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雙柳終於忍不住咯咯笑出聲,「秦相離,你就彆扭着吧,什麼時候你想敞開心扉了,什麼時候咱們再談其他的事。」
她不是傻子,秦相離的轉變她都看在眼裏,其裏面的意味早已心知肚明。
對於這段未曾宣之於口的感情,她無所謂抗拒或是欣然接受,她本就是隨性的人。
原本只是想深度捆綁讓自己在多方勢力間有罪牢靠的倚仗,可相處下來,她不能否認自己已經變了。
在一起經歷了那麼多事之後,她不可謂不動心,在每一個放空的時候,她也曾問自己到底要不要接受,想到他們要一起攜手終老,要一起有個孩子,在垂暮之年身邊是彼此……
好像也不錯。
但秦相離性子冷淡,原以為在他認清自己感情的時候會如小說里的霸道總裁一般跟自己表白,或者說一句:「女人,你以後歸我所有。」
但沒想到真實的情況竟讓人有些啼笑皆非。
原來秦相離談起戀愛來是這麼傲嬌啊,這、這不符合人設啊!!
秦相離怎麼會聽不懂她話里的意思,抿了抿唇,隨即站起身來,丟下一句「不知所謂」便走了出去。
許雙柳捂着嘴偷笑了兩聲,原本悵然的心情也被他逗的煙消雲散。
不一會虞兒走了進來,回稟道:「王妃,許丞相的屍體已經下葬了。」
許雙柳點了點頭,隨口問道:「埋在了哪裏?」
說着又打斷道:「還是別告訴我了,反正我也不會去給他上墳,就讓他消失在世間,當做沒出現過吧。」
她給許昊志只準備了張草蓆,讓侍衛們隨便選了個地方埋了,潦草的連路人都不如。
而為他收屍下葬已經是她能做到的極限了。
她這人天生涼薄,沒踩上一腳已經算是善良了。
「王妃,那您以後打算怎麼辦啊?」虞兒突然問。
許雙柳一愣,「什麼意思?」
虞兒擔憂的道:「都知道您能嫁進攝政王府是因着有個相爺的爹,如今您母家被抄家滅門,以後您就再也沒有倚仗了。」
許雙柳嗤笑一聲,想看着傻瓜一樣看着她道:「誰告訴你我是靠着許昊志啊?放心吧,沒有他我過的更開心。」
像是為了印證她這句話一般,之後的幾日她天天心情愉悅胃口大開,好似剛出獄的囚犯突然獲得自由似的,做什麼都高興。
新後設宴的日子很快到了,許雙柳雖然因着許家倒了心情明媚,但總不能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來,更不能張揚,故而她特意讓虞兒給她上了個素妝,連半個首飾都沒戴,只用一根髮簪盤起頭髮便出了門。
虞兒在馬車前擔憂的道:「雖然都知道您在守喪,但這麼的也太素淨了些,怕是進宮見了皇后有失儀之罪。」
許雙柳抬腳踩着腳凳,無所謂的道:「沒事,你們王爺說了,我高興怎樣就怎樣,不必考慮別人的感受。」
虞兒滿頭黑線,她敢發誓攝政王絕對不會這麼說。
而許雙柳已經靈巧的上了轎輦,拒絕對話了。
到了宮外,她熟門熟路的走了進去。
皇后的棲鳳宮她還是第一次來,絢麗巍峨自不必說,只說這面積,實在是大的嚇人。
許雙柳忍不住問帶路的宮女,「皇上來一次得騎馬吧?若是只靠走,恐怕腿都要走細了。」
宮女嚇的臉色一白,趕緊垂着頭小聲道:「王妃慎言,宮裏萬萬議論不得皇上皇后,那是要掉腦袋的,您、您就饒了奴婢的命吧。」
許雙柳無所謂的點了點頭,「明白明白。」
好容易走到慈德殿,甫一進去裏面已經站了許多人了。
原本熱鬧的院子見到她來都閉上了嘴,紛紛向她看去。
許雙柳整理了一下衣裝,面無表情的走了進去。
眾人默了半晌,很快反應過來要行禮,畢竟許雙柳可是除了宮裏之外第一尊貴的人。
「見過攝政王妃。」
許雙柳淡淡道:「不必多禮。」
說罷,便不再開口,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
有她在,內眷們再不像方才那樣熱絡,只悄聲的說幾句閒話。
許雙柳知道恐怕在自己來之前,她們議論的熱火朝天的主角就是自己。
而今日不是立威的時候,她在「守喪」,自當做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來。
沒一會,皇后身邊的掌事宮女便出來道:「皇后傳各位夫人們進去。」
慈德殿內金碧輝煌,從擺設到桌椅都能看得出來十分名貴。
在場的內眷都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但陡然進來還是被眼前的奢華所震住。
蘇裊裊身着皇后服制坐在主位,臉上帶着溫婉和善的笑,看起來與從前並無不同,但所有人都知道,身份的轉變讓她已經今非昔比了。
眾人剛落座沒多久,便有人討好的吹起彩虹屁。
「皇后娘娘善心慈愛,怪不得皇上如此寵愛,你們瞧這慈德宮,簡直如仙境一般。」
另一位誥命也不乾落後,接着她的話道:「說的是呢,早聽聞皇后娘娘似人間仙子,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我等命婦們真是心悅誠服,咱們大青國終於有一位女子典範了。」
蘇裊裊溫柔的笑道:「郡王妃和郭夫人真是會說話,讓諸位等了這麼久本宮心裏實在難安,特意叫人備下了櫻桃露給諸位夫人嘗嘗。」
話音剛落,宮女們便端着托盤走了進來,給每位內眷都擺了一杯。
許雙柳打眼一看也不得不為蘇裊裊的奢華感嘆,這個櫻桃露好不好喝且不提,光看着個裝櫻桃露的器皿就快閃花了人眼睛。
一個女子拳頭大小的翠玉碗,上面用金子鑲着雕刻成鳳凰的樣子圍着碗邊一圈,鳳凰身上還鑲嵌這大米粒大的各色寶石,簡直是奢華以及。
許雙柳拿着小碗心道,這個碗隨便偷出去賣了都夠一家人富貴百年了。
「攝政王妃也來了?怎麼不喝?是不是不對胃口?」
輕柔的聲音打斷了許雙柳的思緒。
她微笑道:「皇后言重了,若是連皇后宮裏的東西都吃不慣,那這天下也就沒有能入口的東西了。」
喜歡太粘人!清冷攝政王寵妻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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