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述突然想起當時他跟韓雪跑去莫春家,她被陳述揭發裝病。
她們母子倆淚流滿面交流的內容。
莫春也說出了她裝病的理由。
而也正是這個理由中的一句話。
現在讓陳述聯繫起來仔細思索。
窗外的大雨如傾盆而下,瞬間淹沒了整個城市,雨滴在玻璃上拍打出一陣陣急促的音符。
似乎在為即將發生的事情奏響不祥的前奏。
陳述的心中湧起了一種無法言喻的緊迫感,思緒像潮水般翻湧,掩蓋了他本能的理智。
他回憶起與莫春那次與她媽媽的對話,心中隱隱作痛。
「媽媽,我想要你多陪我一些時日,我……我想要你愛我,寵我。」
那句帶着淚水的低語在腦海中不斷迴響,宛如那時的畫面,柔和而又令人心痛。
莫春那雙清澈而又渴望的眼睛中閃爍着淚光,仿佛是渴望着一份溫暖,一份不離不棄的愛。
然而,此時此刻,陳述的心中卻突然湧起一種不安的預感。
「為什麼要說陪我一些時日呢?而不是多陪陪我呢?」
這個問題如同一根刺,深深扎進了他的內心。
如今再回首,細細品味那句簡單而又無辜的話,竟顯得如此詭異。
莫春的請求,背後似乎隱藏着無法言喻的悲哀與絕望。
雨水沖刷着窗外的世界,模糊了視線,也渾渾噩噩了陳述的思緒。
陳述突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她這是下意識宣佈媽媽的時日不多了嗎?還是她在糾結着某種遺憾?
陳述急忙拿出手機。
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快速遊走,心臟如同擂鼓般猛擊着。
他幾乎是用一種超快撥通了陸凡的號碼。鈴聲在耳畔迴響。
仿佛時光都被拉長,轉瞬即逝的幾秒鐘,猶如幾個世紀那麼漫長。
「喂,陳述?」
陸凡的聲音透過電話線傳來,夾雜着淡淡的車流聲,仿佛他的身影正隨風而來。
陳述的呼吸幾乎停滯,他心中千頭萬緒,急促地吸了幾口氣,才讓自己的情緒稍稍平靜下來。
他強迫自己低聲說:「是我,陳述。」
「我已經在出發的路上,馬上去將莫春接回來。」
「怎麼了?」
陸凡敏銳地察覺到陳述的不尋常,語氣中帶着一絲警惕。
陳述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不再猶豫,直截了當地問道:「莫春母親你們聯繫了嗎?」
電話那頭的沉默如同山崩海嘯般突然來襲,幾乎能聽到陸凡腦中急速運轉的聲音。
然後,陸凡的反應如同一陣驟風,打破了這份詭異的寧靜:「我…忘記了莫春母親這一茬兒了。」
這一句話讓陳述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什麼重物壓住。
他的腦海中瞬間湧起無數不祥的畫面,那雙清澈而渴望的眼睛在他眼前閃爍。是的,莫春的母親,她的健康狀況本就讓人擔憂,而現在的疏忽似乎在無形中加重了這一切的沉重。
「她母親,好像已經失聯一個月了。」
「我們在來之前打了電話給她母親,本想假裝詢問一下莫春有沒有在家裏,或者在什麼地方,但電話提示關機。」
「所以……」
陳述閉上雙眼,深深嘆了一口氣,他不知該說什麼。
雖然他並不認為莫春母親的死亡真的會和她有任何關係。
但現在的情況看起來,事實似乎已經很明顯了,令人心頭一緊。
陸凡的一句話像一把鋒利的刀,毫不留情地割裂了陳述心中的一絲希望。
「我們聯繫了莫春的母親的工作單位和小區業務,並調查那片老城區的監控錄像。」
陳述的心跳開始加速,腦海中不斷回放着那句令人心痛的低語。
陸凡繼續道:「莫春母親工作單位的同事表示,最近一個月從未見她來過公司,她的家附近監控也沒有回去過,更沒有出門。」
每個字都像是壓在心頭的重錘,令陳述的呼吸變得急促。
他能感受到一股陰霾悄然瀰漫,仿佛四周的空氣都變得沉重而壓抑。
小區的業主也表示,沒有看到莫春的母親出過小區,陳述的心情變得愈加複雜,驚訝、疑惑、震撼交織在一起。
像無形的浪潮衝擊着他的神經。
這些負面情緒如同一股無形的漩渦,捲走了他所有的力氣,讓他感到無比疲憊。
最後,他只能化為四個字:「這太奇怪了。」
他的聲音微弱而堅定,卻又似乎被愈加濃重的陰霾吞噬。
「你們趕緊去莫春家裏吧,我怕莫春……她會做傻事,畢竟她的精神……」
陳述的話語急促而焦慮,然而未能說完,他就匆匆掛斷了電話。
那一瞬間,內心的惶恐如潮水般湧現,令他感到無比無助。
陸凡瞬間理解了陳述的意思,掛斷電話後,他的臉色變得嚴峻。
此時,坐在副駕駛的陸凡迅速指揮駕駛的刑偵隊員加速向目標地點行去。
車窗外,雨水傾盆而下,模糊了視線,幾輛警車在暴雨中飛馳,留下兩串耀眼的尾燈,迅速消失在遠處的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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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黑暗而又寂靜,偶爾划過的閃電撕開了烏雲,帶來瞬間的明亮,仿佛在警示着即將來臨的風暴。
陳述之所以把陸凡的電話匆匆掛掉就是韓雪已經打了一個電話過來。
手機頁面還在跟陸凡通話中的時候。
陳述的心中掠過一絲緊張,他迅速滑動接聽按鈕。
電話一接通,陳述的聲音不由自主地壓低,顯得有些乾澀而沙啞,可能是剛剛醒來的原因。
「陳述,金心如已經被我們抓捕歸案了,她現在人在警局!」
韓雪的聲音如同一縷陽光,透過沉重的陰霾灑在了陳述的心頭。
這一消息如同溫暖的春風,瞬間驅散了他心底的陰霾,令他鬆了口氣。
「她……她被抓了?真的是好消息。」
陳述的聲音逐漸恢復了清晰,心中的焦慮感也慢慢褪去。
韓雪語氣堅定,但透着一絲疲憊,似乎這段時間的忙碌讓她也略顯疲憊。
窗外,傾盆而下的雨水仍在敲打着窗戶,像是一種無情的鼓點,提醒着他這個雨夜的緊迫感。
陳述便回道。
「好的,我馬上來警局。」
陳述沒有廢話,直接便掛了電話。
韓雪本想勸陳述雨太大了,要不等天晴了再來也不遲。
但陳述根本沒給她機會,就已經掛了電話。
韓雪輕蹙眉頭。
她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比陳述更想知道金心如的案件了。
因為,這件事一定跟「陳述」有着密不可分的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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