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振蕭就喜歡挽情這樣端端莊莊的樣子,或許是太過喜歡蘇裊裊,所以再喜歡上誰也都有蘇裊裊未出閣時候的樣子,更或許是他本就喜歡這一款的,無論誰是這樣的性子都能奪得他的青睞。
挽情溫順的窩進他的懷裏,「您終於來了,奴家很想您。」
葉振蕭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抬起她的下巴仔細看了看,忽然蹙眉道:「你哭過?」
挽情慌亂的搖了搖頭,擠出個笑來,「沒有,好好的奴家怎麼會哭呢。」
葉振蕭眯起眼睛,「不對,你哭過,這還瞞得了我?說,誰欺負你了?」
挽情委屈的擦了擦眼角道:「沒人欺負我,誰敢欺負我呀。」
「到底怎麼了,快跟我說,我來給你做主。」
挽情嘆息着搖頭道:「沒什麼,只不過今兒下午繡荷包的時候聽到隔壁一位妹妹在彈琵琶行,有些想家也有些感嘆個人命運罷了。」
她紅着眼眶,委身倒在葉振蕭懷裏,「貴人,情兒這樣的人還有什麼以後呢?無非是老死在這暗門子裏,永世不得見光,今天陪這個明天陪那個,就像一個玩物隨人家玩來玩去。」
「這叫什麼話?!」葉振蕭語氣不善的道:「你是我的女人,我自會護你周全,既然你不想陪客,那還不簡單,等會我就下道命令,告訴下面的人無論誰來都不許你見,可好?」
他說這話的時候鬧不清心裏的是什麼想法。
或許是因為做皇上時間久了,習慣了他看上的就都必須是他的,也或許是出於男人的獨佔欲,他看上的女人,竟也有人有膽子窺視?
簡直是不把他這個皇上放在眼裏!
而他也不得不承認,這裏面也包含了一星半點的感情。
從前他是全心全意的喜歡蘇裊裊的,到後來又被許雙柳吸引。
但許雙柳給他的挫敗感是空前的,讓他每每想起來都心浮氣躁。
至於蘇裊裊……
沒成婚前也是溫婉可人的,簡直就是他心裏的明月光,可大婚後也不知道她是怎麼了,竟總是拈酸吃醋,還做出些不成體統的心計來,不是算計這個就是禍害那個,跟最開始簡直判若兩人。
就說她對許雙柳的那幾次出手,若做的高端些讓人看不出來也就罷了,可她那手段簡直是將身為皇帝的他的腦子放在地上戲耍。
她越如此,自己就越厭煩,到現在他連見都不願意見。
魏賢是個人精,正好看出自己的煩惱,這才引薦了挽情這個妙人,若非如此,他現在真是連一處舒心的地方都沒有了。
挽情拍着他的胸口道:「貴人別動怒,我也不過是感慨命運罷了,沒什麼人強迫我的。」
「那也不行!」葉振蕭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強硬道:「之前我是沒想到這一層,之後卻不會讓你再陷入這樣的境地。你從今日開始便可以不必接客了,若是有人不滿,讓他們去正陽門擊鼓鳴冤。」
正陽門,皇宮裏的正門大道。
那裏沒有鼓,之後巍峨的皇權。
挽情故作驚訝的瞪大眼睛,「您……您說什麼?」
葉振蕭看着她眼中含着笑意,「情兒,難道你從來沒懷疑過嗎?」
他把玩着她的柔夷,溫聲道:「我雖從未透露過身份,但你應該也多少猜出來些吧?」
挽情似是被驚住了,呆愣愣的半晌都沒有回神。
葉振蕭被她的樣子逗笑了,雖然宮中的人都稱他為九五之尊,但心裏有幾個把他看在眼裏的?
他們不過是趨炎附勢,面上對自己恭敬,心裏最終怕的到底是秦相離!
而挽情的驚恐恰恰滿足了他所需要的敬畏和虛榮心。
「怎麼了?怕了嗎?」葉振蕭拍了拍她的臉頰。
挽情猛然回神,隨即從他懷裏起身,跪了下去。
「請陛下恕奴家不知之罪,從前有所衝撞的還請皇上包涵。奴家蒲柳之姿能侍奉皇上,實在是前世修來的福氣。」
小皇帝好脾氣的扶起她道:「情兒這說的哪裏話,朕來這裏不就是心裏有你?你我之間是兩情相悅,不可說這樣見外的話,知道嗎?」
挽情怎麼都不肯起來,垂着頭道:「奴家,奴家不敢……」
小皇帝用了個巧勁把她從地上拉起來,笑道:「什麼不敢不敢的?朕不告訴你就是怕你這樣,你不用緊張,按照之前那樣就很好。」
挽情抿了抿唇,「那、那奴家盡力。」
小皇帝再次把她抱回腿上,輕聲道:「所以朕說不許你在見別人,不是戲言。」
挽情感動的紅了眼眶,隨即又像是想到什麼,欲言又止的道:「可、可奴家總不能被您庇佑一輩子,一輩子不接客啊。若哪天您看着奴家厭煩了,不再來了,那奴家還是要走上從前的老路。」
小皇帝笑道:「這有什麼可擔憂,朕把你贖身便是。」
說着,又像是被自己脫口而出的話提醒了一般,興沖沖的道:「朕幫你贖身如何?」
挽情默了默,最後搖頭道:「奴家知道皇上的好意,但是以後養在外宅,皇上來見奴家就更不方便了,還不如在這,可以掩人耳目。」
小皇帝蹙眉沉吟了半晌,似是有什麼事猶豫不決。
「情兒,有個想法在朕心裏,但是一時半會尚不能給你答案,你且等等,等朕想到對策再說與你聽,可好?」
挽情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小皇帝舒心的笑了笑道:「這就對了,」他抬手給挽情擦掉眼淚,「瞧你哭的朕都心疼了,總之你不用再為以後傷心了,朕總不會負你的。」
他有心把挽情接進宮去,但沒名沒分沒個出處,冒然接進去定會被人查到挽情的底細,若是知道她是青樓出身,自己的聖明怕是要掃地,史書上也會為自己的昏庸記上一筆。
他決不能為了個女人沾上一星半點的污點。
這是還需要個契機才是。
「好了,一直說傷心的事,連朕的好心情都淡了,快給朕笑一個,讓朕也開心開心。」
挽情目光眷戀的望着他,羞怯的又低下頭,垂着眼勾起嘴角,眉眼中有無限風情。
喜歡太粘人!清冷攝政王寵妻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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