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趟???
這台詞,陌生又熟悉。
葉寒幻視自己是否穿越了黑道片。
不過那兩位黑衣人雖然穿得很黑,臉也很黑,但對葉寒還是很有禮貌的。
起碼,並沒有直接上手。
而是站在兩邊,等待着他的回應。
「你們...是幹嘛的?」葉寒後退半步走,保持防禦狀態。
然而,對方並不想說太多:「您跟我們去了就知道了。」
不說清楚誰敢去啊!
「呵呵呵呵,等我一下。」
望着他們身後那輛線條流暢的黑車,葉寒邊說邊往後退。
抓住機會,拔腿就往後跑。
無奈這身卡皮巴拉的馬甲過於厚重,嚴重拖累了他的行動。
還沒跑出兩步遠,就被人拎着後頸脖抓回去了。
「救命啊,光天化日還有沒有王法了?!」
葉寒撲騰着腿,聲音悶在玩偶服里,被兩個黑衣人架着,一股腦塞進了車。
只可惜體積龐大,半途塞不進去,被迫卡在車門裏板板正地躺屍。
那兩個黑衣人面露尷尬。
對葉寒道一聲抱歉之後,用力地把他往裏塞。
「一二三!」
「一二三!」
跟拔河喊號子似的,十分有節奏。
「誒誒誒,頭,我的頭!」
「腿腿腿都要被你擰瘸了!」
「脖子要斷了斷了,還讓不讓人活了?!」
葉寒怒了。
士可忍,他不可忍!
只見他兩腿往外蹬了蹬,一腳一個直挺挺地人踹了出去。
緊接着,艱難地把自己從車裏拔了出來。
見兩個黑衣人在旁邊嚴陣以待的樣子,他嘲笑道:「放心,我不跑!」
說完後換了個姿勢,穩穩噹噹地坐了進去。
葉寒改主意了。
保鏢能蠢到這個地步,總不可能是綁票。
他現在十分好奇自己即將要見的會是何方神聖,居然能對着這副外殼準確地喊出他的名字。
要知道,為了節目效果,《蒙面唱將》的保密工作一直做的很好。
除了核心導演組,不可能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而他自己這邊,也就一個朱童山了。
見葉寒放棄抵抗的樣子,黑衣人對望一眼,勉強鬆了口氣
跟着一左一右坐到了葉寒身邊。
這車是商用保姆車,空間倒是不小,不過葉寒一個人佔了兩人位,三人只能貼着彼此。
在墨鏡的遮擋下,那兩張冰塊臉不動如山。
葉寒反而來了興致。
「兄弟,你們哪條道上的啊?」
他伸出毛茸茸的胳膊,輕輕肘擊了右邊的人一下。
可惜人家沒有搭理他的意思,抿着嘴臉色更加冷。
「哥們你呢?你老大誰啊?報上名來!」
左邊的保鏢也沒有搭理他。
兩個人跟悶葫蘆似的,半天不吭一聲。
葉寒百無聊賴地打量着他們兩個,有點沒勁。
車子一直向前飛馳,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久到葉寒不知不覺中已經睡了兩覺,做了幾個美夢。
夢裏,他站在《蒙面唱將》最後一期的舞台上,導演虔誠地捧着冠軍獎盃,而禮儀小姐將印着「8888」數字的紅底白字大型獎牌遞給他。
主持人在一旁振臂高呼:「我們至今未曾暴露身份的選手是———大隻的卡皮巴拉!恭喜他獲得我們8888萬的全額獎金!!!」
葉寒笑的合不攏嘴,高舉獎盃,接受舞台下連綿不絕的歡呼和尖叫。
畫面一轉,他大手一揮,拔千拔百拔十八萬獎金全用來捐助了剩下三十四所學校。
系統被他踩在腳底,哭着和他道歉:「小人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貴人,從現在開始您再也不用受病痛折磨,白血病症開始自動治癒,完全可以在這個世界策馬奔騰了!」
葉寒很是淡定:「哦?你們不要聲望值了?」
系統扒着他的褲腿:「不要了不要了。」
「也不要健康值?」
「不要!」
「還敢給我整么蛾子嗎?」
頭搖的像撥浪鼓:「小的哪敢啊?什麼都不要了!」
葉寒這才心滿意足,仰天長笑。
「哈哈哈!哈哈哈!」
他就是…這麼把自己笑醒的。
醒來的時候,車裏的氣氛很是凝滯。
兩座冰山依舊立在身旁。
葉寒試探着問道:「我剛剛,沒說什麼奇怪的話吧?」
冰山1號面無表情:「您只是笑了足足半個小時而已。」
冰山2號跟上:「並且喊了幾聲把你們都踩在腳底!冠軍我是冠軍罷了。」
說着,還模仿葉寒夢裏的語氣。
三分欠揍,三分認真。
「哦呵呵呵呵。」
葉寒乾笑了兩聲。
忽然一個急剎,頭「咚」地一下撞到了前座。
車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駛入了一個地下停車場。
「葉寒先生,我們到了。」
「再下車之前,建議您脫去身上的玩偶服。」
十分鐘後,一個重歸輕盈的葉寒從車裏躍了出來。
在黑衣人緊密護送下,他踏上了那台泛着金屬光澤的電梯。
內心緊張又期待。
代佬哇。
黑澀會,我來了!
電梯停在指定樓層後,門徐徐打開。
葉寒仿佛進入了一個嶄新的世界。
擺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寬敞的房間。
首先引入眼帘的是一張古樸的木桌,桌上整齊地擺放着文房四寶——筆、墨、紙、硯,以及一幅尚未完成的書法作品。
雖然看不清上面的字,可那蒼勁有力的筆觸,足以見得作者的深厚功力。
房間的一側,立着一個高大的書架,擺着各種古籍經典和書畫藏品,另一側則放置着一張精緻的雕花茶几和幾把太師椅。
房間的牆壁上還掛着五顏六色的戲曲臉譜,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着光芒,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樣。
整個空間佈置古色古香,不知道還以為走進了什麼深宅大院裏。
葉寒忍不住感嘆房間主人的高雅品味。
這是把華夏文化裝了進去啊!
黑衣人將他恭恭敬敬地請進去後,就隨手關上了大門。
葉寒索性細細欣賞起周圍的藏品來。
沒想到這位黑澀會大哥還是個講究人,如果那些書畫是真跡的話,價值不可估量。
就在他看得津津有味的時候,一道身影正在向他緩緩靠近。
一個蒼老而低沉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年輕人,你就是葉寒吧?」
就像一陣從古老深山中吹來的風,裹挾着時間的塵埃和往事的氣息,穿越漫長的歲月,帶着一種難以言喻的滄桑。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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