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半,外面依然大雨滂沱。
麗姐在樓下等了很久,沒見程怡然下去喝湯。
她又特別擔心,就端着薑湯上來。
哪想到,在走廊里,就聽到了女孩痛苦而又快樂的聲音。
那種聲音還是從馮先生的房間裏傳出來的,不用猜,也知道在做些什麼。
麗姐頓時老臉通紅,端着薑湯下樓去了。
馮祁看着床上睡着的女孩,拿了衣服套上,下樓。
麗姐還在等着呢,看到他下來,笑了笑,問道:「先生,家裏是不是應該準備一下了?」
「準備什麼?」馮祁淡淡地笑着,臉上的神情略帶了一絲慵懶,那是吃飽喝足之後的滿足感。
「當然是準備辦婚事了。」麗姐在馮祁面前也不會拘謹,「然後生個一兒一女,湊個好字,馮先生這以後的人生還美着呢。」
「麗姐,你越來越愛開我的玩笑了。」馮祁笑道。
「先生啊,不以結婚為前提的男女關係都是耍流氓。」麗姐笑着道:「我雖然開的玩笑有點造次,但馮先生是什麼人大家都知道的,不會跟我們一般見識,再說我們也是好意,閒着也是閒着,想看孩子了。」
馮祁輕哼:「你想看孩子就給你看嗎?」
麗姐笑:「沒關係啊,你要是嫌棄我看不好,可以請人來看呀,我打下手這總行了吧。」
馮祁再度笑:「薑湯好了嗎?」
麗姐道:「早就好了,至現在還用得着嗎?」
「用不着嗎?」馮祁反問。
麗姐點點頭,道:「出一身汗,喝什麼薑湯呀?喝一杯熱牛奶吧,我都準備好了。」
馮祁抽了抽唇角:「麗姐,你這樣子,越來越像流氓靠近。」
「我這都一把年紀了,誰在乎那些個呀。」麗姐擺擺手,把牛奶給他端來,兩杯人牛奶,放在托盤裏,「要我幫你們送上去嗎?」
「不用了,趕緊去睡覺吧,明天早上別出現。」馮祁沉聲道。
「好的,嗯,這點眼力勁我還是有的。」麗姐笑着道:「明天你不給我打電話,我不過來,這總行了吧?」
「告訴其他人也不用過來。」
「當然,早餐我已經準備好了,放在了冰箱裏。」麗姐笑着道:「剛才給你們包了小餛飩,明天早上煮一煮就行了。」
「多謝。」馮祁客氣地開口道。
「客氣什麼?您健健康康的,我們也能多掙點錢。」麗姐笑着道。
馮祁無語搖頭,端着牛奶上樓。
麗姐道:「美色當前,可不要太貪心哦,小心點兒老腰。」
馮祁丟來一句話:「我沒那麼老。」
「哈哈!」麗姐笑着道:「確實不老,男人在你這個年齡,正好是花一樣的年紀。」
馮祁實在不想搭理麗姐,直接上樓去了。
門開後。
馮祁看到了程怡然還在睡着,只是她睡得一點都不踏實,躺在枕頭上,頭也是微微的搖動着。
「我.......賀逸哥,我........」
聽到賀逸的名字,馮祁瞬間就皺起眉頭。
下一秒,程怡然像是被什麼驚醒了一樣,噌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
只見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做噩夢了?」馮祁把牛奶放在了床頭柜上,聲音里聽不出任何的喜怒。
程怡然驚慌里,一把抓住被子蓋住自己。
她沒有衣服,衣服被馮祁給撕壞了。
此刻就丟在床下,好好的裙子變成了兩個破布片。
她回過神來,滿額頭的大汗。
剛才,她我做了一個噩夢。
夢見賀逸質問她,她把他妹妹丟到哪兒去了?
她想要回答說不是自己弄丟的。
但是,賀逸還是一遍一遍問程怡然,「我妹妹被你弄到哪兒去了?她怎麼能給弄丟了呢?」
程怡然搖着頭。「我沒有,賀逸哥,我沒有弄丟她。」
「然然,你又在做什麼呢?」賀逸看着她,輕聲問道。
程怡然低頭看自己,身上還有馮祁留下的草莓印,被賀逸這麼一問瞬間就難受的不行。
「賀逸哥,我......」程怡然想要去解釋,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我........」
就這樣喊着喊着,被噩夢驚醒了。
她依稀記得,賀逸看自己的眼神,是那樣的充滿了失望。
看到女孩如此低落的樣子,馮祁微微蹙眉,在床邊坐下來,伸手去握住她的手。
程怡然像是被燙到了一樣,下意識地拿開。
馮祁瞬間皺起眉頭。
看到男人眼中划過的犀利,程怡然惶恐地解釋。「我剛才做了個夢,被嚇到了。」
「是啊,死去的人入夢,確實挺嚇人的。」馮祁面無表情地開口道。
程怡然惶恐的抬眼,對上男人的眼眸。「你聽到了?」
馮祁沒有回答,只是把牛奶端給她,冷聲道:「喝牛奶。」
程怡然接過去,熱熱的玻璃杯讓她有了一絲暖意。
她輕聲道:「謝謝。」
馮祁看了她一眼。「喝完這杯,把那杯也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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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不是你的嗎?」程怡然詫異地問道。
「是我的。」馮祁道。
「那你自己喝呀。」程怡然道。
「我不想喝,你替我喝了。」馮祁沉聲道。
「我喝不了那麼多。」程怡然低聲道。
如果喝兩大杯牛奶的話,得撐死。
男人卻說:「喝飽了還得運動,會消耗掉的。」
程怡然一下愣住。「你,你還要?」
馮祁低頭望着她,像是在審視自己早就已經鎖定目標的獵物,而這獵物,任憑他擺佈。
他的聲音那麼低沉刺耳。「本來不想的,但現在又想了。」
程怡然錯愕地看着他。
她是不是可以認為,其實是這一個噩夢,挑起了馮祁的某些情緒?
因為她喊了賀逸的名字。
所以,他身為男人的那種驕傲,不允許她喊別人的名字,尤其是在這個時候。
在他的臥室里,他的床上。
這可是男人的主戰場呀。
她竟然在夢裏喊了別的男人的名字。
程怡然也有點懊惱。
「我只喝一杯牛奶。」她也像是賭氣一樣。
「兩杯都喝了。」男人沉聲命令道。
程怡然道:「我真的只能喝一杯,你要是不想喝,就放着,別強迫我。」
「你們女人也真是的,你人都被我強了,還矯情。」
「這根本不是矯情的事情,是我胃沒有那麼大。」程怡然反駁。
馮祁眯着眼睛看她胸口的地方。「以形補形。」
程怡然一下瞪大了眼睛。
他的意思是嫌棄自己不夠大嗎?
「我又不是奶牛,不需要那麼大。」
馮祁面無表情地看着她。
程怡然不想說話,剛才消耗的體能確實挺大,現在也很累,又做了噩夢,只想喝了牛奶睡覺。
她一口氣喝完了一杯牛奶,把杯子放在桌上,就準備躺下來。
男人開口道:「我不太高興。」
程怡然一怔。「這關我什麼事兒?」
「不高興的話,你求我的事情可能就不會答應的那麼痛快。」他也算是用了威脅。
程怡然錯愕。「你........」
「所以,不盡興,就不快樂。」
程怡然:「.......」
「這次你來。」他開口道。
程怡然瞪大眼睛。
她早就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來不了。
但男人卻沒打算放了她。
他說:「你讓我犧牲的太多了,被賀歡顏算計,整出來那種新聞還要我放過她,在我的床上又叫出她哥的名字,沒你這麼欺負人的吧?」
喜歡分手後擺爛,霍總給小祖宗洗腳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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