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生直直的看着兩人,面色十分的難看。
許氏和李氏兩個人臉笑得都僵硬了。
「我們?」江淮月偏頭看過去,她面上笑吟吟的提醒:「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和你們昨日已經斷親了吧。」
「還是你們信誓旦旦的擔保,經此之後,再無瓜葛,你們兩位不會是年歲大了,記性不好了吧。」
「那再怎麼說我們也算是你的長輩吧,你怎麼說話的!」李氏見說不過,就想拿着年齡的事情說事。
「長輩,你們算個屁的長輩,仗着多活了兩年就充長輩?那池中的王八你是不是要叫祖宗?」
江淮月此話一出,這牛車上的大多數人都沒忍住笑出聲。
她實在受不了李氏這甩也甩不掉的樣子了,嘰嘰喳喳的分外煩人,恨不得將李氏直接踹下車。
不過江淮月還有理智在,若是她先動了手縱是先前有千好萬好那她也只能任由發落了。
她咬了咬牙,摸了摸自己的木簪,直接將李氏懷裏的錢袋給變到了空間裏。
江淮月將其中為數不多的銀錢洗劫一空,直接將錢袋轉移到了地上。
江淮月佯裝驚訝道:「誰的錢掉了?」
李氏和許氏聞聲都往地上看,李氏本想幸災樂禍,嘲笑誰居然連錢都拿不住,實在是太蠢了。
不像自己,早就有先見之明將錢藏在懷裏,就算是她從牛車上掉了下去,她的錢袋也不會掉下去。
她面上堆着笑,可牛車的人都搖頭說不是自己的,李氏下意識的往自己的懷裏摸。
原本鼓囊的錢袋此刻卻消失不見。
李氏又看了一眼那掉在地上的錢袋,居然和自己的一模一樣。
李氏發覺是自己的,驚訝到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她大喊道:「我的錢!」
沒人理會她,就像先前她嘲笑別人一樣。
這錢是她拿着買東西的,若是東西沒買到,還丟了,恐怕她不會好過。
李氏驚恐着叫着前面駕牛車的官差停下。
劉生呵斥道:「採買的時間本就緊迫,沒人會為你停留,你若想要就自己跳下去撿,若不想要就好好待着!」
李氏被嚇得一哆嗦,心裏萬分糾結。
這牛車的速度雖然算不上快,可這鄉間小道,兩側都是溝渠,若是跳下去,一定會摔進溝里,幸運一些就是一身污泥,若是倒霉了,被這溝里不知道藏在哪裏的花蛇咬上一口。
這荒郊野外的,她是必死無疑了。
可那些錢幾乎是他們所有的錢了,李氏根本就捨不得就這樣扔了。
許氏見她猶豫不決的樣子,幾次差一點將她擠下牛車,她直接抬手推了她一把,「想要就下去撿,別在這裏耽誤時間。」
李氏實在沒想到許氏會推她這一把,根本沒有思考的餘地,就這樣被推進了一旁的河溝里。
她的腿昨晚跪了一夜,本就僵硬,這會直接磕在了一旁的石塊上,直接發出一聲慘叫,血染紅了污泥,她疼得幾乎昏厥,爬了幾次也沒有從溝里爬上來。
許氏見李氏的悽慘的模樣,頓時被嚇得瞪大了雙眼。
雖說她推李氏確實故意的,可是她根本沒想到李氏會摔那麼狠。
她是恨李氏,恨李氏從未將她當過長嫂,處處欺負她,在她面前頤指氣使,甚至經常拿自己的娘家的是京城富商的事情處處折辱她,害的她的夫君厭惡嫌棄她,可她也沒想到......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她望着李氏的方向有些不知所措,劉生揚着鞭子威脅道:「若她死了,你就是殺人兇手,你就祈禱她能好好的自己爬到隊伍那裏。」
許氏嚇得哆哆嗦嗦,什麼也不敢說。
李氏下了牛車,許氏閉了嘴巴,江淮月瞬間感覺整個世界清淨了不少。
劉生對江淮月遞給她的這些糖分外的感興趣,一路上嘰嘰喳喳的問個不停。
等到了熱熱鬧鬧的集市,官差便吩咐一個時辰之內必須到牛車這裏集合,
時間緊急,江淮月迅速找了一家糧食鋪子,這一路上撥山涉水,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達瓊州,糧食肯定是不能少,再說了,就算真到了瓊州,那裏環境那麼惡劣,估計也沒什麼吃的,屯糧食實在太有必要的。
那店家見江淮月一個身粗布麻衣分外窮酸的樣子的樣子,連頭都沒抬,只低頭撥着自己手上的算盤,盤算着庫房囤的那麼多糧食該怎麼賣出去。
「這裏不施粥,城西有,你去那裏。」
「我來買糧食。」
說到這那店家又打量了江淮月一眼,他委婉拒絕道:「你若是想要幾斤幾兩,去不遠處的林記米鋪,我們這不散賣。」
江淮月走到櫃枱前,將手上的金錠往上一放,那店家的眼睛就如同發了光一樣。
江淮月再次問道:「賣嗎?」
店家眼睛根本就移不開江淮月手上的金錠,點頭如搗蒜。
「賣賣賣。」
他笑着將江淮月引到糧倉,改口的非常快:「不知貴人是想要多少?」
江淮月看着屋內堆放的糧食微微皺眉,店家以為江淮月覺得多,立馬道:「貴人想要多少便要多少,我們從不強買強賣。」
「就這些?」
「啊?」那店家有點沒明白江淮月的意思,有些猶豫道:「城外的糧倉里還有庫存。」
「一個時辰之內,將你所有的庫存全部都搬到城門外,讓你們的人放完就走,屆時我會讓人去搬。」江淮月大手一揮,直接將手中的一塊金錠做定金,扔到了店家手裏。
店家手握巴掌大的金錠,嘴巴微張,一臉不敢置信,抬手毫不猶豫的扇了自己一個嘴巴子,半天才反應過來,笑得合不攏嘴:
「好好好,我這就去。「
聞聲而來的雜役見自家老闆滿面春風,有些不明所以。
「是遇着什麼事了這麼開心?」
店家樂的直拍那雜役的腦袋,「咱店裏今天來了個財神爺,你快去伺候着去,我去找人搬糧食。」
雜役聽了店家的話去到裏間給江淮月送上好的茶水,推門進去,卻發現屋內一個人也沒有。
他和店家一直都在門外,不曾見過有人出入,甚至連一絲一毫的動靜也沒聽到,若是真的有人,怎麼會憑空消失。
除非那屋內根本不是人或者根本就沒人一切都只是店家的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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