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說閒話的這個功夫里,在國子監的某一處偏僻的院落里人煙罕至,而被議論着的主角太子殿下就處於偏僻的角落中。
太子身上的衣服很合適,但又不失簡樸。
他手背在腰後,目視着前方,他明明周圍沒有任何人暗衛,也被他喝令退在百尺之外。
確定周圍很安靜,沒有人靠近之後,太子殿下才問:「不知道先生讓孤奪取這次代替父皇來詢問門生,這是什麼講究?」
太子殿下不懂,本來這次慰問國子監學生的事本來是天子想要親自來的,但是耐不住太子殿下旁邊的幕僚左催右催的,讓他把這次機會奪過來。
太子殿下不明白為什麼?但不妨礙他信任這個幕僚。
這個幕僚是突然出現在他的身邊的,他指導的每一條路都化解了他當時遇到的危機,所以太子殿下很信任他。
他相信這個幕僚不會害他。
太子殿下的話音剛剛落下,原本空無一人的偏僻角落裏面慢騰騰的升起一層霧,在白霧散去之後露出了一個人影,一身黑色的衣服緊緊的勾勒在身上,把美好的身材都給勾勒了出來,但是往上一看想看他的臉卻被一層斗篷給遮擋住了。
他頭上的斗篷下的紗布很長,直直的落到了腳下,但是他的頭髮比斗篷的紗布更長,隱隱約約的看到他腳腕處的那些銀白色的髮絲。
那些銀白色的髮絲在他的腳腕處打着轉,看起來多了一絲活色生香。
大夏的民風開放包容,各個種族都有,但是大多都是人族,很少有發色異常的人。
而他面前的這位幕僚則是銀色的長髮都被包裹在斗篷裏面,可是仍有一些不聽話的銀髮絲裸露在外。
太子殿下看到那些色澤光滑的銀髮並沒有覺得很詫異。
太子殿下問的話,面前的人久久沒有作答,他也不惱,只是靜靜的等待着先生。
沒過良久,面前的人收過那穿過斗篷的視線,收了回來才淡淡的開口。
「這裏有屬於你的奇遇。」
「太子殿下放心,我是不會害你的。」
「而且我若是要害你,也不必要一次次的出手救你。」
太子殿下垂手,「先生的心我是明白的。」
兩人密聊過一陣,又是一層慢騰騰的霧迷繞起來,不過以水站在太子面前的那個身影便如那些物一樣消失不見了。
這一幕在外人看來會格外的驚悚,所以太子殿下早有先見之明的把周圍的人都給退了。
大夏可是凡人的地方。
而剛剛他的幕僚展現出來的本事卻不是一個大夏朝裏面該有的本事。
太子殿下心中早已經有預料了,他的幕僚怕是從中央大陸來的。
不知道是仙還是妖,或者是人修。
太子殿下在那個生命消失不見之後留在原地度過了幾圈,這才離開了原地帶着自己的暗衛去找祭酒。
而太子殿下離開之後,他原本站着的地方,那一層慢騰騰的白霧又重新匯聚在了一起白霧之中一個黑色的身影若隱若現。
他望着太子殿下消失的方向,那張薄薄的嘴唇輕啟:
「常言道,畫人骨畫人皮難畫人心。」
「人骨,人皮,人心,三個都畫完了,那就是真正的人了。」
「浮浮啊,我們應該快見面了吧?」
說完這句話,他的貝唇合上,那些聲音慢慢的消失在迷霧之中,那道身影又重新消散了。
在消失之前那道身影最後遙遠的望了一眼沈浮浮所在的地方。
他們會見面的。
而且,很快。
迷霧再次消散,這一回誰也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
遠在國子監裏面的沈浮浮也不知道在國子監人之罕見的角落裏面有一道身影隔着遙遠的距離望了自己一眼,然後留下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話。
待在甲子班裏面被眾人圍起來在中央,聽他們講述着八卦的沈浮浮莫名的鼻子癢了癢,她伸出手指來揉了揉鼻子,隱隱的有一些直覺。
沈浮浮憑着第六感,抬頭望着窗外那道人影消失的方向望了一眼,眉頭有些皺起來了。
她怎麼感覺那邊好像有人在念叨着自己呢?
好像有人在偷偷的注視着自己,沈浮浮眉頭皺了起來,心中正在苦苦的思索着,不過一瞬,沈浮浮就察覺到那道似是而非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瞬間消失了,仿佛剛剛發現的,察覺的都是自己的錯覺,沈浮浮疑惑的朝着那邊望了好幾眼,直至確定那道落到自己身上的世界不會再出現,沈浮浮這才收回視線重新回過神,聽着南故他們講述的那些關於太子的瓜,可是自己內心深處還隱隱的落不到實感。
她面前的那些學子正在激情滿滿的講述着自己聽到的那些話,而沈浮浮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好像有什麼對自己特別重要的東西和自己擦肩而過了。
沈浮浮有一些弄不明白。
是剛剛落到自己身上的那道視線嗎?或者是那道視線的主人嗎?
沈浮浮弄不明白,索性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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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浮浮的面前,她那些同窗正手舞足蹈的給她講故事。
平時都是沈浮浮講瓜給他們吃,這下輪到他們頭餵瓜給沈浮浮吃了,這可是很難得的事,這如何讓他們不手舞足蹈的呢?這一下子講話的他們頓時感到表現欲滿滿,他們挺起了胸脯,激情滿滿的。
沈浮浮的注意力也被他們手舞足蹈的動作給吸引住了,豎起耳朵來想聽聽是怎麼一回事,能讓這些同窗們這麼激動。
「當今皇上不是才二十來歲嘛,應該是正直壯年,但是他早早就從宗室裏面過繼了一個兒子。然後立為了太子。大家都說是為了不要皇后把控後宮,再生下太子,以此來篡位。這個瓜就跟現在過繼過來的太子有關。」
沈浮浮一聽到他們提到皇帝,她的眉眼就挑了挑,一瞬間就想起自己之前吃到的那個瓜,當今的九五之尊的皇帝,他喜好臣子的妻子。
不過現在不是說皇帝的瓜,沈浮浮很快又收斂住了心思,想聽聽這個皇帝又鬧了什麼事兒。
「沒錯,沒錯,沈浮浮你剛回來不知道,京都現在的瓜都是在說,其實這個宗室裏面過繼過來的太子已經是被調換過了的。真正的留有皇家血脈的太子正流落在民間,不知所蹤呢。」
「最關鍵的是最近市面上還湧現了許多說是可以證明當今太子並非皇族宗氏血脈的證據流出來。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
沈浮浮:「?」怎麼個事兒?仔細說說。
喜歡穿書後,我在瓜田裏蹦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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