是。
「大師兄,你們終於來了……」
景天低聲喃喃,像是受了什麼天大委屈的孩子。
emmm,「像是」這個詞有些多餘了,被一個男人天天逼着喊「娘」,這怎麼就不能委屈了呢?
一提到那個男人,景天按壓下心中的激動,心情又沉重下來。
話說魔帝去哪了?
他不相信那個瘋子、變態,會這麼簡單就放自己回去。
祂到底想做什麼?
思索着,景天心念一動,本命長劍喚出握在手中,明明什麼也沒感知到,可就是有些不安。
雷龍纏繞在主人的手臂上,伸直了脖子,朝天長吟。
季書航和景天不約而同抬起頭,眉頭深深皺起,透過天空,那片虛無之中,似乎有什么正在醞釀。
看見景天喚出了長劍,璐瑤縮着脖子,扯了扯師姐曦夢雲的衣角:
「那是三師兄麼?他不會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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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沒等璐瑤的問題問出,景天已經提着劍朝他們衝過來了,於此同時,在他的身後,整片天空突然被撕裂。
駭人的魔氣似瀑布重重砸下,向着剛進來的演武隊伍。
饒是這近百人都是整個魔界年輕一輩精銳中的精銳,面對這道魔氣瀑布也都有些不淡定。
這大帝降下的考驗麼?大帝會不會太過高看他們了?
「所有人都聚攏過來!」
五君不知發生了什麼,也不認得這個提劍向這邊殺過來的是什麼人,微微皺眉,當即就護在了眾人身前。
以劍君為首,五君合力,只瞬間就構造出一面堅實的屏障。
魔氣瀑布源源不斷沖刷在屏障之上,擴散開來,將整片視域全部都染成了暗紫色。
眾人在屏障內,只憑肉眼已經完全看不見外面的情況。
好在這瀑布似乎只是看着嚇人,完全沒有讓屏障出現哪怕一個裂痕。
如此持續了好一會兒,外面魔氣似乎變淡了。
藥君試探着將一隻手探出:
「這東西,好像不是什麼恐怖的招式?」
劍君低頭思索:
「難道是魔氣灌頂?」
此話一出,五君面面相覷,這可是大機緣,他們好像,把晚輩們演武優勝的獎勵,給拒收了?
而且,外面那人到現在也沒有攻擊屏障,大概率……
是將此機緣獨吞了?
喜歡穿越:大師兄不過凡人一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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