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一個月,竹顛再次等回來他的徒弟們。
滿懷喜悅詢問之下竟沒有一個隊伍找到了麒麟爪,這讓剛才還和顏悅色的竹顛臉色冷的嚇人。
「當真沒有人找到嗎?那就說說你們此去一個多月都找到了什麼?!」
各個隊伍這才逐一匯報,倒是或多或少得到些寶物,但無人找到麒麟爪。
竹顛腮幫子咬的梆硬,
「真是群廢物,當年師父骨頭落入的地點都告訴他們了,竟然一隻都沒找到,白白浪費了這麼多天。」
直到魚昌上前一步躬身道:
「師父,昌抓回來一條黑龍。」
再看竹顛還算英俊的臉上一下子就變樣了。
「哦?你們抓到了龍,在哪裏?龍在哪裏?!」
魚昌一看他激動那樣就知道自己在竹顛心目中的位置又高了一層。
只見他朝門口一揮手,鬣鰲夥同幾個學院的師弟將那條傷痕累累的黑龍拖了進來。
竹顛眼睛放光,當即從台階上方疾步走了下來。
看清龍臉的時候他愣在當場。
「師……師父?」
這條龍的樣子早已深深刻在了竹顛的腦子裏。
曾幾何時,作為師父蒼玄的小跟班,竹顛就這樣跟在他的後面,在悉數得到他的真傳後自己一時鬼迷心竅想快點成神做了錯事。
當時就是頂着這樣一張臉的師父說要將他逐出師門。
也是他為了蒼生精怪不惜碎身鎮守四方安寧。
他謀劃多年就為了找齊師父的骸骨拼湊起來要復活他,沒想到竟將他的真身找回來了。
只是這龍怎麼看着奄奄一息。身上大大小小深淺不一那麼多的傷痕,細看新傷舊傷疊加反覆。
「是誰將他傷成這樣?!!」
這一聲吼,整個大殿都顫了一下。
魚昌當即臉色就變了。
「師……師父,是他不但不告訴徒兒麒麟爪的下落還負隅頑抗,徒兒才想着教訓教訓它……」
「混賬東西!」沒等他說完,竹顛右手一揚,就見魚昌細長的身子跟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被掃出去三四米遠,後重重的砸在大殿的柱子上。
魚昌就覺得五臟六腑似乎都移位了,疼的他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臉色頃刻間變得慘白,兩道淺黃色的眉毛緊緊的皺在一起。
「啊!主人!」鬣鰲嚇壞了,趕緊跑過去將他抱起。
竹顛再一眼都沒看魚昌,似乎對方的死活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只見他蹲在黑龍的跟前,小心翼翼的用手托起龍頭,嘴裏念叨着:
「師父……師父你怎麼了?你看看我啊,你睜眼看看我。」
大黑龍闔着的眼皮還真就抬了抬,隨後又閉上了。
竹顛不敢再耽擱,從懷裏掏出一堆的瓷瓶,這裏三顆那裏兩顆到了一手心掰開龍嘴倒了進去。
然後又抬起它的龍頭與自己額頭抵着額頭,大黑龍竟慢慢變成了一個英俊非凡的男子,只是男子的臉色青灰一片,感覺情況很不好。
竹顛一手摟住他的脖子一手伸進他的腿彎將人抱着飛了出去。
留下滿殿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一大群山精野怪。
魚昌此刻五臟都在翻騰,靠着鬣鰲勉強撐着,他雖怨恨竹顛對他下如此重的手,卻也感嘆那人果然比他強的不止百倍。
他太希望自己變強大了。
「需要契機,我就差一個契機!」
他自然是不甘心的。可是現在的能力有限,他既崇拜竹顛又想有朝一日超越他,所以儘量控制自己的傷,調整着呼吸。
魚安看向了鶴白羽,對方朝他輕微的搖了搖頭。
他們想不到竹顛對黑龍的反應如此之大,倘若將那三兄弟交給竹顛不知後果如何,所以目前還是先保持沉默吧。
沒有師父的命令,大伙兒決定散了,奔波一個多月也該好好洗漱一下。
魚安看了眼被鬣鰲慢慢攙扶起來的魚昌,臉上不帶有什麼表情,魚昌覺得他在看自己的笑話,憤恨的瞪了他一眼,拖着受傷的身子走了。
鶴白羽皺着眉望着他離去的背影,總感覺這人內心陰暗。
「以後儘量離他遠點,不是什麼善類。」
「我知道,我要回去好好洗個澡,師兄你讓小廚房做些好吃的吧,我們需要好好的補一補。」
他早就知道鶴白羽為了他用自己的私房錢讓大師傅做他愛吃的菜,感動的很,也愈加喜歡他。
鶴白羽寵溺的點了點頭。
一個半時辰,魚安終於走出來倒洗澡水,鶴白羽已經洗好便要過去幫他的忙。
「不不不,不用你啊,跟你說髒死了,要你給倒我不要面子噠?」
這一個月埋汰的呦,搓掉好多泥兒,第二遍又用木盆從頭到腳沖了一遍才感覺是洗乾淨了。
整個人神清氣爽的感覺真的是久違了,將鶴白羽推推推推到屋子裏,見他還要出來,趕緊親了下他的嘴角。
然後紅着臉跑了。
鶴白羽木愣愣的抬手摸了摸被他親過的地方。笑的心滿意足。
兩個人一起吃的肚子溜圓。終於回到家的那份鬆弛感和歸屬感就讓人心裏特別得勁兒。
淨完口後倆人聊起了龍一他們。
「師兄,你說師父為什麼對魚昌帶回來的那條黑龍如此重視啊,你也看到了,它跟那三隻長得一模一樣,應該就是龍三了。
也就是說一共四條模樣相同的黑龍,你說他們會不會就是師父說的什麼麒麟爪啊,正好四隻,我猜的。」
鶴白羽心說:「小朋友果然聰明,這都能想到,不過看竹顛師父的反應,這幾條龍對他應該特別重要。」
「如果是,我們就算完成任務了,並且是超額完成。不是很好嗎?」他問。
「可是師父說過找到麒麟爪是為了復活瑞獸麒麟啊,可是他們分明是龍,我就不理解了。」
所以這幾隻到底是不是?
「有時候別人說的話也不可全信,靜觀其變吧,咱們好不容易回來了就養精蓄銳,就算再有什麼也好從容應對。」
魚安跟着點了點頭。然後往床里挪去。
鶴白羽看着他脫去外衣捲成一團就扔在了腳下,於是拿過來疊好放在了床頭。
魚安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側臉的頭髮。
「窮講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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