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沒有動用府里東西,你接濟流放罪犯打着誰的名義?還不是王爺,背着王爺偷摸行事,你可知若東窗事發王爺會面臨什麼。」
罪責一既然不成立,那就拿罪責二說事。
「你身為罪奴,能有今日榮華富貴都是王爺所賜,你不好好珍惜,還在背後給王爺捅刀子,良心何在!」
許昭妍看向越王,「王爺看見了,你對她付出的真心她就是這麼作踐的。」
只有讓越王對趙令頤失望了才能將心收回來。
「我們趙家有外嫁的女眷,她們也牽掛流放的親人。」令頤反駁,「我給她們去了信,連同賺的錢一起,請她們幫着打點關係照顧,我從未打着王府名義行事,這種事你們隨便查。」
南風看了主子一眼,領會到主子意思,對着眾人朗聲道,「王爺御下森嚴,所有命令都是吩咐給我,由我下達給其他人,照拂犯人這種事,若非王爺和我下達指令,無人會幫趙側妃辦事。」
許昭妍臉色漲紅,這麼說來姓趙的所言都是真的了?
那女人放着越王這麼好用的權勢不用,靠自己辛苦籌謀?許昭妍理解不了,但眼前的事實讓她不得不信。
「你還有什麼可說的。」越王看都不看許昭妍一眼。
從嫁來那日起,許昭妍就沒過過一天順心日子,接二連三被降位處置,如今難得逮住機會反擊,本想狠狠出口氣,不想就這樣讓對方逃脫了,許昭妍又氣又惱。
縱然又栽了,可她無論如何在人前不會服軟。
「人人都知道王爺寵愛趙側妃,王爺刻意包庇,我能如何?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你巧言善變死不認罪的功夫也不是第一次了。」
越王懶得再跟她爭辯,「身為妾室以下犯上,沒弄清事情真相便胡亂生事,看來先前的教訓還是不夠。」
「還派人跟蹤監視?一個妾室有什麼資格跟蹤側妃,你是還沒認清自己身份位置。」
不再多言,一句禁足,越王命人將許昭妍帶下去。
從剛嫁來時的自信滿滿鬥志昂揚,到現在一次次受創,許昭妍惱羞成怒忍無可忍,脾氣上來的人破口大罵。
「王爺你還有良心嗎?我可是你三書六禮明媒正娶的妻子!」
「你為了這個狐狸精再三打壓我,把我從正妃位置一步步降到妾室,現在又要處置我,怎麼,你是恨不得殺之而後快嗎,你這麼寵妾滅妻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
許昭妍掙脫着僕從的手,瘋了似的叫罵,「還有趙令頤你這個賤蹄子。」
「髒心爛肺的狗東西,老娘早晚扒了你皮,把你那身臊骨頭剁爛了扔茅坑裏餵蛆!」
院中人眼睛瞪得像銅鈴,這滿口的髒話,若非親耳聽到誰能相信這是從個千金閨秀嘴裏說出來的。
妥妥的市井潑婦啊。
許昭妍被強行拖了下去,直到咒罵聲遠去人們久久沒回過神。
再看回趙令頤時,越王眸色深沉,下人也都識趣地散了去。
回到房間,越王立在窗前沉聲半晌。
先前還納悶兒,她做了那麼多繡品,最後卻一個個不見去處,今日算是解開了謎團。
「王府缺你錢了嗎?讓你這麼去賺錢貼補。」
「我剛才已經說清楚了。」令頤輕聲道:「這種事情不便動用府里錢,不然出了事只會給你惹來麻煩。」
照理說她是為自己考慮,越王不該生氣,可她寧可辛苦地賺錢也不願意用他給的錢,這麼明算賬何嘗不是與他生分,把他當做外人看。
他本心真希望她能事事依靠他,將自己一切託付給他。
越王垂下眸,可她為他考慮的這份情不能不領,但又領得酸澀。
照拂趙家一事他不是沒放在心上,前兩日也剛探過父皇口風,聽得出來父皇對趙家還是沒有惻隱,這件事他確實也為難。
沒能幫到自己的女人,讓她受這份辛苦,越王愧疚,「你這樣讓我覺得自己很沒用。」
「你不要這麼想,你已經對我很照顧了,我很感激。」
夫妻間還需感激嗎,越王心頭苦澀,在她心裏始終是拿他當外人。
越王沒有阻止趙令頤繼續做繡品,自己現在幫不上忙,若再不准對方想辦法實在有些過分。
也許她也清楚,做繡品換的那點錢杯水車薪,起不到什麼作用,可在她看來或許好過什麼也不做,為家人做點事她心裏能踏實。
越王不想剝奪她這份孝心,他什麼也沒說,獨自走出了房。
只暗中叮囑琳琅,讓她多勸着自家主子,為身體着想日後還是少辛苦做這些。
————
太子一行人已出了京城,自離開東宮後凌恆笑意幾乎都沒下過臉,看得出來他是真的高興。
在京外官道上行進了許久,終於到達了最近的州城,尋了間客棧臨時落腳。
「為什麼要我和你住一間?」
回到房間南緗不滿的詢問。
凌恆笑了笑,「不是說好了嗎,這次微服出京,我們以客商身份行走民間,你以我妻子名義跟在我身邊,既然是夫妻當然是要同吃同住了。」
南緗瞥了他一眼,凌恆又笑着解釋,「這不也是為了方便嗎,我身子不好,隨時需要你照顧,晚間還需要針灸按摩,我們以夫妻相處不是更便利些。」
「以主僕也可以呀。」
凌恆搖頭,「不一樣,且這也是為你好。」
「你想啊,在東宮給我做了那麼久的婢女,如今出來了,沒有規矩束縛,讓你以我妻子名義你不也可以輕鬆些嗎,這是照顧你。」
南緗丟下一句巧舌如簧,不再理會他,將行李和藥箱等物品安頓好,又讓店家將飯菜送到房間。
用過晚飯後,南緗又去客棧後廚煎了藥,服侍凌恆用下,「今天趕路累了,你早點休息。」
凌恆是有些累,不過人只要心情好了精神就會好,那點累都不算什麼,脫下外衫,凌恆在床上躺了下。
簡單洗漱後南緗環顧了下房間,除了桌子旁的兩個圓凳外,再無其他能躺身的地方。
「你我早就同塌而眠過,無需再避諱。」
看出南緗的彆扭凌恆勸說着,在東宮時她便和茗山輪流給他守夜,數次針灸下來二人幾乎沒了男女之別,又是父皇指給他的人,在凌恆心裏南緗就是他的人。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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