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來了!」
站在三人的面前,錢秀秀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
相反,林白等人表情有些沉默。
「怎麼不說話?」
錢秀秀揮了揮手:「怎麼,不想見我?那送你們回去?」
說着,錢秀秀故作生氣的皺了皺眉。
說着看向燕遠:「遠哥好!」
燕遠點點頭,蘇雲溪也反應過來直接抱住了錢秀秀。
無需多言,在人流擁擠的出站口,蘇雲溪緊緊貼在錢秀秀的懷裏。
懷裏的女生在微微的顫抖。
蘇雲溪只是輕輕地拍着錢秀秀的背,這段時間也許錢秀秀經歷了太多言語的安慰。
但還從未被被人如此的相擁。
「秀秀姐,你黑髮好漂亮。」
蘇雲溪撩撥着錢秀秀的長髮說道。
原本的粉色變成了黑色,大概是染上的緣故,黑的愈發深邃。
「走吧,待會安保該罵我們了,在路上堵着呢。」
錢秀秀也略微緩過來,鬆開了懷抱笑着說道。
林白也點點頭:「那我們先走吧。」
車還是那輛車。
「我來開吧。」
燕遠說道,他有些不知道說些什麼。
網上雖然聊天但這裏是現實,他和錢秀秀不太熟。
林白坐在副駕,兩個人只是點點頭,而蘇雲溪和錢秀秀則在後座。
蘇雲溪牽着錢秀秀的手,緊緊的握着溫熱的掌心。
錢秀秀也緩緩將頭靠在了蘇雲溪的肩膀。
一路無話,車子停在了三人的賓館時候,蘇雲溪才發現錢秀秀已經眯着了。
「秀秀姐。」
輕輕地搖着錢秀秀的肩膀,看着對方有些發黑的眼圈,蘇雲溪心裏不是個滋味。
趙晨並非最近走的,而是有幾天了。
這幾天,錢秀秀已經忙前忙後,把葬禮的事情結束了。
燕遠本來是準備來幫忙,但實際上他們幫不上什麼忙。
看着迷迷糊糊睜開眼的錢秀秀:「秀秀姐,晚上有事麼?」
「沒什麼事。」錢秀秀打着哈欠說道。
「那就別回去了,直接上去睡覺吧。」蘇雲溪笑着說道,已經打開了車門。
錢秀秀看着蘇雲溪,眼神微動。
一時間沒有拒絕,而是大腦宕機一樣坐在車裏。
「這不……」
過了好一會兒,錢秀秀才準備拒絕。
但是蘇雲溪已經拉着她朝着賓館走去:
「沒事,秀秀姐,去洗個澡,我帶了睡衣你可以穿我的。」
錢秀秀看着一臉笑意的蘇雲溪默默地點點頭,抱着蘇雲溪的胳膊安靜的像個孩子。
走在身後的燕遠沒有覺得什麼問題,但是林白卻知道。
夏天的時候,錢秀秀可不是這麼安靜乖巧的。
相反,那個時候的錢秀秀咋咋呼呼,是典型的瘋丫頭瘋女人。
肘了肘燕遠:「得了,咱們哥倆今晚同床共枕聊一晚小說吧。」
燕遠瞥了一眼林白:「你可以單獨開一間房吧?」
「何必麻煩,正好最近開新書,腦子有點爆炸。」
林白看着燕遠:「還要找你探討一下呢。」
燕遠撇撇嘴點點頭:「不收徒。」
「不是哥們?」
林白歪頭看着燕遠,給對方比了一個中指。
辦理了入住手續,林白和蘇雲溪把行李箱的東西瓜分完。
「Bye~」
蘇雲溪對着林白擺擺手,錢秀秀則在一旁帶着歉意的說道:「小白,不好意思,佔用你的位置了。」
「都哥們,沒關係。」
林白笑着用拳頭虎口的位置捶了捶胸口:「晚安。」
……
打開賓館的燈,林白訂的大床房還算是寬敞。
蘇雲溪順便打開了所有的小燈,看着杵在原地的錢秀秀,則是笑着就要拉起錢秀秀的胳膊。
「秀秀……」
不過蘇雲溪話音未落,就被錢秀秀一把猛猛的抱住。
蘇雲溪有點懵逼的拍了拍錢秀秀的肩膀,但隨即聽到了啜泣的聲音。
是錢秀秀在哭。
輕輕地抱住懷裏的錢秀秀,蘇雲溪只是一遍一遍的順着錢秀秀的背,輕輕拍着。
錢秀秀也不說話,只是啜泣着,把臉埋在了蘇雲溪的肩膀上。
燈光讓屋內亮如白晝,似乎一切悲傷情緒都無處遁藏。
理所當然的,錢秀秀那積蓄已久的心中痛楚,毫無保留的宣洩。
連帶着,蘇雲溪也能感受到這徹骨的悲傷。
她也曾經感受過這種悲傷。
那是離婚冷靜期的最後一天,林白分居在外,她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同樣的亮如白晝,瓷白的地磚倒映着家裏陳設的倒影。
她明明懷着淡漠的心,和林白不約而同的提出了和平離婚。
又和平的度過了冷靜期。
但是當真的距離那一步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她害怕麼?
不害怕。
後悔麼?
不後悔。
不過是心臟的隱痛罷了,不過是因為將要失去所愛之人的隱痛。
但偏偏,那個時候蘇雲溪知道。
開弓沒有回頭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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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不去了。
所以她會帶着笑,在明天那個陽光燦爛的日子和林白離婚。
吃最後一根雪糕。
而此刻的錢秀秀,或許這樣隱痛的情緒只會更加強烈。
她和林白只是失去,而錢秀秀和趙晨是訣別。
所謂訣別,就是絕對絕對絕對不會再見了。
抱着懷裏的錢秀秀,蘇雲溪坐在了床上。
忽然鬆開懷抱,蘇雲溪看着哭花了臉的錢秀秀,目光帶着笑意。
伸手,像是撫摸受傷的貓,蘇雲溪揉搓着錢秀秀的長髮:「去洗澡吧。」
當一個人情緒脆弱的時候,不要詢問,命令式的話語往往最有效。
在適當的時候,替人做決定並不是壞事。
點點頭,錢秀秀踱步到了衛生間,戀戀不捨的看了眼蘇雲溪。
「要我幫你搓背麼?」蘇雲溪好奇的問道。
錢秀秀頓時搖搖頭,隨即鑽進了衛生間。
蘇雲溪則翻出了自己的睡衣。
不止如此,她帶的還有新買的內衣,本來蘇雲溪是自己穿的。
但是,為了能讓錢秀秀洗完澡穿乾淨的衣服舒服點,蘇雲溪還是決定貢獻出去。
好在蘇雲溪身材高挑,和錢秀秀差不多,甚至比錢秀秀還要出色。
不至於穿不上去。
「秀秀姐,多洗一會兒,可以躺浴缸泡一會。」
蘇雲溪靠着衛生間的磨砂玻璃門坐在了地板上:
「我就在外面,我們說說話吧!」
喜歡剛和青梅離婚,怎麼就一起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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