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層淵獄中,淵風肆虐,呼嘯的風聲震耳欲聾。淵風攜帶着凜冽的寒意,肆意切割着所過之處的一切。
而在這淵風席捲下,一道形影單薄的身影盤坐在這猛烈的風暴中。
最為令人驚嘆的是,此人竟未動用任何靈氣、靈器之類的手段來進行護御,就僅僅只是憑藉着那具肉身,硬生生地抵擋着這繁亂的風暴侵襲。
只見那肉身,雖看似單薄,卻堅不可摧。肌膚之上,隱隱泛着一層淡淡的幽色光澤,仿若經過千錘百鍊的精鋼,透着一股堅韌不拔的氣息。
如果有人在這裏話,定會驚訝的發現這肉身上時不時閃爍的色澤竟然和這靈淵之力有幾分相似,但細看下去又有些不同。
那幽色的光澤每一次閃爍,不像靈淵之力那般肆意張揚,而是以一種內斂沉穩的方式流動着,雖不輕易顯露鋒芒,卻自有一股讓人不敢小覷的威壓。
秦洛就這樣靜靜地盤坐在淵風中,淵風呼嘯而過,將他的髮絲吹得肆意飛揚,卻無法撼動他分毫。
他緊閉雙眼,面色平靜,看上去有着一股任你風吹雨打,我自巋然不動的氣質。
片刻後,秦洛那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眼眸之中閃爍着深邃色彩。
下一刻,那原本呼嘯肆虐的淵風,竟像是遇到了一道無形的屏障,瞬間被隔離在百丈之外。
只見那百丈之外,淵風依舊瘋狂地呼嘯着,捲起漫天的沙塵。而在百丈之內,卻自成一方寧靜天地,點點靈光閃爍着,散發着柔和的光芒。
每一點靈光都在活躍地跳動着,與秦洛周身的氣息相互呼應起來。
秦洛緩緩起身,衣袂隨風輕輕飄動,感受到氣海內那蛻變的靈氣,嘴角也是止不住的泛起一抹弧度。
隨後手掌抬起,對着前方一揮。只見那百丈內的靈光隨着他這一揮瞬間匯聚過來化作一道數百丈長的靈氣洪流朝着那淵風席捲而去。
靈氣洪流所過之處,淵風盡散。那原本肆虐咆哮、裹挾着漫天沙塵的淵風,在與這雄渾無比的靈氣洪流正面碰撞之後,便如潰敗的殘軍般,節節敗退。
漫天飛舞的沙塵也在靈氣洪流的衝擊下,紛紛揚揚地散落下來。附近原本因淵風而變得視線模糊的空地,也隨着淵風的消散而逐漸清晰起來,露出了一片荒蕪的景象。
「不錯。」
看到這一幕,秦洛點了點頭,顯然對自己這隨手揮出的攻勢感到滿意。
隨後看着周身淬鍊過後散亂一地的淵晶,眼中一凝,那一枚枚淵晶在靈氣的裹挾下被秦洛收了起來。
「一千五百顆淵晶,比上一次的效率高了不少。」
秦洛心中暗自思忖着,上一次廢了一個月的時間才堪堪淬鍊出六百顆,而這次僅僅半個月的時間便淬鍊出來這麼多。
不過他也是知道與這第五層的靈淵之力濃度有關,而且還蹭了這次靈氣返還的光。
念止,秦洛搖了搖頭不再多想,如今的淵晶對他也沒有太大的幫助,畢竟這淵晶最大的價值便是兌換那靈值了,如今有本源靈液,這淵獄對他來說也算是可有可無了。
「一個月過去,時間也該差不多......」
秦洛低聲呢喃了一句,緊接着,身形猛地一動,瞬間化作了點點滴滴的星辰碎屑。
幾乎在同一瞬間,他的身形便已然出現在了千丈之外的地方。其速度之快,只是眨眼之間,便跨越了漫長的距離,只留下點滴的紫色星辰碎屑在空氣中緩緩消散。
不久後,當秦洛回到那聖極守靈陣中時,一眼便瞧見了黃璐的身影。
只見她蹲在那玉台上,眼眸渙散,如同失去了焦距一般,呆呆地望着前方,眼神中透着一股茫然與無助。
臉色更是蒼白如紙,毫無血色,原本粉嫩的嘴唇也被咬出一道深深的牙印且泛着青紫之色,嬌弱的身軀微微顫抖着,看上去顯得楚楚可憐。
這讓秦洛頓時一驚,下意識地以為是自己佈置下的聖極守靈陣出現了疏忽,導致那淵風滲透了進來。
但下一刻他便冷靜了下來,看着那陣中依舊源源不斷散發靈氣的星辰,心中暗道差點就慌亂起來了,若是這聖極守靈陣出現了問題他會第一時間察覺到才是,但此刻不是淵風的緣故,那只能是其餘的緣由了。
看着她臉上那乾涸的淚痕,秦洛雖然不想承認,但也只能是那感情之事才使得她變成這副模樣。
不過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就這麼短短半天的時間,難道自己的魅力真的有這麼大?
而且黃璐在靈淵門也是有不少經歷的人,各式各樣的天才也該也見過不少,按照性格來看也不是那種情愫初開的小女生才對,為何會因為他這刻意的疏遠變成這個樣子?
秦洛輕輕嘆了口氣,在黃璐面前蹲下,目光中帶着一絲無奈。感情之事向來複雜難測,人心更是如此,即便他經歷了多端情感,可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也還是有些摸不着頭腦。
沉默了片刻,還是伸出手,輕搭在她的肩膀微微搖晃着,輕聲開口道:
「黃璐學姐,你......」
聽到耳畔傳來的聲音,黃璐下意識地抬起頭。當她的目光觸及到秦洛的面容時,原本空洞無神的眼眸,漸漸有了焦距。
那蒼白的臉上,一滴清淚從眼角溢出,順着那略顯消瘦的臉頰滑落而下。
這滴淚水如同她和秦洛之間的關係一般,滴落在玉台上,沒有濺起小片水花,就那樣毫無聲息地融入了玉台之中,可卻在無形之中,為她那楚楚可憐又增添了幾分淒涼的韻味。
望着近在咫尺的面容。剎那之間,黃璐猛地伸出雙臂,緊緊摟住了秦洛的脖子,整個身子不顧一切地死死埋進他的頷下。
瞬間,一股溫熱且濕潤的感覺在秦洛的衣衫上蔓延開來,那止不住的淚水肆意浸濕,在他衣衫上暈染出一片深色的痕跡。
與此同時,黃璐那沙啞且帶着哭腔的聲音也傳了出來。那聲音里,滿滿的都是小心翼翼,皆是從她那顆已然破碎的心底,用盡全身的力氣,艱難無比地一點點擠出:
「秦洛,你......你是不是覺得我是那种放盪的女子,所以才會對我此般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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