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齊王建殷切的希望,喬松只是冷冷一笑,心中不禁感嘆:都到這個時候了,齊王建居然還抱有最後的幻想,實在可笑至極。只能說,齊國有這樣愚蠢的君臣,簡直就是秦國的福氣。
喬松一臉冷漠地看着齊王建,語氣帶着一絲嘲諷說道:「戰爭打到現在,齊王難道還認為有停下來的可能嗎?」
接着,他提高音量,繼續道:「齊王無緣無故地囚禁我王妃嬪,這分明是對秦國的挑釁。
更何況,齊王還擅自關閉互市,驅逐我大秦在齊的商人,毫無理由的將其財產吞沒。
種種行為簡直是將我大秦的顏面狠狠地踩在腳下。如此行徑,真可謂是可忍孰不可忍!」說到此處,他的目光越發冰冷。
最後,喬松挺直身子,高傲地說道:「本使今日踏足臨淄,無非是想給齊國一個選擇。要麼被我大秦的鐵蹄無情踐踏,走向滅亡;要麼主動歸附,尚可留得一條性命。」
說完,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在座的齊國君臣,滿臉傲然之色,完全不給這些人絲毫情面。
如此目中無人的態度和話語,令在場的齊國臣民大怒,一個個氣得臉色鐵青,恨不得當場將這位囂張跋扈的秦使剁碎。然而,面對秦國強大的勢力,他們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齊王建臉色變了又變,他咬着牙,額頭上青筋暴起,但很快就消失不見,再度擠出了一個笑容:「秦使,我齊國可以釋放秦王嬪妃,彌補秦國損失。只要秦國能退兵!」
喬松面無表情地看着齊王建,冷笑一聲道:「齊王,你覺得現在說這話還來得及嗎?」
齊王建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沒想到喬松會如此果斷地拒絕自己。他試圖再爭取一下:「秦使,這只是一個誤會,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
「晚了!」喬松一步不退,冷着臉直接拒絕了齊王建的提議。
齊王建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他的嘴唇微微顫抖着,眼中閃過一絲絕望。
喬松看到齊王建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心中不禁升起一股鄙夷之情。
齊王建軟弱的性格再次佔據了上風,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他求助似的看着底下的群臣,希望他們能給自己一些建議和支持。然而,那些臣子們一個個都低着頭,不敢與他對視。
最終,一個鬍子花白的老者站了出來。他向喬松行了一禮,然後說道:「秦使初至臨淄,商談這些事情有些太早。不如,先去見見離秋長公主,看一看我齊國有無虧待長公主,如何?」
喬松瞥了一眼對方的服飾,雖然沒看出具體是誰,可看其站位,在勛貴一側,位居首位,只在後勝之下,應當也是齊國的重臣。
此人乃是齊國領政三卿中的高氏族老,乃是世襲上卿,從姜齊到今日的田齊,高氏歷經數代傳承而不衰,其地位更是凌駕於佐國五官之上。可以說,高氏與齊國的命運緊密相連,非尋常氏族所能比擬。
喬松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冷冷地說道:「本使等着齊國的回答!」
話音剛落,他毫不猶豫地轉過身去,邁步走向殿外。喬松心裏清楚,齊國顯然是想採用拖延戰術來應對。然而,喬松對此並不在意,因為他同樣需要時間。
想要說服一個國家舉國投降,絕非一蹴而就之事。必須給予齊國一定的時間讓其掙扎,同時逐步消磨他們所剩無幾的底氣,如此方能成功將其拿下。
今日的施壓已經足夠了。接下來,只要讓齊國見識到秦國滅齊的堅定決心,再加上其他五國覆滅的前車之鑑,齊國內部那些立場不堅定的人必然會開始動搖,進而做出抉擇。
待到那時,自然會有人代替齊王做出最終的決定。
前腳剛踏出大殿,後方的大殿便頓時陷入了一片嘈雜之中,仿佛菜市場一樣吵吵嚷嚷的,沒有一點兒嚴肅。
察覺到身後的動靜,喬松冷冷一笑,腳下的步伐更快了。
……
在齊國內侍的帶領下,喬松一路前往軟禁離秋公主的地方。這齊王的後宮,往常對男子來說都是禁地的地方,此時卻任由喬松在其中穿行。
不多時,穿過層層亭台樓閣,喬松跟着內侍來到了一座閣樓之前。
閣樓前有着十幾個人把守,除了內侍和宮女之外,剩下的則大多是披堅執銳的齊國禁軍。那個內侍和其他人交接了一下,方才回來向喬松稟報。
「秦使,公主就在此處。」
喬松上下打量了一下閣樓,冷笑着道:「真是不錯啊!」
「是是是,秦使放心,我齊國從不敢虧待離秋……」
「就這麼一個狹窄逼仄的閣樓,也配的上我大秦的妃嬪!你們齊國還有臉在這兒給本使說什麼,不敢虧待?此等厚顏無恥之徒,真是聞所未聞!」
內侍的笑臉一下就僵在那裏了。
「走開!」喬松當着那些人的面,一把將這內侍給推的坐在了地上。然後,堂而皇之的當着那些人的面,步入了閣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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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閣樓一樓並沒有人,喬松左右看了看,並未突然闖入,而是站在門口高聲道:「喬松見過離秋夫人!」
這聲音傳到了二樓正在小憩的離秋耳中,她有些茫然的睜開了眼睛,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之後,便抬起了手。旁邊的侍女趕忙上前,將其扶了起來。
離秋臉色變換了一會兒,開口道:「給本宮更衣!」
「喏!」
不一會兒,宮女給她披上了一件外袍,系好腰帶,重新梳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頭髮。隨即,離秋方才起身向着一樓而來。
儘管費了好長一會兒時間,喬松卻依舊沒有擅闖,而是等候在一樓。
當離秋從二樓下來之後,兩人先是見了下禮。隨即,離秋邀請喬松落座。至少從表面上看,雙方之間關係還算和睦,並沒有什麼衝突。
落座之後,離秋方才自嘲的搖了搖頭:「讓君上見笑了,離秋自以為入齊能為大秦立下大功,孰料卻是自入囚牢,還需君上前來搭救。」
「夫人言重了。」喬松謙遜的微微彎了彎腰,以示尊重,然後道:「夫人本是齊國公主,卻能以我大秦為重,主動入齊,乃是大義之舉,着實是令喬松佩服。至於齊王所為,不過是目光短淺,不識天數罷了。」
「哪裏……」離秋捂嘴微微一笑,然後道:「倒是沒想到,君上不僅在戰場上叱咤風雲,還能夠代表大秦說降齊國。倒真是,王上的一大助力啊!」
喬松眼神精光一閃,道:「夫人卻是應該知曉,本君六歲便以秦使之身出使六國。這齊國,更是來了兩次。正是這幼年遊歷,讓本君漲了不少見識,免於長於深宮婦人之手,以至於見識短淺,無勇無謀。」
離秋臉色微微一僵,籠在袖子裏的手緊緊地攥在了一起,良久方才道:「倒是本宮忘了,君上年幼時的經歷,可是精彩的緊吶。只是,本宮心軟,見不得兒子顛沛流離,數次險些失去性命。」
「正所謂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沒有這些經歷,這戰場上的叱咤風雲也好,談判桌上的唇槍舌戰也好,本君想來也是做不到的。
所以啊,這有時候該狠心,就得狠心。
更何況,父王英明神武,信賴本君,遣本君為使。本君自當不避艱險,為君父分憂。
否則,便是有坐享其成的機會,自身能力不足,也接不住這潑天的富貴!」
絕殺!
最後一句話,仿佛一記響亮的耳光,直接扇在了離秋的臉上。
喬松心中冷哼一聲,不知所謂的女人。隨即,他環顧了一圈,開口道:「本君觀這閣樓,甚是狹窄。不如,夫人先跟本君返回秦國驛館,待到事情塵埃落定,再行返回咸陽如何?」
喜歡秦時頌喬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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