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刃盤坐在一個空曠的石洞中,這裏是安置傷員的地方,而此前的木屋也歸輪換的其他小隊,林刃也不管這麼多,每天吃一顆療傷丹綠珠,而後就靜心修煉《歸塵印》。
這些天的血戰,四宗還是佔據了優勢,畢竟不管是人數,還是修士修為上,都是有優勢的,此前也只是遭受了伏擊而已。
然而好消息還沒流傳幾天,今天的一個消息,讓所有人都議論紛紛。
陣宗宣佈退出四宗聯盟,不再參與對雙邪的圍攻!
同時大部分陣宗弟子開始撤回陣宗,而此前劃分給陣宗的立足點也被陣宗放棄了,他們再次回到了齊國,在廢墟上佈置了陣法,對外宣佈封宗三十年!
這一個消息衝掉了所有人臉上的笑容,三宗聯盟弟子中,各類傳聞紛飛,其中呼聲最高的猜測就是陣宗要投奔雙邪,他們要當叛徒!
各宗金丹期對此事閉口不談,三宗聯盟士氣低落,再次縮緊了防線,將大片地盤拱手讓給雙邪。
宏日山脈議事堂石屋中。
陣宗金丹修士魯凌風卻沒有離開,他只是靜靜的看着光幕上的地形圖,雙眼沒有神采。
突然,三名金丹修士走了進來,魯凌風雙眼一亮,急促問道:「怎麼樣,幾位老祖怎麼說的?」
「我們老祖只說了此事是真,便不再開口。」辰道宗陳濤搖頭無奈道。
魯凌風看着其他兩人,御獸宗蔣豪沒有說話,臉上略顯疲憊。
破虛宗胡玥遲疑地問道:「魯道友,你。。你為什麼不走?」
「我為什麼不走?我為什麼要走?」
「我知道了,肯定是對面搞的鬼,你們的老祖沒出手是吧。」
「我不會走的,孔朗貪生怕死,像一隻苟延殘喘的老鼠一般,自以為是的躲在陰溝里偷生。我不會走的,他代表不了陣宗,即便楚節老祖永遠不回來了,他也代替不了陣宗。」
「他代替不了的,陣宗會毀在他手上!」
三人看着魯凌風發瘋般的喊叫,眼中更是無奈至極,胡玥看不下去了,伸出右手一點,魯凌風昏迷倒在地上。
「休息一段時間吧,自四宗聯盟以來,你都沒怎麼休息過。」胡玥看着地上的白衣男子,輕聲說道,眼中有一絲不同尋常的神色閃過。
辰道宗陳濤掃了兩人一眼,伸手點在魯凌風身上,「我先帶他回房間了。」
「唉,好不容易局面佔據優勢,這下。。。」
「大量陣宗撤離,我們要不要將他們強行留下了,現在底下各種傳聞四散而起,而且陣法對我們來說太重要了。。。。」御獸宗蔣豪欲言又止。
「不行,若是將陣宗弟子強行留下來,門下弟子意見會更大,本來就沒人想拼命,現在你要強行干預這種事,到時候門下弟子全跑了怎麼辦?」破虛宗胡玥連聲拒絕。
「等魯道友醒來再說吧,只有他對雙邪的意圖有更深的猜測,而且這種事情,我們做不了主的,老祖沒有阻止,就代表這件事已成定局。」胡玥又說道,語氣滿是無奈。
......
又過十日,陣宗弟子基本上全都撤離,齊國陣宗宗址所在也被陣法覆蓋,從外界什麼都看不到,封宗三十年,好似卻有其事。
而越國境內,正面戰場在三宗聯盟後縮的情況下,大部分被雙邪佔領,身着紅黑衣袍的邪修隨處可見,同時雙邪開始大肆暴力開採各類靈礦,根本不顧靈礦是否會損壞,只求在極短的時間內,增加底蘊。
然而,這些消息還不算最糟糕的,今日凌晨,戰場東線斥候小隊傳回消息,東線遭受不明身份人員襲擊,這些人衣着怪異,數量不算很多,但修為精湛,同時有金丹修士帶隊。
這一股力量直接讓防守最為薄弱的東線直接告破,並且直插宏日山脈,速度極快。
同時,斥候小隊匯報時,神色怪異的說出,那股力量應該是從齊國邊境湧進來的,而且他們徑直繞過了陣宗所在。
「這就是他的決策,這就是暗藏在燈火下的那條毒蛇,會在我們焦頭爛額時,一口咬向我們的脖子。」魯凌風雙眼失神,他猜到毒蛇了,也猜到了毒蛇在東線,但他無法阻止,更無法驅趕。
「撤吧,要麼撤回宏境城,要麼直接撤回吳國境內。」即便不願承認,但魯凌風知道,他這一場,已經輸了,越國肯定守不住了。
「魯道友,,,」陳濤想要說些什麼,畢竟此前魯凌風確實說過,要派獵殺小隊駐守東線,但他極力反對,最後上報老祖,也只是決定就派幾支斥候小隊。
因此來說,東線如此快速被突破,導致三宗聯盟左側,如同柔軟的腹部暴露在豺狼眼中,這主要原因就在自己身上。
「陳道友!」魯凌風打斷了陳濤,而後目光掃向蔣豪和胡玥。
「幾位道友去見老祖吧,我的建議是直接退回吳國境內,此時雙邪勢頭太猛,若還要強行駐守宏境城,死傷定然極為慘烈。」
「我們退守吳國,他們暫時不會衝進來的,同時,齊國兵力太弱了,東線不能一直放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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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國真的要變天了!」魯凌風說完就離開了議事堂。
中午,三宗聯盟各自駐地收到消息,退回吳國,辰道宗、御獸宗和破虛宗以蘇國、吳國和齊國為駐地,將戰場拉開。
而雙邪也沒有冒進,只是將越國全部吞入腹中,雙方再次陷入消耗戰。
而在眾人不知情的巫海上空,六名元嬰老怪一場大戰,將好幾座不大的島嶼都打的沉入海底,三宗宗主好像只為出一口惡氣一般,雙方仍舊沒有死戰。
退守吳國之後,三宗駐地與三宗宗門所在要近了不少,人員、靈器、丹藥等等補給加快很多,同時戰線拉長,三宗底蘊徹底展現出來,雙邪屢次嘗試,也無法越過越國分毫。
此時林刃也被分至第九小隊,仍然是以護送、駐守等任務為主,偶然會被派出與獵殺小隊聯合執行襲擊任務。
之前撤離時,林刃看到了燕雨辛,兩人眼中都有些驚訝,兩人聊了幾句,得知那天在『谷石靈礦』,燕雨辛用了一張高階符紙『土遁』,這才逃過一劫,但那許睿卻是已經身死了。
而後林刃也與待在第七的吳凱碰過一面,吳凱神情複雜,主動與林刃道歉,兩人互通了一些情報,但也沒有多聊,只是兩人至此還是沒有見到過王小凡。
越國沉夕山,一個獵殺小隊正往東北側趕去,而眾人最末尾,一個微胖的身形慢悠悠的走着,圓圓的臉上隱約還有一些嬰兒肥,圓圓的雙眼四處亂掃,笑容滿面,那上揚的嘴角,估計黑蝰都壓不下去。
「狗日的東西,居然敢軟禁胖爺,非要胖爺展現出真正的實力!等胖爺結成金丹,非得弄死你不成。」此人嘴上嘀嘀咕咕,正是失蹤許久的王小凡。
「零,你在幹什麼?走快點!」在小隊最前面的紅袍修士赫然回頭,瞪着王小凡呵斥道。
「叫叫叫!再叫我弄死你!」即便那人是一名築基期,但王小凡絲毫不懼,張嘴就罵了回去。
「你!你想死嗎!真以為我不敢動你?」紅袍修士臉色一變,一顆雞蛋大小的火球浮現,其上強烈的靈氣波動,赫然是高階法術。
「來!我暫時弄不死你,有本事你弄死我!」作為『血地廝殺』唯一生還者,本就是被十分看重的,不然也不會給他吃元嬰期才能解的血魂散,現在王小凡又踏入了凝液期,在血天宗的地位更是不低。
再者說,王小凡確實不怕他,因為他也即將踏入築基期,只是他隱藏了起來,在外人看來,他的修為是凝液中期。
「哼!若不是現在局勢緊張,我今天必殺你!」那紅袍修士臉色變換不定,給自己找了個理由,轉過身前,不再理會王小凡。
但似乎是實在氣不過,他右手一甩,那火球直接將右側一個土包炸平。
王小凡像是沒看到一樣,口中嘀咕了兩聲,但也沒再主動去激怒他。
「也不知道刃哥咋樣了,此前他使用過靈液了,這麼久也應該踏入凝液期了,就是不知道刃哥會不會在正面戰場。」王小凡有點期待,他絲毫不擔心林刃會隕落,畢竟相處如此之久,雖然沒見過林刃的底牌,但通過上古秘境之行,王小凡知道林刃肯定藏着一手。
「吳凱師兄也好久沒見到了,希望他沒來正面戰場。」王小凡反倒是對吳凱有些擔心,畢竟在他看來吳凱確實有些平庸了,在這種混亂的戰場中,沒點手段很難存活。
王小凡不再多想,取出一塊玉簡,神識掃過,其上是一幅地形圖,他目光掃了一眼西側的辰道宗,而後就看向東側的破虛宗,那邊正是他此行的目的地。
「唉,不動手很難交差啊。」王小凡收起玉簡,目光又落在前方那名築基修士身上。
「不過,就憑你也想監視我?你看到的都是我想讓你看到的啊!」王小凡感受着體內神魂四周的紅霧,無奈的搖了搖頭。
「老東西,血魂散的解藥藏得真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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