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深的吻壓下來,他親的溫柔而又霸道,舌頭在她口中勾纏,像是要把誰的氣味覆蓋掉一樣,帶着一種霸道的氣勢,也帶着一種溫柔的安撫人心的力量。
沒有嫌棄。
程怡然意識到這點的時候,忽然明白,他真的沒有嫌棄。
他只是讓她刷牙,還刷了兩遍。
這個溫柔的老男人啊。
他像個孩子一樣固執而又可愛,寬容而又大氣。
程怡然的鼻頭就開始酸澀了,想哭,眼睛也似乎有溫熱的東西流出來。
馮祁嘗到了咸澀的淚水的滋味,微微一頓,稍微退後一點,抬眼去看程怡然。
她的眼淚洶湧澎湃地流下來。
哭得無聲無息,卻又是那麼的美。
就好像打開了淚匣子似的,一下就止不住了。
馮祁還是第一次見女孩子哭的這麼傷心,趕緊開口安慰。「別哭,我沒有介意,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你一定是不想的。」
說到這個,程怡然更加控制不住了。
她哭得更加厲害了。
馮祁笨拙地去安慰。「別哭,不是已經回來了嗎?他其實並沒有做真正傷害你的事情。」
程怡然正在哭,聽到這話瞬間就愣了一下。
她抬起哭的紅彤彤的眼睛,不忘記反問:「沒有做真正傷害我的事情,是不是做了傷害你的事情了?」
馮祁真服了,這小丫頭哭成這個樣子還能不忘記問自己這些事。
「我是那種可以隨便被人傷害的人嗎?」
「你不是,可是,你被威脅了啊。」程怡然哽咽着道:「你如果不去的話,肯定不會被傷害的,但過去了,他一定提出的條件對不對?」
馮祁搖頭否認。「他沒來得及提條件,我的能力太強了,他可能被嚇走了吧。」
聽到男人如此敷衍的回答,程怡然知道他們兩個人肯定說了什麼是不能讓自己知道的,要不然的話,賀逸也不會把自己再度迷昏。
可是,馮祁也不肯告訴自己。
她的眼淚就再度來了。
「你為什麼一定要瞞着我呢?」程怡然很委屈。「不能跟我說實話嗎?」
馮祁沉吟了下,知道不能隱瞞,因為她可能會多想。
現在算是好不容易打開的局面,讓她敞開心扉,萬一她又縮回去,豈不是更糟糕。
他坦誠開口道:「真沒有什麼隱瞞的,你要是非覺得我隱瞞了你的話,那就是賀逸這次來找你,可能是為了訣別。」
「訣別?」程怡然一怔。
「對。」馮祁也不想趁人之危,索性坦蕩地告訴程怡然:「他應該預感到自己從事的工作是特別危險的,所以害怕沒有機會了,這次冒險回來,是想要任性地全了自己的心意,怕這輩子沒有機會了。」
「他有什麼心意?」程怡然問。
馮祁看着她,開口道:「他的心意,應該就是你。」
程怡然再度一愣,神色有些微的複雜。
隨後,她搖搖頭。
「不信啊?」馮祁被她的搖頭弄得哭笑不得。「還是不想去相信。」
「倒也不是不相信,只是從心底覺得,唏噓。」程怡然垂下眼眸。
他的心意如果是自己的話,他當初為什麼會拒絕?
為了她好嗎?
她有些時候可能理解不了那樣高深的情感,為了別人好就讓別人傷心。
這樣的情感,她覺得她要不起。
而且,他這次回來,說的那些話,也很傷人。
她寧願別人坦蕩地告訴她,「你喜歡我,是我的榮幸,我也非常喜歡你,只是我不能跟你在一起,我的工作危險,我不能讓你為我提心弔膽。」
她寧願是這樣的拒絕,至少覺得自己的情感沒有被辜負。
就算表白了,別人不喜歡,自己也可以坦蕩地說不喜歡。
從此,她的傷心,遺憾,難過,躊躇,矛盾,掙扎,都與之無關了。
無論是默默地,毫無指望的等待,還是轉身收拾心情,另尋別的感情,都與之無關。
此生,也不要再去想別的了。
馮祁眼眸深邃地看着她,輕聲道:「是遺憾錯過了嗎?」
程怡然搖搖頭。「既然錯過了,也就沒有什麼遺憾了,能夠錯過的說明是不合適的。」
「難得啊,能從你這裏聽到如此高深的哲理。」馮祁讚賞地開口道:「我也覺得你說的挺有道理的。」
程怡然不哭了,用盈滿淚水的眼眸看着他。
「你剛才說,要我做馮太太,是認真的,還是隨便說一說的?」
馮祁被問得一怔。
程怡然皺了皺眉頭,感覺這人可能說的又不是認真的話。
馮祁立刻道:「當然是認真的,這種事情怎麼能隨便說一說,所以,你要不要答應我?」
程怡然就這麼直勾勾地看着他,等了那麼久,總算等到了男人的表白,可是卻又那麼不像表白。
「你喜歡我嗎?」程怡然問。
馮祁點頭。「當然。」
「是愛嗎?」程怡然再度問。
馮祁也點點頭,臉色似乎有點微微紅,看起來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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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吟了下,開口道:「是啊,不愛,也不想弄回家據為己有。」
「但你這個態度感覺不太認真。」程怡然其實還是覺得,這樣的表白或者是求婚應該鄭重其事一些。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糾結什麼,還想要一種儀式感似的,可能有些矯情吧。
「今天的情況特殊,我怕自己再不說這些,你又會多想。」馮祁道:「而且,本來應該有個隆重的儀式感,但我們好像一直在跟彼此較勁,所以沒來得及準備,改天給你補上行嗎?」
他這樣一說,程怡然的心瞬間就軟了。
她點點頭。「好。」
「所以你是答應嫁給我了嗎?」馮祁再度確定。
程怡然點頭。「答應了。」
馮祁往前靠近了她,注視着女孩乾乾淨淨的小臉,看她紅紅的眼睛,有些心疼,再度低頭,唇靠近了程怡然的唇瓣。
程怡然沒有躲開,反而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賀逸說我改了初衷,但我從來沒有改過初衷,跟他說的話我也要告訴你,我從來只想要,擇一城終老,遇一人白首,終一生相攜,死生相知,不離不棄,這一直都是我的初心。」
馮祁眼眸緊了緊,鎖住了女孩的眉眼,唇就貼在了她的唇上。「我就是那個人嗎?」
程怡然認真地點點頭,以前所未有的嚴肅態度,告訴他:「你願意做那個人嗎?」
喜歡分手後擺爛,霍總給小祖宗洗腳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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