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聲道:「朕瞧她不像作假,而且除非她不要自己的小命了,否則定可為我們所用。」
「可是……聽說你要立她為後的。」
男聲急忙哄道:「朕也是為了讓她幫我們做事不是?就她這貨色也配成為朕的皇后?皇后之位只能是你的……快讓朕親親。」
一陣濕滑的聲音之後,女聲氣喘吁吁道:「皇上允諾封我為後的話,可也是哄我?」
「怎麼可能呢,朕何時騙過你?」
「那……您如此對秦相離下手,他就不察覺?」
「哼,他還以為朕是人事不知的毛孩子呢,且讓他樂過一陣,待鎮遠將軍從邊關回來,瞧他還有什麼可拿捏朕的。」
「鎮遠將軍的倒戈,到底可不可信,千萬別是假意奉承吧?」
「不可能!他一家妻兒老小都被大理寺的人看管起來,如今大理寺少掌使是朕的人。朕已經許諾他,若是同朕一隊,以後大理寺卿的位置就是他了。」
女子嬌笑一聲,「皇上真是深謀遠慮,小女子就先恭喜您了。」
「真乖,寶貝,咱們再來一次,這次你盪在鞦韆上。」
秦相離站在假山後,兩人間的對話聽了一清二楚。
鎮遠將軍齊衡竟然已經被小皇帝脅迫了?
怪不得兩天時間裏,齊衡左一封摺子右一封摺子的遞上來請求回京,原來是想帶兵回來挾制自己。
至於大理寺掌事……沒想着他還有這樣的雄心,倒是令人刮目相看。
這時,許雙柳從樹蔭下走了出來,揉着肚子道:「哎呀,天色太暗了,咱們還是回去吧?」
秦相離若有所思的瞟了她一眼,難得的好脾氣道:「那就回。」
出了宮,馬車車輪滾壓在夜深人靜的路上,聲音格外的清晰。
許雙柳貼着他甜膩道:「可惜了今晚的宴會,都未如何食用就回來了,相離你可要補償我哦?」
秦相離第一次沒有躲開她的靠近,斜眼睨着她道:「你想要什麼補償?」
許雙柳詫異的瞪大眼睛,「我也就隨口一提,竟、竟然真的有補償嗎?」
秦相離拿起茶,啜了一口道:「那要看你提什麼條件了。」
許雙柳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眨了眨,「我要出入自由!」
秦相離一怔,他還以為小妮子趁機提一些男女之事,或是要一些什麼東西,沒想着是隨意出府嗎?
「你打算動什麼歪心思?」
許雙柳委屈的皺起眉,從他手裏拿過茶杯,恍若未覺般在他喝過的地方也喝了一口,「人家整日被困在府里,不是發愣就是瞧風景,無聊透了。」
她可憐巴巴的望着他:「你可是說了要給我補償,一言既出呀。」
馬車的窗簾被風吹開,在月色之下,許雙柳的月華錦隨着浮動流光溢彩,而她嬌俏的容顏更是在月光映射下渡上一層銀白。
烏羽般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片陰影,襯托的她宛若仙子,隨時可隨風而去。
秦相離不禁瞧的愣神了,醒悟後立刻錯開眼睛,「既答應了你自不會反悔,以後進出隨意,再無人管束你。」
許雙柳驚喜拉住他的手,「真的呀?!相離,你太好了!」
說着,把頭埋在他的肩膀上撒嬌。
秦相離放在膝上的手緩緩握緊起來,忍着想推開的衝動讓她靠着。
回了府,天色已晚,許雙柳自顧自的回了院子,難得的沒有纏着秦相離。
主要是她還有重要的事要做。
皇上賜的東西被秘密送入府上,她已經迫不及待了。
進了門,片刻也不停留,直奔房中從桌上拿起匣子,神秘兮兮的對虞兒道:「知道裏面是什麼麼?」
虞兒搖了搖頭。
許雙柳兩眼冒出綠光,「這是我安家立命的本錢吶!」
天知道,她已經等待一筆橫財等多久了。
自從穿過來,雖說是大家小姐,可原主窮酸,身上連一錠銀子都沒有。
現下終於有了本錢,她必須讓錢活起來。
她緩緩打開匣子,裏面整整齊齊如硬幣大小的明珠,其下更擺着厚厚的一沓銀票。
百兩黃金換成銀票是她跟皇上提議的,否則被秦相離知道了,難免起疑心。
她伸出兩手指捏起來一顆,對虞兒道:「虞兒,以後你嫁人的時候我一定送你一顆。」
虞兒紅着臉,連連擺手,「可不敢當。」
許雙柳哈哈大笑,捧着珠子往後一仰,躺倒床上,隨手把珠子灑出去,歡呼着:「發財嘍!」
「明天我要出去尋覓一番,找找賺錢的行情,咱們得讓錢活起來才行!我要做土豪,我要做地主!」
這也是她為何跟秦相離提起出入自由特權的理由。
而在她歡天喜地時,房頂上有風悄無聲息的吹了起來,如鬼魅般的人影消失無蹤。
「如何?」秦相離低頭,瞧着齊衡送來的摺子。
「王妃被皇上賞賜了黃金百兩,明珠十顆,聽王妃的意思,是要用這些錢開店。」
秦相離一挑眉,靠在椅背上,眼神愈發幽深。
今兒確實是她故意引自己偷聽小皇帝的私隱和籌謀。
按理,以許雙柳的角度,站皇帝比站自己一邊要輕鬆許多,畢竟小皇帝已經是九五之尊,而自己不過攝政王而已。
就算小皇帝目前沒有實權,可她一個女子,也不可能做宰相,根本犯不着冒這麼大的險捨近求遠。
一個女子想要的尊貴,小皇帝完全可以滿足。
而她卻放下捷徑不走,拼了命的靠近自己身邊,且不說自己過於冷酷的性子,就是慣有的一份戒備都極難讓她得償所願。
她這麼做,到底求的是什麼?
想着她每次跟自己在一起時情不自禁湊近自己身邊的模樣,秦相離不由得心裏一頓。
「我上了你的床,以後是不是就是你的人了?」
「我愛你呀。」
「人家那麼喜歡你……」
秦相離眸光閃了閃,難道她所說的竟然為真?
他想不通,除了傾慕以外,還有什麼可以讓女子舍下臉面貼近一個危險的人。
若真是如此……
自己何必為難於她呢?
只要她沒有二心,自己多縱着她幾分,又如何?
喜與不喜,她都已經是自己的王妃了。
喜歡太粘人!清冷攝政王寵妻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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