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希顏獨坐在帳內窗前,只留下零星燭光,纖細的手中無意識把玩腕上手鐲,到底是緣機的法器,白日裏瞧不出與普通的有何不同,可到了暗日裏便會散發着隱隱的微光,順着鐲子的脈絡看到是別有一番美意。良久,希顏身後不知何時站着個人,來者身穿斗篷,希顏對來者並不感到意外,月光打在希顏的臉上,看不出神情
「主人,緣機上神不在瞭望台」
「什麼?」希顏聞言不禁皺眉,回過頭看向朝拾,「自父神讓她入瞭望台那刻起,多年便也再未出去過,如今這是怎麼了?」
朝拾搖頭,也表示不解
「此事…」
「主人放心,此事只有小拾和主人知道」
希顏點頭,手中不停摩挲着腕上玉鐲,低頭看去,想了想便直接摘了下來,遞給朝拾「此物是緣機所創,裏邊有她的神力,順着它,去找!」
朝拾接過應下,正欲離去,有被希顏叫住
「再過幾日便是鳳梧生辰,還是留下吧,你在他定是歡喜異常」希顏起身,替朝拾摘下帽子,朝拾抬眼看着希顏,月色打在她二人身上,希顏看着朝拾的眼睛,在她面前,她還是那個神界的小鳳凰,日日只知道打盹發呆的小神獸,希顏仔細看去,朝拾脖頸處有一塊輕易察覺不出的傷口,前段時間聽聞孔雀一族趁朝拾不注意欲發起內亂想奪政權,好在朝拾及時回過神來,他們也沒能成什麼氣候,這一仗打下來,朝拾也算是徹底在青州立住腳跟了。
「疼嗎?可有好好塗藥?」
「有的,早就不疼了。」朝拾輕聲道
「你是否會怪我沒派援兵救援於你?」希顏話說的很慢,很輕,對於一位上位者來說,這樣一句簡單的試問,便足以將下面的人嚇破了膽,會千百遍的想自己如何回答才不會離間了二人之間的感情,可朝拾知道,這是她的主人在真正的關心她,心疼她,她知道她這般做是為了讓她學會獨立,如果神界在這一次出手,那即便內亂平息,他們真正服的也不會是朝拾。
「小拾自幼便呆在主人身邊,主人於小拾而言才不是什麼高高在上主神,主人永遠只是主人,小拾在主人面前也永遠只會是小拾」
不知為何,希顏看着朝拾這一臉認真的表情,竟有一瞬間忍不住的想哭,希顏施法將朝拾的傷痕抹去欺身抱住了朝拾,朝拾愣住,慢慢將手搭在希顏背上,便是輕輕一碰,朝拾便能摸到她的骨頭,她的主人,好像廋了。
朝拾還是離開了,不過她說會在鳳梧生辰那日趕會,希顏沒有強求,點點頭便讓她走了,後半夜,希顏聽着遠處傳來的海水拍打的聲音,突然感到一陣胸口悶痛,希顏面露難色的捂着胸口,她最近好像發病的有些勤了,手腕處的蓮花印記好像更亮了些,希顏看着手腕處若隱若現的蓮花印記,還差兩瓣,淨世白蓮就要成了,寂滅,不論你想做什麼,不論你藏的有多好,你我之間,必有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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