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大宗門高高在上不假,可對於前輩的背叛行徑...安能容忍?」
之前的長篇大論沒有半點效果,如今輕飄飄一句話卻讓老人家當場變了臉色,畢竟有些事做得卻說不得,
『宋家如今趁機吞了綠陽湖,只要無人上報,宗門又豈會多看這貧瘠之地一眼,只要自己日後上供之時,多給執事塞些好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用不多少年誰還會記得綠陽湖曾是三家共存之地。』可如今被人當面指出......
『此人斷不能留。』
想到這裏再看眼前的年輕人,目光不禁危險了幾分。
此時,王天真不知眼前的老家話心裏在想些什麼,繼續開口道:
「之前那些暫且不論,
單說綠陽湖三姓修士祖上皆為養劍宗門人,你對自家同宗修士驅趕打殺,還勾結外人,算不算背叛,說你這老東西一句吃裏扒外過分嗎?」
之前的一句背叛,讓老人家心緒不穩,加上一句吃裏扒外,終於是讓老前輩破了防,大喝一聲:
「放肆!你這小輩真是好大的膽子,今日老夫就教教你怎麼尊重前輩。」
隨着話音落下,一張靈光閃爍的法器網兜,朝着五人當頭罩下,
老人家身後兩人也終是按捺不住,紛紛祭出法器,朝着五人襲來,
見狀,王天真率先出手,玄元控水旗祭出,周身水元瀰漫,一張比靈網更大幾分的水網自下而上,將老者法器擋在半空,
隨後,鄭新亭瞅准對方築基中期,迎面而上,鄭家剩下的兩位數年前新晉築基則聯手對上宋家築基初期,
餘下陳竹留在王天真身邊,目光鄭重的看着宋家老祖,
此時,王天真卻開口道:「陳竹,你去幫他們三人掠陣,這老梆子交給我了,多年不曾出手,如今正好試試手段!」
說罷,收回水網,水元凝聚,三十三柄水行飛劍凌空幻化而出,接着朝着宋老祖期身而上,
老人家見來者如此托大,眼中閃過一絲戲謔,一張靈網收到身邊,朝着來人再度罩下,
反觀王天真這邊,身邊飛劍隨着心意,三柄五柄合一,一劍一劍不停朝着靈網劈出,
只是三劍後,網狀法器便去勢盡矣,接着便改換模式,以及其靈活的姿態,不斷抵擋來襲飛劍,時不時還趁機想要將劍主網住,
兩人在半空鬥了片刻,王天真心中有了些底,而宋家老祖卻認真不少,同時心道:
『這小子身邊水元飛劍不斷,本想消耗一陣,再來個一鼓作氣,
可他如此浪費真元竟然絲毫不見疲態,不能再拖下去了。』
想到這裏,瞬間發力,一張靈網擴大十倍,呈合圍之勢,勢要將人一網擒下,
王天真面上無波,身邊水元飛劍不斷激射,一時半刻竟然抵不住合圍之勢,
隨即改變戰術,身邊飛劍不斷融合,最後,一十八柄飛劍化為漫天水元劍氣,合成一道無柄巨型劍氣,
劍氣形成之時,操控大網的宋家老祖面色一變,有些驚疑不定的看着眼前的吳家供奉,
接着全身真元鼓動,瘋狂加持靈網,
而王天真不管不顧,拼盡全力,操控着劍氣朝着巨網中心一劍劈去,在兩者接觸瞬間,宋家老祖臉色大變,
網兜上反饋而來的巨力,鋒芒,無不讓老人家壓力倍增。
接着大喝一聲,靈網飛速縮小,靈光卻是越來越耀眼,如此劍氣靈網相持片刻,劍氣轟然炸碎,細碎的劍氣夾雜着真元不斷朝四周激射,
等漫天劍氣炸完,王天真喘着粗氣,看着不遠處衣衫破損,狼狽不堪的宋家老祖笑着說道:「宋家老祖,你也不過如此!」
說着,袖子一抖,親傳飛劍懸於身前,心念一動,劍光分化,而後合一,一道無形有質,但鋒銳更勝的巨大劍氣頃刻成型,
接下來沒有猶豫,朝着老者一劍劈下,
宋家老祖有了之前的教訓,哪敢硬接,閃身躲避,只是劍氣未做轉變,徑直朝着下方靈山無情落下,
此時老者才反應過來,顧不得其他,取出一件陣盤法器,將護山法陣開啟到最強狀態,
隨着下方靈氣翻湧,護山靈光暗淡幾分後,劍氣消弭,宋家靈山才免於塗炭,
眼看王天真動作不斷,欲要再斬一記,宋家老祖再也繃不住了,趕忙出聲阻止,道:
「吳家供奉,且慢動手,老夫有話要說。」
這一嗓子灌注真元,方圓數里都清晰可聞,正在酣戰的兩處戰場霎時聞聲望來,鄭家三修士和宋家修士分別看見自家供奉和老祖停手,也紛紛罷戰,
互相警惕的看着對方,緩緩散開戰圈,各自退到主事人身後。
王天真此刻並未散去凝練的劍氣,只是一臉淡定的看着對面的宋家老祖,
老者停在半空,臉色變了又變,最終還是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勉強道:
「吳家供奉,是老朽孟浪了,此前種種是我宋家不對,今日老朽在此給吳、鄭兩家的諸位賠個不是,還望供奉能高抬貴手繞我宋家一次。」
王天真撇撇嘴,暗道:『這宋家老祖還真是個人物,能屈能伸,不枉宋家能有今日的發展。』
接着開口道:「宋家老祖,本來王某今日便是來替吳家討個公道,既然你認了這個錯,又沒有對吳家做下什麼不可饒恕的錯事,
王某自然也沒有深究的意思,只要你將吳家這幾年承擔的損失補齊,此事便就此打住,今後你我兩方依舊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聽到王天真的話,吳家老祖頓時鬆了口氣,同時也對當初不想將事情鬧得太大,而沒有對吳家強行出手感到慶幸,
同時抱拳開口道:「多謝王供奉高抬貴手,我宋家感激不盡。」
王天真擺擺手道:「行了,宋家老祖,接下來我會遣吳家和鄭家來人商討賠償事宜,你們好生招待便是,王某就不奉陪了。」
說罷不再理會宋家修士,同時示意陳竹等人隨自己離去。
路上,鄭新亭開口不解道:「供奉大人,剛剛為何不......」一邊說,一邊伸手做了個斬殺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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