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王峰一番打扮之後,帶着錢富貴和一眾保鏢去參加滬城經濟委員會召開的酒會。
王峰沒有想到周佛海居然在華懋飯店舉辦酒會,位於黃浦區東路東路的華懋飯店可謂是出於滬城外灘的核心區域,華懋飯店北樓始建於1926年,1929年建成投入使用,華懋飯店南邊為重建於1906年的匯中飯店,歷史最早可追溯到1854年英國人帕克沃創立的中央飯店,在三十年代,有住在華懋飯店,如同身處世界的中心的說法,滬城繁華的時候,華懋飯店接到過眾多國內外名流和重要團體。
王峰將車停到了華懋飯店後院,酒店後門處由穿着西服的76號特務和一些警察在把守。
所有的保鏢都被攔在了酒店外邊,錢富貴先是拿着請帖去溝通協調了一下才被允許錢富貴跟着王峰進入。
這種酒會搜身檢查很嚴格,王峰提前把手槍和身上帶的武器和刀都交給了張揚。
在守衛的人中,王峰發現了魏紅和幾個直屬隊裏的人,對叛出保鏢隊伍的魏紅等人,王峰自然是沒有「好臉色」。
進入一樓大廳之後,王峰帶着錢富貴來到一個隱蔽的角落裏坐下,錢富貴很自覺的站在了王峰身後右側,一副隨時聽王峰的吩咐的模樣。
斧頭幫的張岳林,遠在杜老闆的徒弟也在邀請之列,張躍林被其他客人纏着脫不開身,只是朝着王峰點了點頭,王峰舉起紅酒杯子示意了一下。
杜老闆的乾兒子李天一帶着一個隨從來到王峰面前。
「師叔!」李天一叫道。
「怎麼換了稱呼?」王峰笑着問道。
看到李天一朝四周看了看,王峰就笑着說道:「來!坐我身邊!」
李天一應了一聲,緊挨着王峰坐在卡座上。
「師叔!我師父來信,有什麼事情解決不了的話,讓我來找你,凡事聽你的!」李天一小聲說道。
「哦?杜老闆遠在渝城,我只是個小人物,他怎麼會讓你們聽我的?」王峰笑着說道。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在前一段時間把滬城的一些情況寫信告訴他,具體的情況我不知道,也許你們都是通字輩的人吧?」李天一說道。
「是不是聽到你師父的命令後很不舒服?」王峰笑着問問道。
「開始的時候有點,不過我是師父收養的孤兒,要不是師父,我們幾個估計早就死了,以後還望師叔多擔待!」李天一說道。
「嗯!有事直接給錢管家說,老錢,你們以後加強聯繫,老杜的人還是要照顧的,畢竟老太爺走之前交代過的!」
聽到王峰的話,李天一笑了起來。
「說吧!」王峰端起酒杯後,抿了一小口。
「還是瞞不過你,前幾天,我兄弟同黑龍會的人有衝突,我怕……」李天一笑着說道。
「怎麼現在才說?」王峰問道。
「沒死人,只是打了一架,不過剛才黑龍會的人也來了,他讓我們小心一點,不是怕他們,主要是前幾天你通知過,我怕……」李天一小聲說道。
「說到底還不是怕他們嗎?不用掩飾!我這個漢奸看見日國特高科和梅機關的人也得點頭哈腰,很正常!」王峰笑着說道。
「動手的那個人同我一樣,都是師父收的孤兒,我們一起長大!」李天一說道。
「因為什麼事情?」王峰問道。
「他們好像在找人,具體的事情我們不知道!」李天一問道。
「找人?這件事你不用管了,黑龍會今天來的人是什麼人?」王峰問道。
「是他們道場的館主,藤野永志!」
「藤野永志!」王峰自言自語道。
佐佐木屬於日國僅存的忍者家族藤野家族,隨着戰亂不停,藤野家族武者越來越少,實力越來越差,藤野家族雖然從事了很多商業活動,但是他們賴以生存的根本則是那些些武者,確切的說是為數不多的人忍者,現在的黑龍會道場館主是藤野一夫的堂弟,王峰曾經同對方見過幾面,只是穿着忍者服裝,對方看不出來。
看到王峰在考慮問題,李天一沒敢打擾王峰。
「你真的同你師父聯繫了?」王峰問道。
「是!每隔一段時間,大部分是寫信,緊急的情況通過商業電台,商業電台不在滬城城內,在蕭山那邊,主要是查的嚴!」李天一老實說道。
王峰抬頭看了看跟在李天一身後的那人,張口問道:「盜門的?」
李天一先是扭頭看了看跟在身邊的趙傑,然後有些疑惑的看着王峰問道:「師叔!他叫趙傑,我們這些人被師父收養之後,之前的手藝都沒丟,師父他老人家對我們很疼愛!」
「嗯!同黑龍會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我寫個字條,讓他把這個紙條悄無聲息的放在那個藤野永志的兜里,能做到嗎?」王峰指着趙傑問道。
「做不到!他功夫比我厲害!」趙傑說道。
「那就找個服務生給他送過去,不過不要暴露是你麼傳給他的!」王峰說道。
「這個可以做到……」
李天一的話還沒說完,王峰就從懷裏掏出鋼筆和紙張,開始寫起來,錢富貴很自覺的轉向一邊,李天一也自動扭過頭去。
拿到紙條之後,李天一便帶着趙傑離開。
趙傑拿到紙條之後,進入了廁所,偷偷的打開紙條,只見最上邊寫着:「把下邊的話撕下來,傳過去!」
下邊的話是用日國語寫的,趙傑感覺渾身開始出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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