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雙柳接連好幾天沒往外跑,感覺整個人都快長毛了,所以秦相離每次一回府她便粘着他。
無論是在書房還是在練劍,她都膩在旁邊。
秦相離看摺子,她搬個椅子在旁邊看話本,秦相離練劍,她便在旁邊練瑜伽,一時間竟也十分和諧。
書房裏,許雙柳雙腳搭在書案上,邊看話本邊晃動着小腳丫。
倒流香裊裊垂下,熏得房間一室溫馨。
許雙柳看的入迷,時不時的發出幾聲低笑,引得秦相離側目而視。
「笑什麼?」
許雙柳馬上來了興致,眼睛都沒離開書便湊到秦相離身邊道:「你看這段啊,女主哭哭啼啼對男主說愛他,卻被男主一巴掌打到門外,說最愛的其實是她的妹妹,讓她不要痴心妄想了。」
「我就笑啊,以為只有我們那個地方有這種狗血,沒想到在這也離不開這麼俗啊。」
秦相離無奈的道:「你看的是什麼書啊,別被帶壞了。」
「怎麼可能呢,」許雙柳又窩回椅子上,「你不懂其中的樂趣,再說了,咱們最開始不也是『相愛相殺』的,你還要掐死我呢。」
秦相離一頓,隨即故作繁忙的低頭看着摺子道:「過去的事還提來做什麼。」
許雙柳從書里抬起頭,撇了撇嘴道:「怎麼,不讓說啊,你開始是怎麼對我的,說殺就殺,說欺負就欺負一頓,簡直像閻羅王。」
秦相離失笑道:「哪裏有那麼嚴重,若真想殺你,你還能活到現在嗎?」
許雙柳翻了個白眼,「那全是因為我聰明機智好不好?」
話音剛落,便聽門口傳來小廝的通報聲。
「王爺,蘇太傅來了,在正廳等着求見王爺呢。」
秦相離和許雙柳對視一眼。
他放下硃筆淡淡道:「把他帶到這裏來吧。」
小廝應了個「是」便匆匆離去。
許雙柳莫名其妙的問:「他來幹什麼,找茬砸場子嗎?」
秦相離勾唇一笑,意味深長的道:「恐怕是來求助的。」
「求助誰?」許雙柳吃驚的道:「不會是求助你這個老對頭吧?」
秦相離諱莫如深的看了她一眼,卻沒說話。
須臾,蘇遠山被帶到書房,甫一進門,便拱手道:「攝政王公務繁忙,老夫漏液前來拜訪實在失禮,還請攝政王見諒啊。」
秦相離虛與委蛇的起身,「蘇太傅說的哪裏話,快請坐,來人看茶。」
蘇遠山坐下後便看向許雙柳,笑道:「王妃也在這裏,二位的感情真是羨煞旁人啊。」
許雙柳勾出一個疏離的笑來,「太傅言重了,我是個無用之人,他的國家大事上幫不得什麼忙,不過是做些研磨的小活。」
秦相離瞟了她一眼,眼神中帶着不易察覺的笑意。
蘇遠山道:「王妃的蕙質蘭心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怎麼能說無用呢,在老夫看來能得王妃這樣的妻子,是家裏的福分。」
說着,又嘆了口氣,「不像我那長女,沒什麼心思,只知道一味的委曲求全,實在是讓人憂心。」
他的嫡長女就是蘇裊裊。
許雙柳趕緊謙虛的道:「不能這麼說,皇后寬仁慈愛母儀天下,是當世女子的表率,雙柳怎麼敢跟皇后比呢,比不得啊。」
「哎,再寬和也不濟了,討不到皇上喜歡,再賢德又有何用?」
許雙柳故作驚訝的掩口道:「太傅何出此言,別人不知道我可是再了解不過,皇上和皇后是髮小夫妻,感情甚篤,怎麼能說不討喜呢。」
蘇遠山搖了搖頭,大有一言難盡的味道。
隨即抬起頭看向秦相離道:「攝政王,最近朝堂的事和關於老夫的傳言,你應該也聽到了不少吧,實不相瞞,老夫這次來是來向你求助的。」
秦相離故作訝異的眉心動了動,道:「哦?太傅何出此言?」
他一邊泡茶一邊道:「太傅的事本王確實知道一些,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待風波過去就一切都好了。」
蘇遠山嘆了口氣搖頭道:「說實話,老夫活到這把年紀什麼事情都經歷過了,但此次與以前有天差地別的區別,若不是實在沒辦法,老夫也不會求助於王爺。」
秦相離淡笑道:「太傅言重了,你是當朝一品,女兒又是皇后,你是國丈,哪裏就走投無路了,不過是一些小風波罷了,對太傅來講不算大事。」
「太傅?」蘇遠山苦笑道:「就算做到太傅也不過是他們葉家的家臣而已,這個道理攝政王應該比老夫深有體會吧?」
說到後面,蘇遠山諱莫如深的看向秦相離。
秦相離眼中厲色一閃,隨即淡淡的道:「太傅的話本王卻不懂了,為皇上效力就是盡忠報國何談家奴,太傅這樣的話以後還是別再說了的好。」
蘇遠山實在受不了跟秦相離繞花園,索性一咬牙,直白的道:「攝政王,老夫此次來可是誠心誠意來投誠的,咱們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秦相離給他倒了杯茶,放到蘇遠山面前,從容的道:「請講。」
蘇遠山剛要開口,餘光掃到許雙柳還站在旁邊,便硬生生的頓住,擠出個假笑道:「王妃想必還有事忙吧?不若讓老夫跟王爺單獨談談?」
「不必,」秦相離出口制止,「咱們說的任何事都不用避着柳兒。」
蘇遠山一愣,隨即驚嘆道:「攝政王和王妃果然恩愛,讓人刮目相看。」
許雙柳笑道:「太傅謬讚了,夫妻本就沒有秘密,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便是這個道理。」
蘇遠山點了點頭,誇讚了一句:「王妃通透。」
說罷,才說起來此行的目的。
「攝政王,老夫想請你出手,把當下的輿論壓一壓,現在無論朝堂還是百姓對老夫的事已經到了頂點,老夫有無功過暫且不輪,但如此下去必然會人心惶惶,對江山無益啊。」
許雙柳在心裏笑罵,個老不死的,都求到對頭面前了還要擺出為國為民的譜,不虧是太傅,給自己梯子架的倒好。
秦相離也不再裝傻,點頭應聲。
喜歡太粘人!清冷攝政王寵妻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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