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武器跟了他十來年。從開始的毫章法到後來的隨心所欲。
還記得阿嬌被河生女吞到肚子裏解毒療傷的那段時間,他總是忘記。
時常會摸摸腰間甚至是手臂。通過已經形成的肌肉記憶去摸索和尋找。可是那個曾經熟悉的夥伴已經沒有陪伴他身邊。
安魚會從心裏泛出心疼和想念。那時候的阿嬌還是一件比較冷硬的兵器。
可是現在他明明感覺到對方似乎像有了生命一般。貼着他,纏繞他,依賴他。
此時的安魚已經徹底清醒過來。凝神望着手臂上銀光閃閃的阿嬌。借着快要天明的光亮,他已經激動的不知如何是好。
一下接一下的撫摸着心愛的銀蛟鞭,最後忍不住抬起胳膊貼着臉頰蹭了蹭。
「我的阿嬌,你受苦了。看來恢復的比以前更好了,真好。
要感謝我們的阿生。是她給了你第二次生命。以後我一定要好好保護你,不能衝動的讓你去殺敵現陣了。」
想起當初阿嬌和星隕被那壞人的毒給折磨成那個樣子的時候,安魚的心還是忍不住一剜一剜的難受。
阿嬌這條銀蛟鞭早已不單純只是他的武器。多年的相伴似乎已經變成了他的親人。
此刻安魚沉浸在與阿嬌重聚的喜悅里,眼角餘光卻發現一柄星空灰的長劍在他面前晃晃悠悠的貼了過來。
安魚猛抬頭。
「星隕!你也好啦?!」他沒控制住,輕呼出聲。
而那柄星空灰的隕石劍仿佛羞怯怯的依到了他的懷裏。
安魚雙臂一合將兩件寶貝抱在懷中。再抬頭時,眸光奕奕的望着站在眼前的白衫男子。
鶴白羽就見他朝思暮想的小魚兒,嘴角含着笑歪着小腦袋髮絲凌亂卻又懶洋洋的看着他。
明顯感覺自己的心跳開始不對勁。忍不住向前彎下勁腰,額頭抵上額頭,用鼻尖蹭着對方的鼻尖。
「我要吃醋。你居然沒有第一時間先抱我。」
安魚鳳眼立刻彎成好看且迷人的弧度,輕啟粉色的唇:
「抱。」
隨着手臂環上對方的勁腰,鶴白羽眸色一暗隨即將人緊緊的摟在懷中,微涼的吻在纏綿中變得火熱。
熟悉的青竹氣息將對方籠罩,兩個人不由同時在心裏喟嘆:
「有你在真好。」
銀蛟鞭和星隕被倆人擠得彆扭,找到空隙爬了出去躲在角落裏放風。
不懂那兩個人摟的死緊幹什麼。
鶴白羽抬手落下窗幔,整個身子壓下。安魚現在心情好,輕輕攬着他的腰溫柔的回應。
鶴白羽溫柔不了,他熱情的像只年輕力壯的牛犢,安魚的嘴巴被他親吻得發麻,肩頭鎖骨均被咬一口。
以至於到後來他也被調動得情動起來,相互摩擦間,鶴白羽的腰帶開了,衣襟漸散,羅安魚眼神迷離間吻向了他的胸口。
頃刻間,萬千煙花在鶴白羽的胸口綻放,一顆心跳得擂鼓一般。
就在他決定今日要吃掉小魚兒的時候,突然聽得門外傳來「啊!」的一聲慘叫。
本能反應一把將小魚兒抱住護在胸前,隨即轉頭挑開窗幔往發出聲音的地方望去。
慘叫並沒有停止,似乎還有人翻滾在地的聲音。
他回過頭來囑咐安魚:
「你不要動,讓我去看一下。」
直起身子快速整理了下衣服便來到了門口。
推開門的時候就見一個人。正捂着臉滿地打滾,在那裏哀嚎:
「疼死我了……啊!我的眼睛……疼死我了!」
魚肚白的光線下,能看出是一個身材偏瘦的男子。
鶴白羽趕緊四下觀察了一下,發現窗戶邊一個眼熟的尖尖悄悄的退了進去。
他上前提起那男子的脖領將他提溜起來。
冷着聲音問道:
「你是什麼人?為何在這裏鬼鬼祟祟?」
男子疼的直哆嗦,本能的掙了兩下,沒有掙開。
「放開我,我要去看眼睛,我要找大夫救救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被扎瞎了!」
鶴白羽見他滿臉是血。捂着左眼痛苦異常。
「說清楚為何躲在安魚的門口?到底要行什麼不軌之事?不說清楚抓你去見官!」
那人覺得再耽擱下去,他的眼睛估計真的要保不住了。
「小的沒有要害誰,小的就是好奇。
小的聽說……府里來了一個長相俊美的男子。今天一整天都跟小公子在一起。
小的猜想這位男子的身份一定不一般。於是剛才起了好奇心就趴在窗邊想要看看那位公子有沒有在做什麼,
誰知道……誰知道剛瞄了一眼,突然就有個東西一下子扎了小的眼睛。小的眼睛好疼啊!現在什麼都看不見啦!」
回憶起當時的痛苦之感。那男子渾身開始抽搐。想必是恐懼與痛將他折磨的更狠了。
鶴白羽不禁皺眉。手上力道一松那人滑下去繼續哀嚎。
這什麼破地方還帶有人監視的?剛才他瞧見了,應該是阿嬌用鞭子尖扎的。
阿嬌預測了這個人沒安好心。所以主動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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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麼一喊叫,在寂靜的黎明就顯得聲音很大。不一會兒各個房間裏的燈籠就亮了。
此刻安魚也整理好自己走了出來。
「這個人是怎麼回事?」
何白宇看了他一眼,回答道:
「說是好奇你的身份。趴着窗戶紙往裏瞧的時候……被阿嬌給……懟了。」他自己說完嘴角都忍不住抽動了兩下。
只能說這個人他也太倒霉了。早一天,晚一天阿嬌都沒有趴在窗戶邊。偏偏今天剛回來見他的主人。
主人跟他的男人在那邊啃的熱火朝天,阿嬌覺得不可理喻。又被他們擠的難受。本想着去窗邊透透風,卻意外發現了偷窺賊。
想必是在河生女肚子裏憋了那麼些時日,給孩子憋賴了。正愁着找機會活動筋骨呢。窗戶紙的那頭兒就遞上了一隻眼睛。它又欠,鞭子尖兒直接向外懟了一下。
聽到對方鬼哭狼嚎的喊聲。大概也發覺是做錯了什麼。於是心虛的悄悄撤了回來緊緊立在牆角一動不動。
最先出來的是馬三兒。跑的方向不是發生聲音的方向,而是小主子的房間。
正好迎面跟合衣出來的容墨撞了個碰頭。
「主子你沒事吧?」
容墨也抓住他的胳膊打量一下。
「沒受傷?」
馬家揚着小臉兒說:
「沒,不是我。」
雙方確定對方沒事,便一起朝着哭喊聲走了過來。
墨越走越心驚,這個地方不是他的恩公住的房間位置嗎?
到了地方一看,羅安魚好好的站在門口似乎並無大礙。
他疾步向前,這就發現了鶴白羽也在這裏。
「這……大哥……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鶴白羽不知道怎麼回答。這事兒就有點尷尬。
羅安魚適時出來解圍。
「大哥找我有事,剛剛到的。
就發現有人在我門前大聲喊叫。」
容貌並沒有多想。看着那個倒在地上抽搐打滾的那個男子。忍不住一雙濃眉皺起。
「你是伺候哪個的?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裏?又是如何受的傷?」
那個男子也沒有回答出什麼,繼續在地上打滾好像要疼死過去。
馬三看的嘴巴一列一列的。戰戰兢兢的靠近容墨。
「主子,要不還是先找個大夫給他看看吧?瞅着很疼的樣子。」
容墨依言點了點頭。這就有其他下人將那個人抬了下去。
容墨轉過半邊身子往遠處瞧了瞧。這麼大的動靜,西屋居然一個人都沒出來,似乎有點兒反常呢。
招呼着鶴白羽和安魚進了屋內。容墨和馬三兒都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因為他們聞到了一陣陣的青竹味道。
「怎麼有竹子的味道?大哥帶了什麼東西來嗎?」
鶴白羽和羅安魚趕緊對視了一眼。然後默契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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