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神族女王王座的加持下,李雲朗極速穿越海底世界,只用了十個時辰,就到達了地之東極。原以為,海之極已經夠深了,沒想到,地之極更深。
這裏還保留着一層厚達百丈的冰蓋,以雙眼陣法透視,發現在冰蓋中央的下方,有一個方圓十丈的洞口。
在布丁幫助下,穿過冰蓋,來到洞中,裏面竟然是縱橫交錯的管道。李雲朗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鑽進某位古神的血管里了。
往裏走、往下行,換到更粗的管道,繼續穿行一個時辰,才來到巨大的囊袋邊,裏面閃閃發光。透視發現,裏面閃着亮光的,是一顆白色的拳頭大寶珠。囊中除了寶珠,再無他物。於是在囊邊三跪九叩之後,破囊取珠。
正欲轉身離去之時,一道金光柱鎖住李雲朗,使他不能動彈。
李雲朗以魂識探查,才發現這光柱,是古神意志,正在探查自己。於是放鬆戒備,說道:「晚輩取珠,實為調查一千萬年前的真相,此番若有冒犯,還請古神寬宥。」
一個渾厚的聲音說道:「也罷,你既已得到海神傳承,又得到孕育女神信任,這顆心就拿去吧。希望你,能讓這顆青龍之心,重獲新生。」
李雲朗說道:「原來,前輩就是青龍古神,晚輩不願白得人好處,既然前輩發願,晚輩必不負所托。」
金光柱消失,那個聲音說道:「去吧。」李雲朗只是聽到聲音,就已經被傳出了冰蓋。
向北水遁十個時辰,到達北海極點。但是這裏遠不是海面上那樣的安寧,海底極寒的洋流肆虐,即便是萬丈大魚,也不敢靠得太近,稍不留神,就會和浮游的海草一樣,立即變成冰碴子。所以海底形成了一堵奇怪的冰牆,到處是冰碴子。
那萬丈大魚本來追逐氣息過來,打算一口吞下巨蚌王座,但見王座到了這堵冰牆下,就趕緊掉頭走了。
以混沌雷焰罩子隔離寒氣,讓布丁帶着自己穿過冰蓋,來到中央的孔洞處,下方的世界,和鮫人女王之處一樣。鮫人魂體看到王座、權杖和三叉戟,就明白了一切,集體消散。李雲朗拿到藍色的寶珠,這是第二顆海神之心。
回到水面上,正打算向西前行,突然感受到強大的吸力,正從身後的海水中傳來,回頭一看,正是那條萬丈大魚,張着足夠裝下整條捕魚船的大嘴,吞吸着海水。
李雲朗立即祭出定水珠,暴退千丈。那大魚竟然吐出五顆丹寶,結成大陣,一口海水從陣法中吐出,迅速凝結成數不盡的冰槍,向李雲朗刺去。
這萬丈的大魚就是非凡,五顆丹寶,說明壽元有五百萬年以上,這東西恐怕有真仙的實力。李雲朗不敢大意,先開啟龍血罡氣護體,收起巨蚌,取出隕石刀,以海神族的語言大喝一聲道:「孽畜,我姑念你數百萬年修行不易,就此離去,可饒你一命。若再挑釁,定斬不赦!」
這東西既然聽得懂,還開口說話了:「哼,一個小小人類,休想誆騙本王,你這身修為,正好給本王補補,受死吧。」 說完,一搖身軀,數百丈的海浪湧向李雲朗。趁着海浪,它緊隨其後,打算來一次突襲。
自從滅世刀法練到小成之後,又有所進步,這次,正好檢驗一下,到什麼程度了。雙手握刀,擰身後仰,由緩到突,當力量已經積蓄到位,猛地爆發,一刀斬出,巨浪被劈成兩堵水牆,緊接着鮮血染白了水牆,迅速蔓延整片區域的海水。
李雲朗立即施展秘術,將大魚裂開頭顱處的白色濃稠血液,引導至水晶罐子,足足收了四個時辰,才把血液收完。最後把軀體和頭顱裝進羅盤鎖寶箱,交給胡一珀,肉歸他們,材料留給自己。血液也留給了胡一珀,讓他搞研究,以後再決定怎麼利用。
五顆丹寶和一顆碩大的獸丹,以小黑現在的修為,用不着,光景有生命溫床,也用不着,留着給鸞幸她們幾個再合適不過。
繼續向西北,十個時辰的飛遁,到達地之北極點。這裏的水面無冰,但是在萬丈海底,冰蓋厚達千丈。奇怪的是,這裏沒有海北極的極寒洋流。那冰蓋的截面光滑溜溜,如同玉一般的質感。
但這裏也危機四伏,各種奇怪的大魚,在附近遊蕩,巨蚌王座的氣息又特別有吸引力,所以,不到半刻鐘,掠食者就從四面八方趕來。但,都圍着他轉圈,就是不主動攻擊。
李雲朗開始還納悶,片刻後終於想明白----他身上有那條大魚的氣息。這氣息讓這些傢伙警惕猶豫起來,都在等某個蠢貨先出手。
不過繞了五十圈也沒有誰出手,反而是最後趕來的一條大魚,開口說話了:「光明神族的後裔,是你殺了我兒?」
轉圈圈的各種掠食者一一散開,李雲朗才看見那大傢伙的臉,不,嚴格說是牙齒。
李雲朗說道:「沒錯,我警告過它,但它不聽,還想吃了我,所以就一刀砍了它的頭。」
那大魚反倒笑了,說道:「好樣的,多謝,都散了!」說完,那些掠食者全都一溜煙跑得無影無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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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朗被搞得雲裏霧裏,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自己兒子被人殺了,不該報仇嗎?
那大魚說道:「不用奇怪,它一死,後宮就是我的了,哈哈哈哈!」說完轉身遊走了。留下李雲朗在水裏凌亂:「大魚能說話,已經不靠譜了;這當爹的接手兒子的後宮,說出去,別人一定罵我是瘋子。」
無心看他發呆半晌,說道:「幹嘛,難不成做點好事,就要圖回報嗎?」
李雲朗說道:「以前我一直以為,助人為樂是我的快樂之本,現在看來,這話不夠準確。」
無心說道:「那不然該怎麼說?」
李雲朗說道:「我也不知道,就剛才這事兒,說它是助人為惡,也不為過。」
布丁飛出來,說道:「非也,恰好是助人為樂。你不能用人族的觀念來衡量獸族的,我看剛才,那老傢伙很高興,它也許心裏面早就想殺兒子了,但沒有付諸行動,也就是說,沒有作惡。你面對行兇作惡的紈絝,先禮後兵,處置得當,更談不上作惡。既然它沒作惡,你也沒作惡,當然就是助人為樂!」
李雲朗捧起布丁的臉,親了一嘴,說道:「沒想到啊,你還是心理建設大師啊!」
布丁很高興,沒覺得有什麼不妥,這稱號受得起。
但是其他小夥伴就呆呆地看着李雲朗,像是在說:「剛才你做了什麼?!」
片刻後,李雲朗才注意到不對勁,趕緊拉着布丁,指着冰蓋下,說道:「就在那裏,我們進去。」 布丁二話不說,拉着他就穿進了冰蓋下的孔洞。
一個時辰的穿行,終於來到囊袋處,同樣的流程再來一遍,這次得到的,是紫色的寶珠----玄武之心。
向西飛遁十個時辰,到達西海之極。由於這裏已經很接近極淵之界,海浪異常狂暴。海面之下的情形更加複雜,沒有生物能接近,但凡靠近,都會被捲走。
以定水珠開道,進入海底萬丈深處,終於看到那個環形的錐口結構。從中間的孔洞下去,又來到眾多鮫人魂體中間。同樣的,那些魂體看見王座、權杖和三叉戟之後,都紛紛消散。
這次得到的是金色的海洋之心。
但當回到海面之時,心中的悸動異常猛烈。他不由自主地望向極西那片晦暗之地,風中的怨氣和煞氣幾乎已經凝聚成形,不停翻滾、不停怒吼。
向西向南,飛遁十個時辰,終於到達地之西極。
此地山巒阻擋了極淵之界的怨煞之氣,還算安靜。海中生命力旺盛,各種大型掠食者追逐和驅趕獵物至此,然後大快朵頤。即便如此,好似吃不完殺不光的一般。
在這裏招惹上一個,就會引來無窮無盡。所以,明智的做法,是隱形匿息潛入海底。
在這裏的囊袋中,取出了黃色的寶珠---白虎之心。
向東向南飛遁十個時辰,到達海之南極。
這裏的上空,有大量的巨型海鳥盤旋,但凡能看得見魚的身影,就會如利箭一般射入水中,用巨大而尖利的喙,將魚拋出來,然後一口吞下。
海里儘管有不少體型龐大的魚類,也不敢輕易靠近水面。
但這難不倒海鳥,它們各有各的妙招。有用大小便毒殺的,有搬運水果來丟進水裏作餌的,還有乾脆潛水下去的,當然到了水下,就死生各半了。這種冒險精神,沒人學得來!
李雲朗遠遠地感知到這裏的一切,早早就匿息下水,避開這種瘋狂的地方。雖然是苟且了點,但不費勁。
這次取到的,是第四顆海神之心,紅色寶珠。
飛遁十個時辰,到達地之極南。
這裏有海底火山噴發,海面上不斷冒出氣泡,將上面的空氣加熱,造成頻繁的龍捲風,但都維持時間不長。即便如此,鳥類都不往這裏來,就算水裏有大量浮游生物、大量小型魚類和甲殼類,大型魚類也都不願意來這裏。
海底的溫度,出奇的高,好在自創的《九玄真經》可以施展玄冥罩,以寒氣對抗,才堪堪到達囊袋處。這裏取得的,是粉色的寶珠---朱雀之心。
根據海神族的十六字留言,結合秘境地圖,可以判斷出,準確的地方,應該還在深處,必須沿着管道繼續向下行進,若是找到與東面來的管道匯集處,就找到了那個所謂的海底地心。
李雲朗乾脆豁出去了,繼續向地心走去。
走了將近四個時辰,裏面的而溫度越來越高,玄冥罩眼看要扛不住了,李雲朗趕緊穿上教主套裝,開啟星華屏障,這才隔絕了高溫的炙烤。
無心說道:「感覺,越來越接近世界本源了。」
李雲朗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無心說道:「你仔細想想,為什麼四古神之心,都在這種管道之中?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世界本源,滋養了它們。」
李雲朗說道:「有可能,我差點忽視了世界本源。只不過,這東西,咱們不能拿走。」
無心說道:「但是,來都來了,用一下還是可以的而吧!老烏,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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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溟說道:「沒錯,如果用世界本源之火,代替元素火種,進行煉器,那效果會逆天。」
李雲朗說道:「這個我也知道,但那可是要深入地心,還是不要冒這個險的好。」
無心說道:「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苟且了?」
李雲朗說道:「我這叫穩妥,比苟且稍微好那麼一點點。」
說着話,感覺前面的管道越來越大了,直到看見八柄劍胎懸浮在一起。
這震驚加上疑竇,李雲朗一時間有點懵。說好的誅仙神兵,就是這八柄劍胎?
烏溟說道:「你應該知道,這些劍胎的非凡之處,乃是無上神兵的根基啊;再說能將它們放在這裏的人,必定是古神級的,經過千萬年,世界本源之火的滋養,其中的神力,說它是誅仙神兵,一點也不為過。」
李雲朗仔細看着劍胎上的銘文:「誅邪、誅煞、誅鬼、誅佛、誅魔、誅妖、誅魂、誅靈。」
無心說道:「原來,這每一把都有名字。」
李雲朗突然睜大了眼睛,說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布丁飛出來驚訝地看着他,問道:「明白什麼了?」
李雲朗說道:「老子讓我找到八極之心,就是為了將這八柄劍,煉製完成。」
布丁恍然道:「給每把劍裝上古神之心,就意味着有了生命,有生命的劍,就相當於以古神為器靈,那你還等什麼!」
李雲朗擺出煉器工作室,琢磨了一個時辰,終於釐清思路:
第一步,將心與劍融合;
第二步,刻印生克陣法,十六陣相連,構成誅仙劍陣;
第三步,刻印星空古教符陣,使得將來能夠吸收星華之力;
第四步,附靈,使得每一把劍,都能在短時間內,激活一個領域。
第五步,神海淬鍊。
整整三十天,終於將八柄劍煉成,投入神海之中淬鍊,不用之時,就這麼溫養着。貝娜在神海上空說道:「放在我這裏更好。」 說着就將八柄劍都收到巨貝上,那氤氳朦朧的精華迅速包裹住八劍。
地煞們都恭喜道:「恭賀仙主,又將收編八位地煞尊者。」
李雲朗以眼神向貝娜詢問,貝娜微笑着點了點頭。布丁也明白過來:「就是說,孕育之神,是在幫他們孕育靈體!」
無心說道:「感覺古神要復甦了。」
聽到這話,李雲朗心中突然怔了一下,他沒想到,無心有這麼敏銳的直覺。這看似無心的話,才是道心直指,不受任何表象蒙蔽,不受任何個人情感掩飾。
李雲朗暗忖:「貝娜一定有很多話沒說,不知道是刻意隱瞞,還是忘了;直接問似乎不妥,還是找機會,讓她自己說出來吧。」
回到帝都,店鋪又積壓了一堆的拜帖和請帖,都以要外出為由,一一回絕了。
董老闆是一個守信之人,送來了分紅,還附贈了一張四海樓的貴賓卡。四海樓是明晦世界最大的連鎖拍賣機構,很多稀罕材料,甚至來自仙界的材料,只有他們那裏,才能買到。
魚王之血的研究,有了成果,胡一珀一如既往地炫耀了一下,他們工程三族引以為傲的技術實力。
最有價值的發現,就是它有極好的再生活性,也就是說,能迅速治療各種組織損傷,除了不能治療精神方面的損傷和復活,基本上,只要還有一口氣,就能痊癒。但如果因此,就去大量捕殺的話,可能會造成生態災難,因此,需要繼續研發一項技術,就是可以離開本體,單純培養血液。
第二個好消息就是,幸好當時那魚王死的時間很短,內臟被完好保存下來,現在正好可以利用體外設施,持續加工出血液來,夠緩和一段時間。一旦人造內臟組織成功,就可以無限供應了。
接下來就是大買賣:從治療的角度出發,可以開發出許多中噴劑、藥飲和藥膏。從滋補身體和輔助修行的角度出發,可以開發出粉、油、糕、酪等,便於凡人之軀和修行者吸收的食物。有了這生意收入,又可以從外界購買材料,供應給三族持續發展了。貨還沒開始賣,採購清單已經發到李雲朗的內眼系統了。
最後,胡一珀說道:「這個世界的巨型生物非常多,按照一般經驗,它們都有相似的基因。血液的這種特性,也許是主因。若是這樣,基於大同小異或者小同則大異的邏輯,我相信,許多巨型生命體,都具有特殊價值,可以好好開發利用一番,機不可失!」
李雲朗說道:「你說的都對,那都是玩兒命的活,你想好怎麼進行安全配套了嗎?不然,我可不能讓人去送死。這裏可沒有恩特人幫忙,要干,就全得靠普通人,修士不靠譜,你就別提了。」
胡一珀說道:「就知道你會提條件,都給你準備好了。」
李雲朗睜大了眼睛:「什麼,你是來真的?不怕暴露你們的科技?」
胡一珀說道:「這是基礎技術,許多科技文明都會,算不了什麼,沒人會在意。」
李雲朗說道:「這一百個機械人,足夠開闢一個海底藥物研發製造基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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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一珀問道:「為什麼不能在陸地上?那麼多巨型的植物可以研究。」
李雲朗說道:「採集組織樣本而已,沒必要把基地建在地面上,海底資源更豐富,你再搞一支隊伍,勘探礦藏,到時候,你想要的材料,更快能湊齊!」
胡一珀說道:「唉,要不怎麼說,你是奸商呢,我們搞工程的頭腦,就是一根筋,變通餘地遠遠不如啊!」
李雲朗說道:「所以說,我們是最佳搭檔。搞技術,我得靠你;搞資源,你得靠我。」
只過了幾個時辰,第一批以魚王血液製成的成藥和食物,就交到了李雲朗手裏。
為此,李雲朗自己出資,在廣陵湖畔,舉辦了一屆擂台攻守賽。設三擂,分別給真神、神王和神尊境界的修士。
三擂各有冠亞季軍一人,獎品非常高端豐厚:真神前三獎勵擴脈丹、神王級神兵和神王級寶甲;神王前三的獎勵,是破尊丹一枚、神尊級寶甲一套、神尊級功法一卷;神尊前三,獎勵祖神級神兵一件、祖神級寶甲一套、祖神級符籙或者陣法。
最關鍵的,是用於治療恢復的藥、食物和飲料,都是李雲朗店鋪獨家供應的,讓守擂的人,可以快速恢復,避免車輪戰帶來的疲勞。
持續一個月的比賽,吸引來越來越多的修士和觀眾,當然,還有嗅覺敏銳的生意人,這才是李雲朗的真是目的。
事實上,比賽還沒結束,明晦世界各個大陸的代理商資格,就已經敲定下來,都是當地數一數二的世家豪門,背後都有高階宗門的支持。大陸總代理,也就是帝國總代理,每個帝國都有數十億上百億的人口,這財源,比起駐顏丹更加深厚百倍。
三個月後,讓陳莊主送了一批貨回到雲極城,同時還給了一大筆資金,用於購買胡一珀需要的材料。賣貨盈利,就留在雲極城,繼續幫助城市和學宮發展,幫助留守的夥伴們修煉成長。也讓鸞幸他們知道,自己在真元帝國的帝都,已經安頓下來,有一間店鋪,一處宅院。
恩特人大祭司,看到這麼神奇的藥物,立刻決定,要派一支隊伍到真元帝國,建立自己的貿易渠道和交通樞紐,把廢棄行星基地和真元帝國的新基地聯繫起來,以便更快速將這種食品藥品擴散到全宇宙。
他們的到來,正好是李雲朗所需要的。將恩特人安排到遠海的基地,讓他們負責擴建成海底碼頭,繼續擴大海底礦產的勘探發掘。
如此一來,從雲極城到這裏,就可以直接傳送,方便了許多。
為了秘境考古,提前一個月時間,李雲朗到達了五行神宗,拜會丹門首席桂顯宗,當面表示感謝。
李雲朗說道:「此番前來,特地想當面謝過桂大師,一點敬意,還望笑納。」說着將匣子打開,裏面是一顆擴脈丹和一瓶魚王寶藥。
桂長老一看這禮品,可不是一般的敬意,當然是笑納了,說道:「雲大師太客氣了,你我同在煉丹師協會,相互幫助那是應該的。」
李雲朗說道:「雲某素來敬重桂大師品格,這點敬意算不得什麼。日後,咱們來往的機會還很多。雖說修行應該清心寡欲,但奈何雲某天生對外物經營比較敏感,所以在生意上難免激進,能得到大師的幫助,雲某深感三生有幸。」
桂長老說道:「哈哈哈哈,你我一見如故,不介意我托大,叫你一聲老弟吧?」
李雲朗說道:「小弟求之不得!」
桂長老說道:「雲老弟,如今你已經大名在外了,生意遍及明晦世界七個大陸,分明是天才的商人,不必過謙。以後若是在真武帝國這裏,用得着為兄的,儘管開口,為兄就算自己本事不夠,但請動宗主還是沒問題的。對了,神宗地處偏遠,帝都倒是距離秘境很近。若是老弟想在帝都停留些時日,我有一處閒置的別院,你可暫住,待人接物,也方便。」說着,取出一張符籙,將一道自己的印記打入進去,遞給李雲朗。
李雲朗收下符籙,拱手說道:「那小弟就卻之不恭了。」
倆人又討論了一下煉丹心得,吃過酒,李雲朗才離開神宗,前往帝都,在那裏與霍飛燕碰面。
真武帝國的帝都,是崇武城。聽名字就知道,這裏的人,崇尚武力。六千萬人口的巨大城市,有競技場館叄佰座。高階宗門都在這裏設立了下院,也就是專門處理招生和生意方面的事務的機構,也是各自弟子活動的臨時別院。
青城道宮的別院,是青城山莊。山莊坐落在被稱為龍脈的歸元山上。許多豪門顯貴也都在山上有宅邸。桂顯宗的別院,就在山腳下,相距不遠。
李雲朗先到桂宅收拾了一番,然後到約好的崇武大戲樓等候。
「掌柜的,有沒有霍姓客人,預訂了雅間?」李雲朗問道。
「您的朋友,已經包下三樓天字號雅間,」掌柜的看了看預留卡,說道:「一應茶飲果子,都已備好,這就讓小二帶您上去。」
天字號雅間,彰顯出身份的高貴,雖然霍飛燕只是一個普通的道宮門人,但也是高階宗門之人,是誰都不敢怠慢的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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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間很大,有一大張圓桌,臨窗還有一套茶桌,煮茶飲茶的工具一應俱全,桌下還有一個大水瓮,裏面都是山泉水,清冽冰涼,揭開蓋子,一層薄霧浮於水面。
煮着茶,感受着窗外惠風和暢,聽街道叫賣喧譁,不知不覺中,思緒回到大學公寓,就好像兩世為人,恍然若夢。
淡淡的茶香,將思緒拉回到眼前,這一盞熱氣騰騰的茶,在手中泛着微微漣漪,不禁啞然失笑。
夢也好、現實也罷,不過是一場遊戲,誰是主角,只有配角才最清楚。
樓下,小二招呼着一群人進門,徑直帶着他們上樓來。李雲朗知道,是霍飛燕來了,而且,還有同伴,有男有女。
李雲朗起身,走到門口,看見霍飛燕的第一句話,只有兩個字:「來啦!」簡簡單單、平平淡淡,眼神中只有彼此。
霍飛燕在門口一一介紹了同門師兄弟姐妹,自己最後和李雲朗進門。
李雲朗知道,若是此時問,為什麼還帶了這麼多人來,就未免太小氣。不過,這意料之外的事情,大學時代不也經常發生嗎?有這碗水墊底,接下來,再有什麼意外,也不意外了。比如,舔狗、綠茶等等。
「霍師妹,這位,就是你求宮主,同意進入秘境的煉丹師吧!」一個衣着華貴的男子,剛一落座,就問道:「聽說,還是一位九星煉丹師,是你在下界的道侶?」
霍飛燕說道:「童師兄誤會了,我們的確是在下界的舊相識,現在也是好友,但還沒到道侶那個份兒上。雲道友應該已經有意中人了,是吧?」說話間,又轉頭看了一眼李雲朗。
李雲朗說道:「說來慚愧,我這幾十年,除了修行,就是忙生意了,也許已經錯過許多良緣。再者,考古一途,九死一生,道侶之事,於我而言,終究有點飄渺!」
一個道姑裝束的說道:「雲道友,你所言之考古,當真如此兇險?」
李雲朗說道:「這麼說吧,我輩修士之間,是人與人的交流,即便打打殺殺,還有顧忌;在考古過程中,你會遇到各種意想不到的對手,可能是機關、可能是傀儡、屍傀、上古大能的魂體、守護的強大凶獸,還有沒見過的陣法。每一步,都是死神的考驗。」
另一個男修說道:「這和秘境中奪寶,也沒什麼區別。」
李雲朗說道:「如果遇到同行或者來尋寶的修士,爭奪是在所難免的。但考古,不一定需要蠻力,如果準備充分,很多衝突打鬥都是可以避免的。」
那道姑說道:「喔,雲道友可願意,與我等分說分說?」
李雲朗看了一眼霍飛燕,霍飛燕點了點頭,然後倆人也落座。霍飛燕給大家斟滿茶,說道:「那邱師妹可想好了,他的故事,沒有幾天幾夜,是說不完的。」
邱姓道姑說道:「怎麼,霍師姐,是覺得我打擾了你們的好時光?」
童姓師兄說道:「不至於吧,霍師妹,距離開啟秘境還有大半個月,你不會想着,天天都和雲道友約會吧?」
霍飛燕說道:「你們就不要打趣我了,師尊那麼嚴格的人,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邱姓道姑說道:「雲道友,你在帝都,可有固定住處,不如到我家,我給你單獨騰出一間院子來,這樣,你就可以天天給我講考古的故事了!」
另一個道姑咯咯笑道:「邱師妹,你這哪裏是要聽故事,老實說,是不是看上人家了?這可不行,就算霍師姐沒意見,我也得去你府上盯着點。」
李雲朗一聽,就知道這兩位,都是帝都的富家女。為免繼續無聊的調侃,說道:「道友好意心領了,我住在好友的別院,就在不遠的山腳下。」
霍飛燕敏感地問道:「真想不到,在這裏,你也有好友?我認識嗎?」
方才的兩位師妹立即來了興趣,異口同聲的:「喔?」尾音拖很長。
李雲朗看着霍飛燕,說道:「煉丹師協會的會員,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者。」
邱姓師妹說道:「那我們得陪霍師姐去看看,雲道友,你不會金屋藏嬌,不歡迎我們吧。」
越說越不着調,霍飛燕一看這局面,立即插嘴道:「怎麼說到這麼遠了,考古這麼精彩的故事,不聽了?」
邱師妹說道:「喲,我們就是開個玩笑,霍師姐別當真。」
童師兄說道:「在下倒是很好奇,雲道友修為應當是很高,否則怎麼會,歷經那麼多次九死一生之後,還好好地活着。」
李雲朗說道:「我那都是僥倖,與你們高階宗門的人,自是不可同日而語。」
霍飛燕說道:「你也不必過謙,現在就連我也看不透你了。」
李雲朗心中嘀咕:「這女人記仇,真是不失時機!」
邱師妹打量這李雲朗,說道:「還真是,飄渺不定,看起來像神尊,但仔細看,又好像比神尊更難捉摸。」
霍飛燕盯着李雲朗問道:「你不會已經是祖神境界了吧?」
李雲朗說道:「分別這些年,你從正統宗門,高階宗門一路走來,見過哪個散修在我這個年紀,就能突破到祖神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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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師兄說道:「話雖如此,雲道友如今生意做那麼大,要想買到天材地寶,應該不是難事。」
李雲朗說道:「都是些辛苦錢,大頭都給大陸總代理拿走了,不怕你們笑話,我忙活一通下來,竟是給別人作了嫁衣。」
另一個男修說道:「你這話我信,能做大陸總代理的,都是底蘊深厚的大家族,勢力盤根錯節,你沒有背景,孤身一人,和他們做生意,無異於與虎謀皮。」
李雲朗說道:「別提了,生意場上,比考古更可怕,一不留神,就會被啃得連渣子都不剩。這也許就是散修,必然要經歷的坎坷吧,你們不會懂的。不過,這也是自由的代價,我從不後悔。」
童師兄問道:「雲道友是覺得宗門內,規矩太多,受不了,所以寧願做一名散修?」
李雲朗說道:「這只是其一,雲某自知資質平平,在宗門之內,也混不出頭,還不如在外面,表面上風光一點,日子也好過。俗話說,甘蔗沒有兩頭甜。」
邱師妹問道:「甘蔗是什麼?」
李雲朗心裏嘀咕:「女人的腦迴路,這是重點嗎?」說道:「我家鄉的一種作物,糖分足,所以被拿來煉製成糖。根部最甜,越往末梢甜味越淡。」
邱師妹說道:「原來如此,道友的比喻是俗了點,但道理卻很通透。道友放心,你是霍師姐的好友,就是我的好友,以後生意上遇到困難,儘管來找我,喔,還有錢師姐,她家可是首富!」
旁邊那位女修說道:「沒錯,雖然我姓錢,但凡錢能解決的事,都不是難事!」
霍飛燕心中竊笑,她笑李雲朗這傢伙,三言兩語就把他們的注意力引偏了,也笑這些傢伙,弄錯了同情的對象。
李雲朗見時機到了,拿出魚王藥液,一人送了一瓶,說道:「這是我的最新產品,當是見面禮,望諸位道友多多關照。」
錢師妹一見到這個,立刻睜大眼睛說道:「呀,這不就是最近特別火的,療傷聖藥嗎?」
邱師妹說道:「是嗎,真是這個,聽說有人就是靠這個,連續守擂一百次,最後毫無爭議奪得冠軍。」
童師兄說道:「有那麼神奇嗎?」
李雲朗說道:「怎麼,難道還沒有銷售到青城道宮?沒理由啊,你們大陸的總代理,我聽說,他家少主,就師承你們道宮,叫什麼歐陽玉樹。」
童師兄說道:「原來是那廝,回頭我就去找他,有好東西都不想着分享,淨想着賺錢。」
錢師妹說道:「賺錢沒什麼不妥,只是瞞着同門,就有點過分了,是該好好敲打敲打。這些年,他們歐陽家越來越不像話了。」
邱師妹說道:「他家攀上皇室的高枝,也敢低頭瞧人了。」
錢師妹說道:「你是說,他家老二的孫女,嫁給了十七皇子?」
童師兄說道:「切,冷門皇子,無權無勢,無非是圖個名聲,好拉大旗扯虎皮,嚇唬嚇唬外地人,還當是攀上多高的一門親事,也不過如此。」
另外一個男修說道:「所以,雲道友這不就被忽悠了嗎!」
霍飛燕說道:「元師弟言過了。」
李雲朗說道:「無妨無妨,元道友也沒說錯,我畢竟不了解這裏的真實情況,就當買了個教訓吧。」
童師兄則說道:「實不知你是脾氣好,還是心大,虧得今天遇到我們,否則,你怕是永遠都不會知道。」
李雲朗說道:「慚愧慚愧,真是幸得認識諸位。」
霍飛燕傳音給他:「演戲上癮了是吧。」
李雲朗回道:「好歹應付一下。」
李雲朗見那姓童的,眼神始終沒離開過霍飛燕,就知道,這傢伙對自己是有敵意的。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最好是讓他覺得自己沒有威脅。自黑自弱,就是最不易被察覺的套路。
一想到從前,李雲朗是怎麼對付皇室和仙門的,霍飛燕就想笑:「這幫人太把自己當回事了,遲早會明白,什麼叫扮豬吃老虎。」
喜歡從三料博士到無道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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