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斐踏出門外,嘴角向上揚。
他剛才故意說出那麼大膽的話卻沒看到羅安魚發飆。他覺得自己在大門口看到的場景是自己想多了,其實就是兩兄弟被擠丟了見到彼此安然無恙的喜悅之情。
「反觀鶴白羽雖然表面上的話是拒絕的,但很明顯他怕傷害到我,我又怎麼看不出來?
他在為難,為難就好,就是讓他不忍心,就是讓他不願傷害我的感情。哥哥,我對你勢在必得!」
情竇初開遇到鶴白羽的高斐,對感情充滿了熱烈和嚮往,單就說鶴白羽這猶如謫仙一樣的人任誰見了會不愛上?
腦海里那有着不俗功夫的矯健身姿,舉手投足間散發迷人的氣質,那樣清冷和高貴。
那人一旦溫柔起來,讓他差點沉溺在那雙深情的鳳眸中不願走出。
這樣的良人如果能陪伴他一輩子真的是不枉此生了。
但凡男子沒有不想成家立業的, 何況是能身居要職陪王伴駕那是何等的威風和氣派。他要鶴白羽做官。
自己的容貌在京里也算得是上乘,跟鶴白羽比是差一點,另外家世又好也算登對。
如果他能讓鶴白羽有了高官厚祿,又有他在京的威望,何愁對方不動心。所以必須讓皇帝同意許給哥哥一個拿的出手的官職。
「需要一個能力強的人跟皇帝面前談談哥哥的能力,該找誰呢?」
不知不覺走到了他的寑房,於是開始了秉燭思考。
鶴白羽的身份就特殊,雖說對外國友人應該熱情友好,但畢竟也是不知其底細的。
到底是敵還是友皇帝那麼謹慎的人一定會提防一些,可他看鶴白羽包括安魚他們不像是有着什麼目的的樣子。
拖家帶口又是娘親又是妹妹的,但凡有計劃都不可能帶着家眷,要知道一旦親人被抓做人質神仙都要束手被擒,鶴白羽等人敢如此大膽說明他們沒有帶着目的。就是一家人游山逛景覺得這裏的繁華讓他們想多待一段時間。
皇帝怎麼就不理解呢,搞得誰都惦記他的國家一樣。
羅安魚是沒當場發飆,但是晚上留在鶴白羽的屋子裏就再沒出來過。
鶴白羽自然是為難的,拉住面無表情之人的手。
「你知道我對他沒有一絲一毫那方面的意思,但……真要冷酷的拒絕還……還是有點難說出口。
我太笨想的過於簡單了,當初就不應該讓他產生……感情上的想法,只是覺得通過他一下子就能接近皇帝,那麼找到玄印的機會難得,總好過我們倆眼一摸黑毫無頭緒。
龍一他們一日被困在那座山上就多一日的危險和不確定。我也是……急於走捷徑,可惜這步棋走錯了。
小魚兒……你說說話,一直這樣平靜,我……我害怕。」
他怕的那個人終於捨得抬眸與他對視,直到把一向冷清沉穩的四師兄看的心跳哐哐的才語調平穩的說道:
「這種事還是你自己看着辦,這麼多年手上抓住的山精野怪確實不少,但我沒有弒殺的想法,除了欺負我娘的那幾個地痞無賴。
高斐他……如若執迷不悟,我們之間一定會有人受到傷害的,我沒打算放手,所以有他哭的那天。」
鶴白羽一顆心猶如過山車,直到小魚兒後面的話說出來他激動且急切的一把將人拉入懷中狠狠的吻住他。
「是了是了,只要你不放手,我就永遠是你的!
高斐是對我有了情,但是懷裏才是我最愛的深愛的人,能拿命去守候的人啊!」
羅安魚有些吃驚這人怎麼突然發狠的吻他,雖然天兒黑了,可是畢竟人們還沒睡啊。
推了好幾次了試圖讓對方看清形勢,卿卿我我的起碼等到後半夜吧,可是這個勒的死緊似乎要吞了自己的男人,熾烈的青竹氣息已經頃刻將他完整的侵染。
於是小魚兒開始暈乎乎的,最後差點溺斃在四師兄忘情的深吻中。
「死就死吧,反正他這麼愛我……」伴隨着腦海里這個想法,羅安魚被人覆在身下壓在床上。
白色衣衫與淺綠色衣衫摩擦糾纏不整漸松,安魚潔白的肩頭在鶴白羽忘情的親吻中滑出了開大的領口。
鶴某人眼角餘光瞥見不禁感嘆,美人皮骨勾人心魄,再加上一低頭愛人霧氣蒙蒙的水眸,比平時艷了好幾度的唇色,白齒粉舌尖還在急切的喘息。
身體突然有了強烈的變化,他真的好想把身下的人給吞入腹中!
羅安魚聽到他不知何時重了的呼吸,頭腦漸漸清明,緊貼着的身軀那麼直接的變化待他反應過來臉「騰」就紅了。
「哥……哥你……冷靜啊,這地兒可不是那個……胡作非為的地方,你懂我的意思吧?
不是沒想到怎麼解決你的爛桃花呢嘛,辦正事,辦正事先!
我……我情敵可能就在不遠處,說不定正想着怎麼把你據為己有呢。
我此時此刻可沒有其他心思,你打住打住啊,往回收一收就……收一收……」
他說到後面已經幾乎微不可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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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白羽也反應過來不能在這功勁兒上瞎胡鬧,他也不知道怎麼了,為何下山以後對小魚兒多了失控的情況。
是太愛了吧,亦或是離開規矩多戒備森嚴的竹顛學院讓他敢放開手腳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可現實不允許啊,沒有一點蛛絲馬跡的玄印,不知命運如何的龍一四兄弟,岳母大人最後能否同意把心愛的兒子交給他,又多出來一個對他有情的男人高小斐,還有朝堂上從頭到腳掃描他們的一國之君。
時機不對,還真不應該荒唐,於是他真的開始收一收。
效果不明顯,本能明明想要放縱,意識有點跟不上,魚安甚至感受到了某物的律動,氣的在鶴某人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先蓋章,別忘了咱就是奔章來的,你先起開,明天得去做些個記號,小寶他們怎麼還沒到,要不是不是還能多幾個商量的人?」
鶴白羽一翻身坐了起來,伸手摸了摸靠近鎖骨的牙印。
有點疼,小傢伙給他做了個記號,挺好,專屬。
咳嗽一聲掩飾身體太好的尷尬,然後垂下腿坐在床上跟媳婦聊天。
「可不嘛,有些日子了他們也該到了,小寶和鹿姐自是心裏比誰都急,咱們也該出門打聽打聽哪裏能見到京里官員甚至是皇帝的印章。
你……冷不冷啊?」
說完上手給魚安攏了攏露出些許春光的衣衫。
魚安見他臉上的情朝還有些許殘餘,也覺得生生把人從蜜里扯出來扔一邊晾着確實有點過分。
曾經那麼高高在上不染凡塵的師兄愣是被自己的魅力迷的五迷三道跟個昏君似的,一想起這個他忍不住扶額偷笑。
果然不管是什麼人,但凡他有一顆心,一旦對另一個人動了情,自己就不屬於自己了。
「我要回去睡覺了,晚安。」
沒辦法再給一腔熱情化為泡影的小哥哥甜頭,他就想跑了,沒等爬到床邊,腳踝就被抓住了。
「不准,我都……憋回去了,你讓我一人守着冷床板子烙大餅,那也太殘忍了吧,再說今晚還要想個辦法應付……那誰不是嗎?所以你得留下來。」
安魚看他這齣就覺得可憐巴巴的,捨不得呀捨不得,
「那好吧,畢竟這才是正事,趕緊想轍,在這裏好幾雙眼睛盯着咱呢,別多了其他麻煩了,搞得我一個頭兩個大。」
他拉過鶴白羽的胳膊自顧自的躺了上去,鶴白羽被他的無賓感取悅了,乖乖靠着人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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