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榴槤重量挺沉的,小糰子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才搬起來,一不小心還被刺到了手。
不過殺傷力也確實是夠夠的!
那個男人原本還想乘勝追擊,不弄死陸景深不罷休。
但因為綿綿的搗亂,他只能狼狽地躲閃着。
剛躲開一個杯子,就被一個大榴槤砸在頭上。
嘭!
男人瞬間懵了一下,有一瞬間的眩暈,差點就被這個榴槤砸暈了。
臉上十分刺痛,他伸手一抹,抹了一臉的血點子。
疼痛加上流血,男人瞬間暴怒了,立即放棄陸景深這個原先的目標,轉頭朝綿綿沖了過去。
很顯然,那個榴槤成功讓男人的仇恨值全都轉移到綿綿身上了。
「殺不成陸景深,今天我就殺了你!」男人神色猙獰地說着,已經喪心病狂到對綿綿下手了。
這因為這個小糰子剛才管陸景深叫爸爸。
如果她死了,陸景深也會生不如死,痛苦百倍。
就讓陸景深也嘗嘗失去親人的痛苦吧!
綿綿見狀,嚇了一跳,「啊啊啊」叫着轉頭就跑。
「綿綿,快跑!」陸景深臉色驟變,向來崩於泰山而不亂的沉着都沒有了,只剩下慌張之色。
哪怕是剛才自己被砍一刀的時候,陸景深都沒有現在這麼慌張。
他受傷不要緊,但他不能眼睜睜看着綿綿在他面前出事,還是因為他的原因。
原本陸景深已經安全了。
可現在看到綿綿落難,他立即轉動輪椅追了上去。
就這樣——
綿綿在前面慌張地逃跑,男人拿着刀一臉猙獰地追趕,他後面還追着一個陸景深,輪椅和地面都快摩擦出火星了。
他追,她逃,他們都插翅難逃
「綿綿快跑!別停下來!」
綿綿當然也聽到了爸爸聲音,可是小糰子不敢回頭看,就怕突然給她來了個回頭殺。
電視劇裏面不都是這麼演的嗎?
綿綿鉚足了勁,此刻就有些懷念她是貓貓形態的時候了。
至少四條腿跑起來比兩條腿快多了。
不過小糰子還算聰明,知道光靠着跑,她是跑不過身後那個男人的,綿綿靈機一動,故意往人多的地方鑽。
小傢伙身量小,混入人群裏面像條靈活的小魚一樣,如魚得水,游來游去。
今晚這場慈善晚宴受邀前來的人可不少,大廳里賓客雲集,此刻全都慌張地亂作了一團。
男人所過之處,尖叫聲四起。
場面可以說是要多混亂有多混亂。
而製造了這一場混亂的綿綿,卻不敢停下來。
真女孩,從不回頭看混亂。
男人抓不住綿綿,心情越來越差,一邊揮舞着手中的水果刀,一邊暴怒地大吼:「滾開!不想死的都給老子滾開!」
生怕被誤傷,賓客們嚇得紛紛四散而逃,給男人讓開了一條通道。
而此刻,還在蛇形走位的綿綿,卻不小心跑進了死胡同。
小糰子一個緊急剎車,看着前面的陽台,一時愣住了。
啊?不是吧
這次的宴會廳是在二樓,綿綿正好跑到了小陽台這裏。
這個高度對成年人來說或許不算什麼。
可是對綿綿這種跳起來只能打到別人膝蓋的小土豆子來說,就是讓人望而卻步的高度。
尤其是
這個陽台下面還有一片玫瑰花叢,熱烈如火地盛放着,看着漂亮是漂亮,可那刺也是真多呀!
綿綿要是摔下去,那不得被紮成漏氣的氣球啊?!
可是
不跳下去的話,等身後那個壞蛋追上來,綿綿就會被砍成一段一段的。
小糰子低頭看了一眼,慫慫地縮回腦袋。
在跳與不跳之間猶豫
「小野種,沒路可走了吧,你跑啊,你倒是繼續跑啊」
男人快就追了上來,他手中的水果刀上面沾染的血跡已經幹了,卻一點都不影響它的鋒利。
大概是見綿綿走投無路了,男人反而不着急,不緊不慢地走過來,像是貓抓老鼠一樣戲弄着獵物。
不急着弄死她,就為了欣賞她臉上露出害怕的表情,看着她垂死掙扎來滿足自己的病態心理。
莫名的
讓綿綿想到了一個人,顧斯。
不過顧斯比這個男人還要惡劣一點。
忽然間——
綿綿看着男人身後,緩緩睜大了眼睛,像好奇小貓看到了什麼令人驚訝的事情。
「大壞蛋叔叔。你要不要轉身,看看你後面」∑(′△`)?!
男人冷笑一聲,「你以為這樣就能騙到我,我告訴你,今天你叫破喉嚨也沒人能救得了你,不信你就試試」
話還沒說完,男人就先逝世了。
嘭——!!
酒瓶狠狠地砸在男人頭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四分五裂。
酒瓶里葡萄酒也流了出來,和鮮血混在一起,讓人壓根分不清,場面一度十分血腥。
男人滿頭鮮血,眼前都是一片紅色,幾乎看不清前面的景象。
這一擊着實有些猛,連酒瓶都徹底干碎了,似乎還有些玻璃碎片扎到他頭上了。
男人可憐的腦袋再次遭受了重擊,頭暈眼花,感覺整個世界都要旋轉,站都站不穩了。
有一瞬間徹底失去了知覺。
這下肯定是腦震盪沒跑了。
當男人好不容易找回了一絲僅存的神智,就聽到綿綿一臉同情地看着他,小大人似的嘆息一聲,稚嫩的童音脆生生地響起——
「都說啦,讓你回頭看看。」
「你看你就是不信,這下好了吧。」
綿綿搖頭晃腦地想,俗話說,不聽小孩言,吃虧在眼前。
「唉」
小糰子一攤手,滿臉無辜的模樣,要多氣人有多氣人。
男人差點被氣到吐血,拿着刀的手都在微微顫抖,但他很快就顧不上綿綿了。
因為身後那個人砸了他一酒瓶後,見男人跌坐在地上,哪怕他已經沒有行兇的能力了,卻還是不放過他。
一腳狠狠地踹在他背上。
這一腳踹得男人懷疑他是不是斷了幾根骨頭。
「啊啊啊」
男人很努力地回頭,想要看看到底是誰?
為什麼今天這麼多人多管閒事。
他不過是想殺了陸景深報仇。
陸景深不是連一個在乎他的人都沒有嗎?
怎麼突然冒出這麼多打抱不平的
可惜,男人根本看不到身後那個人的臉。
只聽到對方冰冷又危險的聲音。
「活着不好嗎?為什麼非要找死呢?」
顧斯微笑着,語氣冷得駭人。
他一邊掰着手指頭,掰得咔咔作響,一隻腳踩在了男人頭上,將他的臉踩在地上,鞋底用力碾了碾。
「啊——」
無視男人的叫聲,顧斯揪住他的頭髮,強迫他抬起頭,笑眯眯地看着他。
「哦對了——」
「你剛剛,說誰是野種呢?」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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