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查驗之時,猴三兒等人死相慘狀,一人頭骨塌了半邊一人胸口出來一個大坑一人腦漿從耳朵里流出一人喉骨被捏碎。
倆人臉色越來越難看,查驗完均用手摸了摸腰間的黃符心中默念百害不侵保佑保佑。
「回大人,這幾個人確實死的詭異,下官查驗完覺得……覺得這種程度的傷殘不像是人類能夠干出來的。」
桂之厚虎目圓睜,微胖的身子不禁前探。
「此話怎講?」
「回大人,排第一那個半個腦袋都碎了,第二個雙耳塌陷腦漿迸裂,必是受了極大的外力撞擊才會如此,這第三個胸口處如同被巨石砸的,一個比碗口還大的凹陷,胸骨全部碎裂。而這最後一位相對好一些,喉嚨被捏碎窒息而亡。
下官當仵作這麼多年還從未見過人類殺人會如此慘烈,簡直如猛獸一般。」
說完他又來到鶴白羽他們身邊,擼起他們的袖子,又捏着下巴左右看了看。
「這幾個人手掌面部胳膊均未見打鬥留下了的傷口和淤青,想必是沒有跟他們正面交鋒。」
桂之厚聞言不禁沉默起來,然後右眼皮無徵兆的跳了幾下。
他的心就咯噔一下,忙用手按住。每每他的右眼皮跳就要有壞事發生。
「不可能,我親眼看到是他們打死猴三兒他們的,左右不過二十息,那個黑衣服的雙拳爆頭,那個白衣服的一腳將孫六踹飛的,還有……」
「你說他們幾人被殺不過二十息的時間?這怎麼可能?就是殺只雞也不能這麼快呀,何況是殺死四個壯漢?劉師爺你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屠鷹從旁邊走過來說道。
這話沒毛病啊,二十息的時間哪夠殺人?時間上就不正常。
桂之厚按着右眼皮還不忘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張順,那你說他們的死因如何解釋的通?」桂大人只想快點知道真相。
「下官不敢斷言,恐怕是外力導致,不知這幾人曾經去過哪裏,可有碰到過什麼特殊的情況。」
如果解釋不通的,便歸於怪力亂神之說。張順捏着符咒不撒手。
「咦,豈不是真的是被他們在哪裏衝着什麼了?不然那婦人怎麼說他們突然自己打自己。大人,是不是該查查劉師爺是否跟着他們去了什麼不該去的地方?」
「嗯,要查,不然再有人去豈不是還會招惹不乾淨的東西?劉宮!這幾日你同猴三兒他們都去過哪裏?可見過什麼異常?」
劉宮明明親眼目睹鶴白羽和黑子的殺人過程,卻被說的當真回憶起來。
「百花樓,暖香閣,全福酒樓,必定贏賭坊……」
想了一圈兒,這也不能說啊這,沒一個正經地方。
「大人,我們哪都沒去,今日在街上趕巧碰到的就想着幫大人體察一下民情,看有沒有壞人壞事,遇到這幾個外來人員,高傲自大還對人不敬。
我們盤查屬於正常,誰知他們不配合還當場打死了我的朋友們。大人,咱們地界豈容外來人橫行霸道?大人你得大刑伺候不然撬不開他們的嘴巴啊!」
「仵作大人親自查驗,我等身上並沒有撕斗的痕跡,難道衙門裏的仵作查驗都證明不了,你一張嘴就可以定孰是孰非?
人是你領過來的,突然癲狂互相廝殺要了對方的性命,我看是你做了什麼手腳,為掩人耳目才想找一個替死鬼。誰知道你們他們又有什麼恩怨?
大人,種種跡象表明,這個師爺才是幾人離奇死亡的罪魁禍首,大人還是給他用刑吧,大刑之下才能從他口中知道真相。」
鶴白羽躬身施禮,桂之厚就被他們至於夾板之中。
劉宮一聽,這怎麼還要把大刑用到自己身上,那能行嗎?趕緊抓住桂之厚的袍角,
「妹夫,咱倆一家人啊,你要是聽信外人讒言,我妹妹還不哭死?我這次真的沒說假話,猴三兒他們確實是被他們弄死的,我要是撒謊天打五雷轟。
而且我覺得他們不是普通的人,確實有些能耐,我在後邊隱約看見他們要逃跑,並且飛在半空中,後來被屠捕頭用什麼東西給打下來的。
所以啊妹夫,這幾個恐怕不是善類,抓到他們說不定可以上報皇帝封官加爵。」
「你說他們會飛?!」桂之厚今日接二連三被刷新認知。已經有點激動的腮幫子肉都顫悠了。
「是啊。他們會飛,不光我看見了其他人也看見了,不信你去問問身後的衙役。」
劉宮刻意不提先問屠鷹,因為他覺得其他人說出來更有說服力。再一個,他覺得屠鷹似乎對羅安魚一伙人有偏袒和隱瞞。
屠鷹似乎有什麼打算,但此刻不把那幾個人抓進大牢,他今日之恥和那幾個狐朋狗友的命就白白沒有了。
「屠捕頭,那幾個人當真會飛嗎?」桂之厚有些冷落的臉色眼神凌厲的看向屠鷹問道。
「怎麼可能啊大人?屠某活了三十多年還真沒聽說和看到過會飛的人,劉師爺是不是被嚇到了,或者……故弄玄虛?」
劉宮一聽鼻子都氣歪了,
「這個傢伙今日這是故意與我作對嗎?那幾個人到底給他下了什麼迷魂藥,還是這人要把有特異功能的幾人籠絡在自己的麾下?但是你特麼的別害我啊!」
想到這他立刻起身奔着羅小竹就沖了過去。接着手中寒光一閃,安魚鳳眸頃刻露出驚駭之色,遂抬起腳將劉宮踹出三丈之遠,然後抱着母親倒飛出去。
再看劉宮「哇」的吐出一口血,緊皺眉頭捂着心口拉風箱一樣的喘息。然後抬起一隻手指着安魚的方向。
「我沒有……沒有騙人,他們……是……是妖怪……」
斷斷續續說完一頭栽倒在地氣絕。
桂之厚不知何時站了起來,臉色蒼白不已。
「大膽狂徒,敢殺我兄長,來人啊把他們給我抓起來!抓起來!」
屠鷹沒想到變故出現的如此之快,有些懊惱劉宮這個蠢貨壞了他的事。可畢竟在桂之厚這個縣令手下辦事。
抽出腰間的大刀朝安魚等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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