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跟您走,您別急,在路上您可以慢慢跟我說姨奶奶的情況。」
南妗拿上小藥箱,坐上景家的馬車。
嬤嬤來時緊趕慢趕,氣喘吁吁,眼淚都快出來了,這會兒還沒緩下去。
「我們趕到老太太摔倒的地方,老太太已經昏迷了。」
「詢問四周看見的人,好像是外邊一隻小野貓進了府,老太太喜歡貓,這不一追趕,沒看路,腳下絆了一下。」
南妗趕到院外,聽到渺渺害怕到嚎啕大哭的聲音,連忙跑進去。
渺渺抹掉眼淚,看到跑來的女子,抽抽嗒嗒。
「姐姐,姨奶奶摔倒了,渺渺怎麼叫姨奶奶,姨奶奶都沒醒來。」
「姐姐,都是渺渺不好,如果不是渺渺去廚房拿點心,姨奶奶也不會摔倒。」
「姐姐,對不起,都是渺渺的錯。」
渺渺害怕南妗會因為此事不要她,惶恐不安一個晚上,景大夫人怎麼安慰都沒用。
「渺渺乖,別哭了,姐姐看着心疼。」
「你把眼淚擦乾,去找阿瑩玩好不好?」
「姐姐先給姨奶奶處理傷口,姨奶奶一定會沒事兒。」
「姐姐,渺渺想在這裏陪着姨奶奶。」
小孩子敏感,簡雪又常年不在她身邊,渺渺的不安,比尋常小孩子更盛。
「也好。」
南妗先跑進屋看姨奶奶。
姨奶奶的傷口已經處理過,只是脈象過於混亂。
南妗仔細檢查一番,仔細守在姨奶奶身邊。
後面什麼時候睡着都不知道,只感覺有人抽手離開,再睜眼,天已經大亮。
南妗看到床上的人睜着眼,皺眉看她。
「姨奶奶,您醒了,感覺腦袋怎麼樣兒,是不是還很疼?」
「我給您先查下,換藥重新包紮。」
「您今日想吃什麼?」
「蜜餞是不能吃了,只能吃點清淡之物。」
「你是誰,別碰我。」
南妗的手還沒觸碰到姨奶奶額頭上的布,被用力甩開,手背很快起了一片紅。
南妗震驚到腦子一片空白,「姨奶奶,您怎麼了,我是南妗啊。」
「您受傷了,還記得嗎?」
「我現在想幫您換藥。」
「別對我動手動腳。」
姨奶奶嫌棄。
「你又不是大夫,怎麼能隨便給人包紮,想害死人啊?」
「姨奶奶,您又不記得了?」
「我是大夫啊,開了一家醫館,濟緣堂,您還去看過幾次呢。」
「哼,什麼濟緣堂,京城什麼時候有這樣一家醫館?」
「別以為我受傷了,就能隨便糊弄我。」
南妗和屋子裏的人呆呆愣愣,看着姨奶奶很明顯的變一副面孔。
這這是又失憶了?
南妗略一思忖,試探詢問。
「您您還記得您是誰嗎?」
姨奶奶以一種看白痴的眼神看南妗。
「廢話,我不知道我是誰,難道你知道啊,沒大沒小。」
姨奶奶拽過被子蓋到脖子的位置躺下,不再理會南妗。
「姨奶奶」
渺渺站在姨奶奶床邊,人沒理她,她無措地看南妗。
南妗朝她伸出手。
「來,渺渺,姐姐帶你去找阿瑩玩。」
這個時辰,薛瑩應該起了。
「你們也都出去吧,讓姨奶奶好好休息。」
聽到關門地聲音,姨奶奶「蹭」地從床上起來,小碎步跑到銅鏡面前,仔細打量鏡子裏的臉。
沒過多久,屋內傳來尖銳的聲音。
姨奶奶尖叫過後,對着鏡子裏納悶的嘀咕。
「臉上的傷都完全好了,我的臉怎麼是這個樣子?」
「小丫頭不會是對我的臉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改變我的樣貌吧?」
姨奶奶在屋內等了一個上午,打算等南妗回來,好好的質問一番。
到用午膳的時間,丫鬟來提醒,南妗都沒出現。
「那個自稱大夫的小丫頭呢?」
「老夫人您說的是南妗小姐吧,她有事兒先出府了,天黑之前應該會回來一趟。」
「我記知道小丫頭片子不靠譜,說什麼幫我還要包紮,人都跑沒影了。」
不是您阻止南妗小姐,不讓她包紮的嘛。
丫鬟低頭不敢作聲。
「給我更衣。」
「是,老夫人。」
景大夫人給姨奶奶置備不少衣裳,丫鬟把姨奶奶打扮得十分貴氣。
姨奶奶親自戴上最後一支簪子,雄赳赳氣昂昂地離開景府。
「老夫人,您要去哪兒啊?」
傷還沒好呢。
丫鬟差點給老太太跪了。
「我出去溜達溜達,順便找找南妗那丫頭。」
聽到老太太說要回去找南妗,丫鬟一顆懸着的心才慢慢落下。
南妗第二日去景府才知道,姨奶奶不見了。
丫鬟沒撒謊,姨奶奶說「找找南妗那丫頭」這句話,門房也聽見了,怪不到丫鬟頭上。
南妗又去醫館詢問,大家都說沒看見老太太。
「那麼大個人,怎麼還能不見了?」
南妗六神無主。
「南妗姑娘,公子有事兒讓我告知您。」
牧帆急匆匆出現在南妗面前。
「住在您家的姨奶奶,進宮了,她說她是太后娘娘。」
「你說什麼?」
冒充太后娘娘可是死罪!
老太太無憑無據,宮門口的侍衛怎麼放她進去的?
牧帆也覺得奇怪呢。
「屬下詢問宮門口侍衛,侍衛說她有太后令牌。」
「不光是一張令牌,各種能表明她是太后娘娘身份的東西,她都有。」
「如今老太太正在宮中,和那位太后娘娘對持。」
「皇上還在「昏迷」,辨明真假之事,只能由皇后娘娘負責。」
「南妗姑娘,公子讓我來問問您,您給老太太治臉傷時,可有何發現?」
「沒有。」
老太太的臉傷,她天天醫治。
一個多月,老太太的臉每日浮現幾根血絲,她都數得一清二楚。
如果用的人皮面具,瞞不過她的眼睛。
知道老太太得行蹤,南妗不擔心了。
可兩個太后的出現。
簡雪說過,她受制太后娘娘。
見不得人的幕後之主,怎麼會讓手底下的殺手知道自己是誰?
對方明晃晃攤開太后的身份,毫無顧忌。
南妗恍然大悟。
一真一假,簡雪受制的即有可能是假太后。
對方冒充太后之名,行不可免的死罪。
成了,達到目的。
敗了,真太后是替罪羊。
難怪去了澤恩寺的太后,突然不養貓。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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