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凌仙舟緩緩駛入聖地停靠,一臉失落的秦小雨剛從仙舟下來,迎接她的便是客卿長老,柳音如。
龍族一行結束,她也就恢復自由身。
當然,前提是不會作死,否則對天凌聖地來說無疑是一種不可挽回的損失。
幾位太上長老都知曉陸凝霜是什麼性子,即便柳音如身為返璞境在怎麼有價值,要擾到她,下場也只有一個,隕落!
所以柳音如一旁,還有跟隨的代理聖主姬紅葉看管。
姬紅葉見到前往東海龍宮的諸位長老,以及師弟師妹歸來,率先發話:「諸位長老,師弟師妹,這段時日辛苦,我已向傳獻堂安排好貢獻值,各位只需前往領取即可,若有其它問題,可另談。」
帶薪遠行,何樂而不為?
眾弟子皆是發內心的向姬紅葉拱手行禮致謝,待自行解散時,宗門各自峰脈同門立刻向他們詢問起東海的事。
「東海龍族真被滅了?」
「聖主夫君長什麼樣?」
「聖主護夫是不是真的?」
此行東海所發生的事,一傳十,十傳百......消息從外域東海蔓延至整個八荒,使得每一位修士都為之沸騰,早已在八荒掀起軒然大波。
外域妖魔因上古神獸而遠名,龍族自是其中之一。
自古以來人與妖本就不合,即便當下人道昌盛,亦是拿龍族毫無辦法。
如今,東海龍族遭劫,眾生自然震撼。
那一日,聖主何其霸道?
那一日,獨戰龍族太子,她夫君又是何等無雙!
天凌聖主將整個東海掀翻,而當日龍門異象顯現便是最好的證明,所有人也都有看在眼裏,見證歷史性的一刻。
至於一切的起因,龍族太子與天凌聖主夫君的決戰,同樣令人印象深刻。
不過,僅限於親眼目睹的修士罷了,八荒任何修士仍對他一無所知。
即便天仙樓樓主對陸凝霜很生氣,但東海龍族覆滅時刻提醒着周酒寒,因此根本不敢觸碰陸凝霜的逆鱗。
要是她將姜雲逸的事情,登上『天仙報刊』,誰知會不會換來陸凝霜的一劍?
更別說陸凝霜剛在東海大顯神威,一言判龍族生死,哪怕是藉助海眼之勢,但陸凝霜一人震懾整個龍族是事實!
事後,天仙樓樓主周酒寒又想了想,覺得陸凝霜利用龍族寶庫或許不是要滅他們,更像是藉此機會,向各大勢力表明她家夫君就是自己的逆鱗,從而避免各大勢力對於姜雲逸的覬覦!
如此,這才更像一個寵夫狂魔會做得出來的事情,合情合理。
但不管陸凝霜是出於什麼目的,反正它們天仙樓可不想平白無故的樹敵,更不想惹怒一尊聖主,那是自討苦吃。
所以根本沒有把姜雲逸的輝煌成就登在報刊上,眾人僅知他獲勝的結果。
容貌,真名......仍然一概不知。
八荒許多的修士都認為,天凌聖主是不是把他護得太好了?容貌先不提,居然連名字都隱瞞,簡直了!
因此,當下的天凌聖地。
前往過東海的天凌弟子,都在應付同門的好奇,倒是秦小雨不在狀態,心不在焉,因為自家師妹過幾天就要走。
「小雨,有沒有記錄下.......」柳音如正想要向她索要留影晶,卻發現秦小雨根本沒聽自己說話。
秦小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遠處,柳音如頓時順着目光望去,赫然見到一襲清麗的身影正在與姬紅葉相談。
「小雨?」
柳音如來到身前揮揮手,輕喚一聲,秦小雨這才反應過來,敷衍道:「嗯,柳姨,我回來了,一起回通靈峰吧。」
說着,不等阻攔,秦小雨自顧自御劍往通靈峰的方向離去,留下柳音如滿頭霧水,低喃一句:「這孩子是怎麼了?」
平常的秦小雨,怎麼也是個樂觀開朗的孩子,怎麼現在突然變成這副模樣,一副憂鬱寡歡,好似丟了魂兒似的?
為找到原因,於是,柳音如將目光落到與秦小雨玩得最好的兩男身上。
她沒開口,反倒是希望兩人有點眼力勁,能自己說出來。
先是雷祁淵。
後者見柳長老看着自己,撓頭正要解釋前因後果,結果柳音如很快就移開視線,看向他一旁比較靠譜的劍九君。
雷祁淵剛張開的嘴,便也識趣閉上,倒沒多少失落,反正習慣了。
誰讓秦姐也經常認為他不靠譜,什麼事都向劍師兄詢問。
劍九君倒是長話短說,向柳長老解釋一二,也就是一位師妹即將要走的事情,而秦小雨恰巧和她玩得來。
聽完後,柳音如倒不覺得有什麼,秦小雨現在這個年紀,於情於理是處於情竇初開的階段,有煩惱很正常。
聽起來小雨特別喜歡那位師妹,但對於這個喜歡,柳音如認為更多的是偏向於友誼,只是混雜着些許懵懂的情愫。
「小雨也成長到這個階段了呀。」柳音如感嘆着,歲月無聲,當初懵懂的小女孩,如今也是情竇初開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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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秦小雨還會繼承她的精神,會找自己喜歡的漂亮女孩貼貼.......
想到這裏,柳音如覺得挺好,比起被某個不知名的男子拱了,她更希望秦小雨可以和漂亮女孩相處,養眼。
就在這時,柳音如五感察覺到一股危險氣息,猛地抬起頭來。
她就看到不遠處站着那名『師妹,』正盯着自己看,那雙眼眸中透露出極具的威嚴,似在警告着,仿佛在說:柳道友,你這人還真是不安分啊!
柳音如如臨大敵,倒退幾步,感覺不妙想要挽回,但已經無力回天。
於是,她又被關了起來。
不久後,回到聖殿的姬紅葉得知此事,無奈搖搖頭,沒有多管。
當下還有許多事等着她幫師尊處理,管不了柳長老太多,於是產生『沒事,柳長老該關習慣了』的想法,自我安慰着,一點也不怕柳音如會做出叛宗等行為。
更何況柳音如本就奔着自家師尊,師尊有師丈後還不是沒有離去,則說明她還是把師尊放在第一位的,不然也不會留在天凌聖地之中。
而現在姬紅葉要處理的事,跟龍門有關,最近通靈峰怕是得熱鬧一陣子,所以姬紅葉得讓通靈峰首座安排一下。
還有其餘六大仙門,自家師尊拿龍族寶庫作餌,差點讓各大仙門的精英仙種全軍覆沒,譴責是必然的。
若是師尊沒有退位,他們自是不敢譴責,可現在任職的是姬紅葉,底氣略微足了一些,畢竟她只是個後輩。
不過......自己師尊可是天凌聖主,她又怎能任由對方把自己當軟柿子捏。
桌案前的姬紅葉,頭疼的扶額,面對自家師尊一而再則三的惹出麻煩,第一次對自家師尊產生不成熟的想法。
『自己做的好,師尊會不會突然誇我?』
但轉念想了想,姬紅葉搖頭便打消念頭,現在的她已經身負重任,何必再像以前那樣努力博得師尊的關注。
更何況,師尊關注的人一直都是師丈,只是當初年幼的自己不知罷了,所以期盼着。
師尊......應該會經常夸師丈吧?
.........
另一邊,青竹峰。
微風拂塵,竹葉颯颯作響。
竹屋內佈置簡潔雅致,桌椅板凳皆有靈紋纏繞,充斥着古樸氣息。
床榻旁,姜雲逸單腳着地,另一隻腿膝蓋搭放床邊,前身被陸凝霜摟住脖子,無奈俯身湊近,目視那張冷顏。
「陸凝霜,你......你鬧夠沒有?」
「夫君,聽話,我已替你打掃完。」
在姜雲逸沒注意的情況下,吐過血的陸凝霜躺在床榻上,早就隨意一揮施法,眨眼間便將竹屋收拾乾淨。
因此,當下陸凝霜手指撫弄他的發梢,享受獨佔的樂趣,而姜雲逸偏頭看一眼房間,就被她捏住下巴轉了回去。
姜雲逸低頭看着她,皺了皺眉,質問道:「陸凝霜,你是不是裝的?」
最開始,姜雲逸本是想自己打掃竹屋衛生,結果被陸凝霜搶活就算了,被一陣撩撥說是『寂寞』後,便一發不可收拾。
且她寂寞的地方,是嘴......
想到之前她吐過血,姜雲逸一時也就心軟答應,沒想到因此釀成大禍。
陸凝霜緊緊摟住自己的脖子,姜雲逸還以為她是虛弱到需要摟住自己脖子,才能起身,結果卻是防止他親一下就逃離。
纏着脖子的手,更是將姜雲逸往下壓,導致被她強行親了足足有半個時辰!
這半個時辰里,姜雲逸感覺就像是經歷了一場生死浩劫,被迫承受着她的吻。
有來自心裏的痛苦,且精神愉悅。
姜雲逸想打她吧,又怕陸凝霜會負傷吐血,所以沒動;
推走她吧,顯得不自量力。
畢竟姜雲逸承認實力不如她,最終只能任由陸凝霜覆蓋嘴唇上,拼命索要。
一開始,他很努力的緊閉牙關,想讓陸凝霜知難而退。
誰料,陸凝霜竟用牙齒輕輕咬住自己的下唇,帶着疑似渴望的熱情逐一加重,使得姜雲逸腦海中閃過一抹空白。
吻咬!
這絕對是吻咬!
姜雲逸心裏無比確認,好歹他也是有着萬千理論知識,又怎會不知?
同時,姜雲逸亦知陸凝霜一直在對他軟硬兼施......
軟計,陸凝霜知曉自己吐血,他會心疼,心疼自會心軟。
所以陸凝霜藉此機會,才會向他索要,而姜雲逸沒拒絕,就是最好的證明。
來硬的,陸凝霜深知姜雲逸心軟後,對自己不敢推,不敢打,所以毫不客氣的摟脖,最終也導致她失守。
如果說之前陸凝霜吐血,使他憐惜同意相吻,那麼現在生龍活虎的陸凝霜,則給予姜雲逸一種餵不飽的感覺。
且摟脖的力道很重,所以姜雲逸覺得不對勁,極其的不對勁!
哪有人受傷,力氣這麼大?
半個時辰下來,他整個人都是懵的。
溫柔是真的,霸道也是真的,整得姜雲逸都不自信,究竟誰才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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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姜雲逸的不適,陸凝霜反倒一點都不緊張,或許正是她能將理論化作實踐的原因之一,即便是第一次施展出來,陸凝霜也會關注他的疼痛來調整狀態。
直至在姜雲逸可接受的範圍內,陸凝霜才放心全力以赴。
當下。
陸凝霜沒鬆手,只是捏着他的臉頰,淡然回答:「夫君,吐血是真的。」
姜雲逸近距離再次仔細端詳起她,沉着臉,納悶道:「沒看出來。」
「嗯,我很強。」
陸凝霜的意思是我很強,恢復快。
姜雲逸更加疑惑:「很強,又怎會吐血?」
「神魂反噬,自然會吐血。」陸凝霜簡潔且老實回答,並沒有任何的心虛。
自家夫君問的是為什麼會吐血,又不是問她身體狀態虛不虛弱。
故此,她有何心虛?
姜雲逸又問:「為什麼會反噬?」
「為夫君。」
「哦......」
聽到是為了自己,姜雲逸就沒再多問,注意力全部放在纏自己脖子上的手,想掰掉,可惜卻是無用功。
漸漸的,姜雲逸都有些乏力,只是不想再便宜陸凝霜,所以一直撐着手沒有趴在她身上,算是自己最後一點骨氣吧!
「夫君,你累。」
「沒、沒累。」
姜雲逸略微猶豫,嘴上雖這麼說,但在心裏卻是另一回事:『不累才怪!被親半個時辰,被摟半個時辰,硬撐半個時辰,你試試!?』
陸凝霜揭穿他:「夫君,你手在抖。」
「........」
「放鬆,抱我,不累。」
「不要,你會動手動腳。」
「不動手。」
「我不信。」
「對夫君保證。」
「沒用,我不聽。」
姜雲逸知曉她套路深,學過的東西能運用自如,答應她,准沒好事。
陸凝霜還想着不動手只動嘴。
難得姜雲逸不上當,她非但沒可惜,反而更是來了興致,書里有:
『願對你心軟,卻還嘗試反抗,不是不想要,只是心太傲——姜師兄。』
心傲,滅一滅就好。
「陸凝霜,你!」
忽然,姜雲逸驚呼一聲。
只見陸凝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掀被將他抱上床,騎坐在腰部,一隻手捂住姜雲逸的嘴,另一隻做出『噓』聲手勢。
姜雲逸既疑惑,又心生羞怒。
噓什麼噓?
有什麼值得他噤言的?
不想,這僅僅是陸凝霜對付他的強硬手段,冷漠俯視身下躺着的人:
「夫君不聽,也得聽。」
她移開手,姜雲逸立馬為自己發聲。
「憑!唔——」
姜雲逸正要反駁她,憑什麼聽你的?而陸凝霜直接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憑什麼——因為你是我夫君,能吻。
........
次日清晨。
假裝不顧傷勢的陸凝霜,特意做了一頓豐盛的早膳,姜雲逸卻是賭氣不吃。
陸凝霜一言不發,一邊吃一邊托着臉看他,惹得姜雲逸極其不適,特別還盯着自己的嘴唇看,顯然在想齷齪之事。
對於親吻狂魔陸凝霜,姜雲逸本不想再搭理,不知為何,他竟想起陸凝霜曾餵水喝,表示會嚼碎餵的可能。
又想起陸凝霜昨日的霸道,說不定......姜雲逸頓時有些心慌意亂。
正巧這時,候陸凝霜筷子夾菜伸來,姜雲逸抿着嘴猶豫片刻,還是張口接過,他可不想被陸凝霜嚼碎餵給噁心。
不過吃着吃着,姜雲逸就發覺不對勁,識海內靈氣暴漲,丹田溫熱,像是吞噬了什麼天材地寶,想起昨晚親了兩次.......
第一次自己心軟,第二次是她霸道。
醉靈,他怎麼就忘了!?
就在姜雲逸懊悔時,陸凝霜已站起身。
玄袍裹身,玉帶束起柳腰,纖秀身段描繪萬千柔情,朝着竹屋走去的同時,不忘回頭提醒:
「夫君,渡靈。」
嗯.....
佳人美眸通透,說完便進屋,卻令姜雲逸覺得她詭計多端。
鬧半天,擱這等着我呢!?
現在他,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傲嬌的心,也只能一寸一寸瓦解。
主動,永遠是最容易俘虜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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