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蘭欣面色尷尬一瞬。
瞥了眼慕昭難以置信的表情,遲非晚幸災樂禍道:「看,連沈師姐都覺得你脾氣不好,你可得改改了。」
不然哪天不要你了你就等着哭去吧。
想到小說後期慕昭被虐的要死要活的情節,遲非晚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女主身邊不缺男人,因為不懂拒絕,所以和很多人都發生過關係。
但是這並不代表女主喜歡他們。
對於慕昭,女主一直都是把他當師弟。
之所以會跟他發生關係,也不過是因為招架不住他的痴纏,一時心軟,半推半就罷了。
而往後,女主還會因為心軟,和更多的人發生關係。
她喜歡的,自始至終就只有男主一個。
當然,也有讀者罵女主水·性·楊·花,吃着碗裏看着鍋里的。
但這是一本rou文啊。
要什麼三觀。
所以這條評論後期被眾多書粉圍攻,逐漸沉沒了下去。
遲非晚則是覺得,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有什麼好指摘的?
人生苦短,何必要給女子樹立這麼多條條框框。
現實給女性的道德束縛夠多了,難不成看個小說,還要給女主加個道德牌坊?
更何況,女主的rou欲一直都坦坦蕩蕩,絲毫不加掩飾。
她也很明確地跟所有男人說過自己並不喜歡他們,將來也不會只有他們一個男人。
所以遲非晚有時候還真替女主感到可惜。
明明可以全部都要,卻偏偏要為了男主那棵樹放棄一整座森林。
不過,她腎虛,沒有女主身體耐造,還是不要想着坐擁天下美男了。
遲非晚略有些遺憾地想着。
而沈蘭欣,對上她有些羨慕的眼光,不禁有些疑惑。
遲師妹這是什麼眼神?
一直到正午時分,宋宴寒才出現。
慕昭沒忍住,問了一嘴:「師兄,你方才是不是去找掌門師叔了?」
宋宴寒瞥他一眼,淡淡地嗯了聲。
慕昭眼睛陡然亮起:「那遲非晚是不是不用跟我們一起下山了?」
見他異常的興奮,宋宴寒神色很是平淡:
「我沒問。」
慕昭表情瞬間就垮了下去。
遲非晚很是欠揍地笑了起來:「這麼不想跟我呆一塊兒,那你自己走回去啊,我不攔你。」
慕昭氣惱道:「我走了那豈不是遂了你的意,方便你更好欺負師姐,我才不上當!」
說罷,便氣沖沖轉身下了山。
沈蘭欣在後面喊他:「師弟,你別走那麼快,小心腳下。」
慕昭走的快,等聽到她提醒的時候,往前邁的那隻腳已經踩到了一塊滑溜溜的石頭。
「嘭——」
幾乎是猝不及防,他原地摔了個腳朝天。
遲非晚沒忍住,低下頭笑了起來。
就連沈蘭欣也有些不忍直視地移開了目光。
慕昭自覺丟臉,咬着牙從地上爬起來,看着滿身的污泥,連抬頭看一眼沈蘭欣都不敢。
宋宴寒乜了眼笑得直不起腰的遲非晚,突然抓住她的胳膊,道:「走了。」
遲非晚懵了一會兒,下一秒,整個人騰空在地。
一把放大了幾倍的劍將兩人承托而起,猛地一下朝空中飛去。
「林陽城集合。」
男人淡漠的嗓音從空中落下,等沈蘭欣兩人抬起頭時,他們已然不見了蹤影。
慕昭呆了一會兒,才愣愣開口:「所以,師兄這是丟下我們了?」
沈蘭欣:「應該是。」
以前她怎麼不覺得宋師兄這麼狗?
遲非晚猛地一下飛上天,也是萬分懵逼。
「你你不等他們了?」
宋宴寒神色冷漠:「太墨跡。」
眼底隱隱還帶着點嫌棄。
顯然是覺得他們拖慢了他的進度。
遲非晚一臉震驚地看着他。
所以他就這麼水靈靈地把女主拋下了?
察覺到她的視線,宋宴寒皺眉:「有問題?」
對上他略帶困惑的視線,遲非晚嘴角抽了抽,「沒沒問題。」
宋宴寒收回目光,「那就抓緊了。」
遲非晚:?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突然猛地一下,腳下靈劍陡然加速。
「啊——」
她尖叫一聲,嚇得跳起來,本能地抱緊了宋宴寒的脖子。
柔軟的觸感猝不及防貼上來,宋宴寒身子一僵。
原本淡漠的神色掀起了細微的波瀾。
遲非晚沒察覺到他的異樣,還沉浸在剛剛的驚嚇中,渾身忍不住地打哆嗦。
她偷偷揭開眼皮往底下看了一眼,結果被嚇個半死,連忙收回了視線,不敢再往底下看。
「抱夠了沒?」
頭頂傳來略有些不悅的聲音,遲非晚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貼着他,臉忍不住地紅了紅。
她連忙撒開手,改坐在劍上扒住劍身,忍不住抱怨道:
「大哥,你以後加速能不能先吱一聲?這樣很容易嚇死人的。」
宋宴寒淡淡乜她一眼:「我提醒過了。」
遲非晚:「」6。
提前一秒也算提醒?
她努力擠出笑容:「那麻煩你,下次早一點提醒。」
不,最好不要再有下次。
宋宴寒見她氣得雙眼冒火,面頰鼓起,劍眉微挑,壓下方才心底升起的異樣,道了句:「行吧。」
一副勉為其難的表情。
看得遲非晚火大,真想啐他一口。
她索性撇開頭去,不去看他。
結果猝不及防瞥見了下方的風景,那股失重感又來了。
嚇得她又連忙閉上了眼睛,扒着劍的力道更用力了。
宋宴寒沒錯過她這點小動作,見她渾身打着哆嗦,很是窩囊的樣子,不由嗤了一聲。
沒出息。
饒是這樣想,他還是下意識地放緩了靈劍飛行速度。
兩人抵達林陽城的時候,沈蘭欣和慕昭還在御劍趕來的路上。
兩人御着劍在空中飛行。
慕昭忍不住倒苦水:「宋師兄以前不這樣的,他肯定是被那女人給帶壞了。」
想當初宋師兄多麼溫和的一個人,如今竟也被遲非晚給帶偏,變得冷漠不近人情。
沈蘭欣沉默了會兒:「我反而覺得,這才是宋師兄真正的性情。」
以前的宋宴寒雖然看着一派溫潤君子做派,卻總是帶着骨子裏的疏冷,拒人於千里之外。
如今的他,就仿佛是褪下了那張面具的他。
沒有了溫潤君子的偽裝後,倒愈發顯得像是高山上的空冷寂月,讓人高不可攀。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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