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妗把贏到的錢全丟在桌上,還給壯漢。
壯漢拿出房契地契,南妗仔細檢查,是薛家的沒錯,又丟給他們一個瓷瓶的解藥。
她剛出門,就看到兩個夥計着急忙慌往莫家方向跑,看來真的去詢問莫老爺了。
南妗把兩份契書擺在桌上,薛禮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你去薛家「拿」的?」
「這兩樣東西,可不在薛家。」
「薛家的三個敗家子,把契書抵給賭坊。」
「我跟他們做了個交易,把契書拿回來。」
「契書在手,我們就拿捏了你三個伯伯的命脈。」
薛禮坐在原位,久久沒有回神。
當天他們就回百家村走一趟,跟薛家人攤牌。
他們來的快,去的也快。
已經走出去好遠,還能聽到薛家人破口大罵的聲音。
南妗拿着薛家的契書沒什麼用,她交給薛禮。
短時間內肯定是不能還給薛家,否則他們肯定還會整出別的么蛾子。
至於以後薛禮想要如何處理,隨他。
醫館越來越忙,這段日子,南妗都是回家吃了飯,再到醫館住下。
那位蘇公子臨走之前,竟然留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
南妗看着屋內所有東西,整整齊齊回歸原位。
她彈彈銀票,不由得感嘆一句,有錢人出手就是闊綽。
「南妗,臭丫頭,滾出來!」
還沒高興多久,樓下一陣嘈雜,有個夥計跑上來,面露難色。
「東家,上次那幾人又來了。」
「你去忙,我去會會他們。」
有個看起來不好惹的大夫把他們三個請到後院,沒有打擾其他病人。
南妗一看到薛家三兄弟,沒好氣。
「你們來做什麼?」
「臭丫頭,你以為你拿了我們家的房契地契,就能拿捏我們了?」
薛大郎站在最前面,嘴裏叼着一根草,吊兒郎當的像個地痞流氓。
「我告訴你,薛言那小子現在被關在書院後山。」
「我們可是給他送了條有毒的小傢伙,晚一點,小命沒了。」
「你要是想救他,你就把兩份契書還給我們。」
「你是在威脅我?」
「是又怎麼樣?」
「有本事,你打死我們啊。」
「打死我們,你也別想知道薛言在哪裏。」
三兄弟放肆大笑。
南妗別開眼,他們還以為南妗怕了。
下一瞬,天旋地轉,四肢骨頭都要散架了。
南妗匆忙從後院出去。
「南妗姑娘,這是要去哪兒?」
景霄朝她走來。
「我有事兒。」
「牧帆,看着他們三個。」
他剛才看見這三人從後院「飛」出來。
南妗肯定是有十萬火急的事兒,才暫時沒法管這三人。
南妗匆匆往書院方向跑去。
書院前後門都有人守,她要是從這倆地方進去,少不了一番糾纏。
她繞過書院圍牆,藉助周圍的樹翻進去,景霄緊隨其後。
「南妗姑娘,你要找什麼?」
「後山。」
「我知道,跟我來。」
景霄拉過南妗的手,輕功一躍,很快到後山。
書院後山有三處,兩處沒什麼特別,很多學生想安靜看書,也會來這裏。
有一處是禁地。
別說是學生,就連書院夫子都不敢輕易踏足。
南妗的神色如此着急,找的肯定不會是人人都可去的尋常後山。
禁地後山竟有機關。
南妗正想跟鐲靈求助,景霄上前,在機關上轉動幾下,石牆移動。
他對這裏怎麼這麼熟悉?
南妗顧不上多想,拿出火摺子照明。
「阿言?」
「阿言,你在嗎?」
薛家三兄弟說這裏有毒蛇,可能是真的。
南妗小心翼翼地走,在周圍撒上藥。
「南妗姐姐,我在這裏」
山洞裏靜悄悄,一丁點聲音都會被無限放大。
薛言的聲音很虛弱,南妗和景霄朝他走去。
周圍有異響,南妗連忙撒出一把藥。
「小心。」
南妗感覺後背貼上一堵人牆。
景霄手握短刀,快速砍斷毒蛇的七寸。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出去。」
南妗不敢掉以輕心,還是邊走邊撒藥。
石牆再一次合上。
南妗這才看清,薛言的臉色很蒼白,褲腿有一處顏色很深,那是被血染紅。
她停在原地,先給薛言處理傷口。
一旁的景霄強撐到她給薛言包紮完成,單膝跪地。
「景霄,你怎麼了?」
剛才他擋在自己身後,難道也被毒蛇咬了?
南妗趕忙繞到景霄身後,果然看到他後背有傷。
後山禁地,十天半個月都不一定有人來。
三個人處理好傷口,又迅速離開,無一人發現。
薛言受傷的事兒,瞞不過薛禮,南妗也沒打算瞞。
薛家幾個堂兄弟也才十幾歲,斷然不會一次次的生出這般惡毒的心思,只能是幾個大伯授意。
薛禮忍無可忍,跟牧帆一起,把三個人送去衙門。
景霄是為救南妗而傷,南妗不能不管,給景霄安排了一間廂房。
半夜的時候,景霄突然燒起來。
見到人之前,南妗是怎麼也想不通,景霄的傷口,應該不會引起發熱。
見到被五花大綁的景霄,她忍不住轉身扶額,嘀咕一聲,「男子沒一個好東西。」
給景霄用了不少藥,折騰了一兩個時辰,景霄臉上的潮紅才褪去。
南妗雙手抱臂,倚靠在窗框上。
「深更半夜,你們家公子出去幹什麼了,怎麼還能被人下套了?」
牧帆望天。
「我也不知道。」
南妗:「」
「渴」
床上的人開始恢復意識。
南妗距離比較近,倒了一杯水過去,坐在床邊,讓牧帆托着他的腦袋餵他。
景霄迷迷糊糊之間,看到一個女子坐在他面前。
長發披散,沒有任何頭飾。
一件披風披在身上,隨着她的動作,披風往後落,露出腰間的玉佩。
南妗站起來,把杯子放回桌上。
「你醒了就好,這幾日先好好休息,不要再亂跑了。」
「要是再有這種情況,那啥萬花樓比我這管用。」
她感覺,自從當了大夫,真是什麼病患都見到了。
景霄的腦子還有些亂,牧帆對他擠眉弄眼。
「南妗姑娘,昨夜,實在是不好意思,沒有嚇到你吧?」
「我膽子大,沒事兒。」
「被你救出來的小公子如何了?」
「他受了點驚嚇,我讓他回家住了。」
家裏有薛禮一起談心,薛言恢復的更快。
南妗把小藥箱收拾好。
「你好好養着,我先出去了,有事兒再叫我。」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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